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阴暗狭小的房间内一下冲进四五个年轻人,在进门的瞬间,最后一个进屋的一个微胖的男生一下把门砰的一下关上,又手忙脚乱的将门反锁起来。
做完这一切,屋内的人们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不待他们松紧神经,门外便传来疯了一样的敲门声,不,或许用砸门声描述它更为合适。恐怖的哐,哐的声音不断砸在房间内每个人的心上,他们努力蜷缩着身体,就差把自己塞进墙角去了。
那个变态!
所以人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门外的画面:戴着惨白色面具的魁梧男人,将一把狰狞的锤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门上。不时的,男人似乎达到了**般发出兴奋的怪笑声。
而似乎也是应证了他们的想象,屋外传来了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随之砸门声停止,重物拖在地上的粗糙的摩擦声,伴随着远去的沉重的脚步声远去。
屋内的众人仍然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响起:“谢阳,手电。”
被唤做谢阳的戴眼镜男子醒过神来,从兜中掏出一把手电,先是照了照众人,再照了照四周,一个高个子男生眼尖的发现墙上的开关,冲过去啪一下打开,房间的灯终于亮起,光线映在众人脸上。
兴许是光带给了他们一丝安全感,他们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发觉不经意间汗水已将后背打湿。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个扎着利落的马尾的女生点了点人数,忽然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怎么只有五个人,弟弟呢,他跑哪去了?”
闻言,其他人心里一惊。一直没有开口的一个可爱的女生忽然叫起来:“糟糕,他是不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办,他现在一定很害怕。我们快去找他吧!”说着,竟有着开门的趋势。
一旁的高大男生将她拦住,“依依,冷静下来,那个变态既然过来追我们了,说明起码这时向暖还是安全的。我们这时冲出去,说不定正好撞上那个变态。不如我们先找找有没有什么武器,能够对付他。”
那个关门的微胖男生郝龙附和着:“蒋晓宇说的对,我们如今手无寸铁,毫无优势。只能希望向暖没事了。”
洛依依点了点头,认同了他们的观点,只是眉间蹙起,紧紧抓着马尾女生周芷的手。
这时,眼镜男谢阳似乎有了发现,向他们招呼道:“你们过来看看这里。”
众人连忙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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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梁恒缓慢地行走着,从最初的害怕,到如今对这里所有的房间了如指掌,每当听见客人们的惨叫声,他竟收获了一丝满足感。
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音,同事告诉他,有一名小朋友落单了,就在5号客房附近,同事有些猖狂地笑着:“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社会险恶!”梁恒笑着附和。
聊天中,梁恒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他故意将锤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已经开始想象对方瑟瑟发抖的模样了。
没记错的话,是那个高中生吧,“桀桀桀。”他发出怪笑,“他在哪里?”他问道
“就在门后。”同事应道,“我说梁哥,能不能不要桀桀桀地笑,你又不是魂殿护法。”
梁恒向高中生躲藏的门望去,哟,门没关好,伪装成被风吹动打开了一个小缝,装成屋里没人的错觉。“拙劣的把戏。”梁恒想着,“想法不错,呵呵,可是我有监控啊。”
梁恒放轻脚步,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贴到门上,探出了脑袋“嗨~”
少年显然吓了一跳,瞳孔猛地放大,身体下意识地后收。梁恒盯着少年,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
但就在这时,少年反应过来,一拉门,趴在门上的梁恒因惯性向前踉跄了一步,一个水桶,准确地罩在了他的头上。
艹,什么时候?!
等到梁恒摘掉水桶,少年早已不见。跑远,消失在了拐角。梁恒抓起锤子就冲了过去。
“不对,等等,卧槽,我锤子呢?!”———————————————————
何向暖有些懊恼,“大意了,被探出的脑袋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及时回过神来,不至于交代在那里。”
“话说,这锤子好帅啊,只是有点沉。”
“算了,先不管了,去找找其他人吧”
何向暖有个习惯,下意识将心中所想给念出来。但有时也会控制自己不出声,就像刚刚躲在门后那般。
手中有了锤子,走路都带着风。眼瞅着来到一条长廊,两侧稀落着分布着几扇门,老旧的灯如同迟暮的老者,尽力的发散光芒,却无法驱散角落的黑暗。
何向暖咽了咽口水,又回头望了望来时路,亦是一片漆黑,终是踏向前方。
行至尽头,却是红字白墙。兴是有人用红颜料在墙上写满了诅咒,之后又被人用红油漆涂抹去,只留下字的轮廓,当然,不排除所谓红颜料是某种体液。
分辨不出有价值的信息,何向暖叹了叹气,就好像你打游戏时试图绕过boss而不得,只得转身面对那几扇未知的门。
走至最近的标着编号5的门,慎重地敲了敲,出乎意料,门内竟有人应了一声:“来啦。”
不多时,门打开了,一张遍布疤痕的脸冒出,女人一双阴冷的眸子死盯着何向暖,:“小帅哥,进来玩啊。”
说着,竟一下把门推开,伸出手去抓何向暖——于是看到了何向暖胸前的大锤。
何向暖将锤子一挥,敲在了门上,女人感到余震,浑身禁不住地颤抖。
你看着我的大锤再说一遍?.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