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夏桅初主动打扫呼说道。
杨文雅这才将目光扫了一眼夏桅初,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过来了。”
“嗯。以后要给您添麻烦了。”
“不会。”杨文雅客气了句,“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她起身,叮嘱欧北辰,“你留在这里,陪纤纤聊会天。”
“没什么可聊的。”欧北辰直接拒绝。
夏纤纤的心中难过万分,含泪的眼睛看着欧北辰道,“北辰,即使我们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至少也应该还是朋友关系吧?我真的有事情和你讲,你可以跟我聊一下吗?”
杨文雅见欧北辰还想拒绝,她不悦地说,“你难道是怕我把夏小姐吃了吗?”
欧北辰眸光微深,看着杨文雅。
印象中,他的母亲一向修养极好,很少动怒。可在面对夏桅初的事情,她似乎特别容易动怒。
而他越是袒护夏桅初,她就越是迁怒于夏桅初。
所以,现在起,他不能袒护的太明显。
他只好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对夏桅初温声说,“你先上去吧。”
夏桅初点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夏纤纤后,就随着杨文雅上了楼梯。
……
“北辰,”夏纤纤话还没等说完,眼里就凝满了委屈的泪水,“有件事,我从未向你提起,但昨天你应该也知道了。”
欧北辰沉默地注视着夏纤纤,眸光高深莫测。
“我有一个不幸的像乞丐一样的童年。我的爸爸是个混混儿,强占了我妈,所以才生下了我。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爸喝了酒后就总是家暴我妈,也会家暴我,每次都我觉得要死了,恐惧占据了我10岁前的人生,所以我害怕所有男人,直到我将你从车祸出现场救了出来。
天知道,我当时忍受着怎样的恐惧把你救出来。后来,你就像我的太阳一样,赶走了我世界里的所有阴霾,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也没那么可怕。”夏纤纤抹着脸上真情流露的泪水,
“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我,而是想告诉你,我确实曾经是个小乞丐,甚至现在,我的心底深处还是自卑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是真的爱你,就算是乞丐也有爱人的权利吧?”
“说了这么多,你是在跟我控诉,昨天囡囡对你的指责,是不对,是吧?”欧北辰皱眉问。
夏纤纤一怔,心虚地说道,“我……我没有。我只是”
“无论你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站在囡囡的立场。我很同情你有不幸的童年,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伤害囡囡童年的理由!”
欧北辰俊脸如覆寒霜,强调道,“还有,你不必在这个时候提醒我,你在车祸中救了我,我记得这件事!所以在你和囡囡的恩怨上,我并没有过多插手,对你很客气。”
“我不是这样……北辰,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
二楼。
雅致而幽长走廊内有多个间房。
杨文雅领着夏桅初来到了长廊尽头,推开门,一间采光明亮的房间映入眼帘。
“这就是你的房间。”杨文雅皱眉看着夏桅初,“我们家的家风传统,你和小辰还没有结婚,所以不能住在一起。”
夏桅初脸颊一红,没有任何疑义,答了句,“好”
杨文雅又道,“纤纤也会住在这里。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她住在这里做什么?”
“她是我唯一认准的儿媳,你说她住在这里做什么?”
“所以,您压根就没有想过接受我?让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让夏纤纤住进来了,好和欧北辰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是吗?”
“果然聪明。”杨文雅盛气凌人地说道,“你识趣点,还是离开小辰吧。婚礼一定会如期进行的!”
“那就等到婚礼如期举行的时候再说吧。”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因为我爱欧北辰,所以愿意接受您的指点。”夏桅初礼貌浅笑,面对着眼里燃着怒火的杨文雅,“请多了解一下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纤纤决定给夏天捐骨髓了!她就够资格成为我们家的儿媳。”杨文雅语重心长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夏纤纤要给夏天捐骨髓了?”夏桅初喃喃自语地说完,轻笑出声。
那还真是挺好,让她不必在这件事情上做纠结。
否则,面对一个六岁病重的孩子,她真的担心自己会圣母心发作,去给阮玫的儿子捐了骨髓,对不起自己过世的母亲。
夏桅初想的出神,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间,一息间,男性熟悉的荷尔蒙传进她的感官。
“我母亲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欧北辰问。
“她说,会尝试着接受我。”夏桅初不想让欧北辰心烦,她转身,双臂勾过了欧北辰的脖颈,“还有今天起,我们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