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明喝了一口茶水:“所以,我和红叶仙媛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医疗支援这一块有条件的开放出来。”
“孙姨的眼界确实够宽。”同立军感叹了一句:“行,我们也参加,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呗。”
“我们也参加。”两个刘总都点头,包括曹总的家人。
张彦明想了想说:“有两种慈善的方式,我是很不喜欢的。一个是倾家荡产式,完全不计算得失的投入付出。
另外就是投机取巧式。
慈善不是唱歌拍电影,有限的时间有限的金钱投入就可以,这是一个需要长期持续坚持的事情。
你们要参与我肯定欢迎,但是你们自己要考虑清楚,要量力而为,也要能坚持下来。”
“吾想参加师教。”周米举起小手:“吾死欢做老师。”
张彦明被她漏风的口音逗笑了:“你肯定是要参加的,你要负责宣传,担任宣传大使,但是你不合适去当老师。
做为一个明星去当老师浪费了,宣传才是适合你们的工作,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个贡献更大,对计划的支持也最大。”
嘣嘣,门被敲响。
不等张彦明答应,蓝彩衣一袭长裙走了进来,冲同立军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张彦明身边紧挨着他坐下。
“没去电视台?”张彦明问了一句。
“前面我不用去。”蓝彩衣挽了挽头发,这才看到周米脸上的样子,怔了一下,伸手在周米小脸上轻轻摸了摸:“很疼吧?”
她虽然是在苏玉后面才出道爆火,但是因为长相气质嗓音各方面综合起来的关系,实际上她现在的牌面比苏玉大。
“怎么搞的?”蓝彩衣看着周米的伤问。
“被人打的,已经处理了。”
张彦明替周米回了一句:“别叫她说话。我叫她在这边休养几天,叫她陪着你吧,正好你们交流一下,后面要合作。”
“行,那就跟我住一起吧。”蓝彩衣答应下来,站起来说:“我带她去看看。”
“你过来没事儿?”这一言不合就要走,让张彦明有点不太适应,合着你过来就是在我身边坐一下呗?
“没事儿,今天不想看书。”蓝彩衣冲周米伸出手,周米有点懵,还是把小手递了过去,被蓝彩衣牵着就走了。
“哎,”张彦明喊了一声:“人家是江南人,就是长的小,她比你大呢。”
周米不到一米六,瘦小瘦小的,事实上她只比张彦明小一岁,比蓝彩衣大两岁,不过在一米七三身高的蓝彩衣面前,她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蓝彩衣扭头给了张彦明一个白眼:“我知道。别把女人的年纪挂在嘴上。”
“靠。”张彦明笑起来,拿出烟来散:“终于女同志都走了,赶紧抽一根。”
“彩衣这气场……”同立军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太特么强大了呀,连他这个公子哥都感觉有压力。
论起气场,家里还真就没有能压过蓝彩衣的,孙红叶都不行,这和性格气质有直接关系。
“她就是性子天生的有些冷,其实还好吧?”张彦明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不过这两年她身上确实变化挺大的。”
“您打算让彩衣和周米来演这部电影?”
“嗯,周米演支教老师,彩衣就是演自己,你演个花花公子,算是本色出演。可以吧?你会弹吉它吧?”
“不会,”同立军摇了摇头:“钢琴能弹出响,吉它上学那会儿到是练过几天,后来受不了就放弃了。太疼了。”
同立军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十指连心哪。”
“练练吧,你演的这个花花公子是吉它爱好者,水平要超出普通弹奏才行。”张彦明看了一眼同立军的手:“没想到你还是个娇生惯养的。”
练吉它还是很辛苦的,尤其是初学者,第一关就是手指受伤起茧,确实挺疼的,而且持续的时间还不短。
至于弹奏本身到是不难,主要还在记谱,算是熟练工种。西方的乐器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入门相当简单。
这和西方的音乐,乐器发展历史有关,也和中华的历文化有关。咱们的乐器太难了。
随着汉唐的崛起,所谓的丝绸之路盛兴,中华文化源源不断的传入西方,医药,冶炼,制造,乐器和音乐。
那会儿的情况就可以想像成一个现代人带着现代文明进入原始社会。不会相差太多。
于是不管是文化者,书藉,工匠,还是乐师,都成了瞩目的人上人,这也就导致了西方不同于中华的社会认知结构。
这也是为什么发展到现代,中华的音乐在于意境,注重填词而往往忽略音乐自身,而西方音乐更注重音乐节奏,重心在于演奏的原因。
所以他们更关注感受音乐,我们偏重理解歌词。这也是我们的歌曲很难被西方人所接受的原因。大家不在一个点上。
说白了,就是音乐在中华实质上是大众化的,君子六艺之一,读书人都要懂要学要精通,自然也就广泛化了,所以才会比词。
而在西方,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中,音乐是少数人群才可能拥有并欣赏的东西,自然就会高贵化。
可是他们可怜的文明史又很难理解意境这东西,只好通过不懈的努力把音乐具像化,这一点表现在他们的乐器上,每一个音符都是锁死的。
就像做菜,我们是讲少许,若干,因为每个人口味不同,要保持一定的变量,而他们离开几克几克就玩不转了。
像中医药,讲个案个方,随时都在变化增减,讲治本,而他就只能普遍化,搞治标。
只不过经过十几个世纪,大家的位置颠倒了过来,连我们淘汰了上千年的东西都成为了所谓高级的代名词。
“我不是娇生惯养。”同立军感觉自己被污辱了:“我就是对这东西兴趣没那么大。”
“去练吧,给你三个月时间。”张彦明笑着对同立军说:“咱们约定一下,每提前一个星期,我就给你一个项目。”
“成交。”同立军跳起来做了个立劈华山的手势:“请把项目合同准备好,随时等我来签字就行了。”
也难怪他这么激动,和枫城合作项目简直太幸福了,规划设计都完全不用操心,有点傻瓜式操作的感觉,而且中间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搞地产其实不复杂,复杂的就是在项目中间不断需要处理的各种麻烦,包括但不限于各级主管单位和各种明要暗示,各种材料供应还有一些地痞。
这些在枫城的项目上完全不会出现,唯一的就是枫城的要求是真高,监管的相当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