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夏桅初急道。
欧北辰停了车。
夏桅初迅速下车,来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身边问,“二婶,到底怎么回事?”
“土匪,一群土匪过来了,说俺们明天不搬家就要了我们的命。”老妇人哭着攥住了夏桅初的双手,“可俺们不想搬家,这里就是俺们的家,俺们还能搬哪去啊?”
“是啊。俺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除了种地,俺们什么也不会啊,俺们不能离开这里。”
“桅初,你现在有出息了,你帮帮父老乡亲,能不能让村上把卖的地收回来。俺们不同意啊,给多少钱都不同意卖。”
夏桅初百感交集,内心十分不是滋味儿。
她愧对父亲乡亲,只因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她愤怒的瞪向欧北辰,“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欧北辰沉默不语,双眸晦暗不明。
不远处,耿迪迎了上来,他一拳就要招呼上欧北辰,“你还有脸来!”
欧北辰眼疾手快,扣住了耿迪的拳头,“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来解决一下问题吧!”
耿迪突然意识到,他面对的不仅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人。
他不甘的收回了拳头。
夏桅初紧张地问耿迪,“打人的人呢?”
“刚走一会儿。说俺们一晚上的时间搬走,否则明天就会闹出人命。”
“那你们没有报警吗?”
“报了。可警方却说村里已经同意被收购,所以村民是在无理取闹。想必也是知道欧氏的来头,不敢插手这件事。”
欧北辰掷声问,“对方来了多少人?”
“你会不知道?”耿迪目露凶光地说。
欧北辰郑重澄清,“我最后说一次,不是我的人!我是收购里这次没错,但我没有要求你们马上搬走,更没有派人来打砸!现在叙述给我对方都说了什么。”
耿迪将信将疑。
欧北辰狂傲一笑,“我欧北辰做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果是我做的事,我就大方承认了,毕竟就算是我做的,你们也无可奈何!”
夏桅初觉得,欧北辰说得有道理,出声道,“我相信他。”
欧北辰挑眉,看向夏桅初,似乎有些意外,她还会相信他。
夏桅初转而急着问耿迪,“对方到底多少人?指明道姓是欧北辰派来的人吗?”
“五十几个人,都是彪悍大汉。倒没有指名道姓说是欧北辰派来的,但说是欧氏派来的。”
“这就奇怪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夏桅初低喃。
“不管是什么人,敢打着我的名义做坏事,就应该受到了惩罚!”欧北辰像个审判长一样,唇角噙上森冷的弧度。
夏桅初知道,欧北辰怒了。
“等明天他们过来,就会真相大白了。”夏桅初说完,和村民一起救治伤员,耿迪跟着一起忙前忙活。
欧北辰皱着眉,看着耿迪跟着夏桅初男女搭配,一副干活不累的样子,直接将车钥匙丢给了耿迪,“你送伤重的人去医院。”
“你不是我的boss!我没必要听你的。”耿迪对欧北辰十分不满。
欧北辰无所谓的态度,“那就让他们随意好了。”
夏桅初看向两个较上劲儿的男人,拜托耿迪,“二婶他们必须得送去医院,辛苦你了。”
“好。”耿迪对夏桅初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一口答应下来,拿上欧北辰的车钥匙,扶着伤员,驱车离开了。
夏桅初继续医治伤员,心里的内疚和恼怒越来越多……
是夜。
一切总算暂时恢复了平静。
夏桅初和欧北辰前往昔日外婆的家中。
让夏桅初愤怒的是,外婆家里更是一遍狼藉,连床都已经被砸烂了。
“可恶!”夏桅初捏紧了拳头。这是她与外婆的记忆!
她弯腰,一点点整理外婆家,重拾着和外婆的回忆,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欧北辰心疼地看着夏桅初。
他知道,这个破旧的小房子对于夏桅初来说,意义非凡。
明天,他一定要那些混蛋付出代价!
欧北辰转身离开。
夏桅初已经欧北辰走了,可当她收拾好了屋子,走出去时,发现欧北辰正挽着袖子收拾狼藉的小院呢。
他这一身贵公子的装扮,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干活的人。
“还是我来吧。”她抢过了欧北辰手中的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