待安顿好了夏纤纤后,欧震和杨文雅一再对阮玫和夏修远表示歉意,并扬言婚礼会如期举行后,就拽走了欧北辰。
阮玫心急如焚,将夏纤纤委托给了夏修远照顾后,她就快步离开病房,赶赴和夏桅初的约。
出了医院,她走了两分钟,就到了漫咖啡,发现夏桅初并没有到。
她的心里更加不悦了,取出手机,拨通了夏桅初的电话。
此时,夏桅初正在开车,去往漫咖啡。
听见手机铃声,不用猜,她也知道是阮玫打来的电话,她干脆不接,继续不紧不慢的开车,任由着阮玫急。
她10岁时,夏修远娶了阮玫。
一开始,阮玫和夏纤纤一样,表现得非常友善。所以她天真的认为遇上了一位好继母,可后来才发现,阮玫只是在夏修远面前扮演一个慈母的角色,背地里却对她苛待。
有很多次,她上兴趣班迫不及已需要阮玫送她,阮玫都会不紧不慢,一脸不耐烦的数落她是个麻烦,到最后更是将她的兴趣班停了,送夏纤纤去学。
一件又一件小事,让她开始讨厌阮玫,但她真正恨阮玫,则是因为她和夏纤纤一起砸碎了母亲的遗像。
当着她的面将遗像丢进了垃圾桶!更在后来得知,她得知母亲的去世并不是意外,她是因为知道了阮玫和夏修远早就有染,抑郁后想不开才自杀的。
所以,阮玫间接杀死了她的母亲,更夺走了她的父亲,让她与孤儿无异!
夏桅初时至今日想起这些,还是会出现应激反应,气得浑身发冷。
夏桅初终于来到了漫咖啡,看着对面的阮玫,她神色清冷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阮玫心里对夏桅初迟到这么久,心里很不满,但她因为有求于夏桅初,所以只能先示好道,“喝什么?”
“我不是来喝东西的。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你不用演,有什么话直说。”
“也好!”阮玫开门见山地说道,“当年,纤纤拿着你的作品参加国际大赛,后来又将你推下楼梯,导致你瘫痪,这些都是我出的主意,你有什么怨就冲我来,不要针对纤纤。”
“然后呢?”
“请你离开欧北辰,纤纤没有他,她会活不下去的。”
夏桅初冷笑,“就是因为知道她会活不下去,所以我才会把欧北辰抢到我身边的。”
阮玫瞪眼,愤恨地看着夏桅初,“你为什么要这么狠?你非得把纤纤逼死吗?”
“你当年,不是也逼死了我妈妈吗?”夏桅初露出诡谲的笑容,“你甚至连我妈妈一张小小的遗像都容不下!我只是向你学习而已!”
“可纤纤是无辜的!上一辈的恩怨,何必牵扯到下一代?”
“她无辜?那我是怎么瘫痪的?!你和夏纤纤的手上明明粘满了属于我和我妈妈的鲜血!”
“好。就算我和纤纤都有错!那夏天呢?夏天有什么错?他是你有血亲的弟弟,现在病重躺在医院,你就不能救一下他吗?”
“不要用血亲来绑架我!我从夏修远那里,学到了什么叫无情!所以在我眼里,他并不是我的弟弟,只是你的儿子而已!”夏桅初眼里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子女不幸,做母亲的心就会滴血。所以,阮玫,现在你的女儿闹自杀,你的儿子危在旦夕,你的心一定在滴血吧?我就是想看到你的心血流成河,看到你痛的生不如死!”
阮玫脊骨发凉,畏惧地看着夏桅初,“你,你怎么会这么残忍?像个魔鬼!”
“对,我是魔鬼,是你和夏纤纤逼我脱胎换骨的!当年我没死成,健健康康的活下来了,所以我要笑着看你们每一个人遭到报应!”
阮玫脸色一白。
夏桅初起身,冷眼看着阮玫,“转告夏纤纤,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点伎俩太拙劣了,要是真想死,就跳个高楼,投个大海,免得我听来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