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古典架空 > 迷情大唐之爱抑 > 怨奴娇 多少事欲说还休(下)

迷情大唐之爱抑 怨奴娇 多少事欲说还休(下)

作者:陆曼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2-03-19 17:27:04

“月晚,陛下寻你。”

别说我几乎惊叫出声,厚着脸皮提要求的武攸暨也是尴尬非常,我们都以为此地无人啊。顷刻环顾四周,不远处的一株樱树下,旭轮负手而立,笑若和煦春风。嗯啊应着,撇下武攸暨,我朝旭轮疾步而去。

径往设于池北的宝顶御帐,旭轮一路只字未提,心想也许他并未看见。只不过,就算被他撞见,他对我肯定也只有祝福。唉,看来好奇心太重的确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呀。哼,武攸暨最好能如约带我去东市探明眩术背后的玄机,否则我敢肯定有人要倒大霉啦!

李治正与邵陵郡公李珩交谈,见旭轮与我入帐,便教李珩退下,他笑意慈爱,招呼我近前入座。

“去了何处?阿耶还道你同旭轮他们都在一处。”

捡了一个果香扑鼻的澄黄枇杷,我道:“儿欲寻太子妃,雍哥的光仁在女客帐中呢。”

“唔,如此。”,李治颔首:“宫人道古楼子将得,知你爱吃,便教你回来。”

才一听古楼子三字,唾液的分泌顿时格外旺盛。选用幼嫩羔羊肉,细细砸成肉泥,耗时耗力却来不得半点偷工减料,一边砸还需佐以胡椒、豆豉等调料,再将已入味的肉馅均匀的铺在胡饼的夹层内,除此之外,胡饼的内外都要抹上数层油酥,贴入红泥炭炉,以果木的热气慢慢熏熟,让肉香沁入面饼。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时,别怕烫嘴,咬上一口,齿颊留香,直让人感动的想哭。无论吃过多少次,仍不觉满足。

我两眼放光,只等它上桌。李治问如何还未请来李弘和李贤,宫人答他二人暂不在围障之内。

“太子偶遇一头幼鹿,殿下道今日乃公主嘉辰,欲生擒幼鹿,以为公主贺,因与雍王一道追去。”

李治呵呵一笑:“太子并不精于此道,或是请六郎相助于他。唔,倒想亲往观之。”

我颇有兴趣,挽起李治手臂,央道:“儿也想看呢。阿耶,阿兄去追鹿,咱们便去追回他们,回来一道吃古楼子。可好?”

李治故作惊讶,调侃我道:“不想你这小馋嘴面对古楼子竟能不忘谦让之礼?!不枉你二位兄长疼你。”

我故作未闻,旭轮笑道:“恐是她想亲自擒鹿呢。她的胆气倒非一般女儿可比。”

“甚好,”,李治起身:“阿耶正可检视你的骑术,看是否有所增进!诶,七郎何在?难不成他也去追鹿了?”

我催促李治快行:“哎呀,他正陪赵家姑母呢!”

“哈哈,阿耶倒是忘了。”

李治上马,直奔步障的进出缺口。来客纷纷跪地恭送,自有宫人禁军等跟随保护。边问边寻,人言曾见两个鲜衣怒马的华贵公子入了升平坊。遂寻至升平坊,西曲巷的一座大宅外,李弘和李贤都在,二人正与一女子交涉,而一头幼鹿便躲在她身后,弱小可爱,四蹄纤纤,比之猫儿略高一寸。远看那女子衣饰光鲜,侍婢环绕,想是府中女眷无疑。及近,惊见竟是一位姿容绝众的美人,冰肌玉骨,气质不流于俗,而且十分面善,仿佛何处曾见。

勒缰,李治由衷倾叹:“所谓国色天姿,应如斯人!竟是谁家绝色?!”

我腹诽,喂喂,老兄,別忘你宫里还一正主儿呢!她醋劲儿可大着呢!再说了,这位陌生’绝色’也就是沾了年轻的光,比之武媚可是略输一筹。

‘内给事’张元泰思付着,迟疑道:“陛下,此乃右骁卫将军宅邸。呃。。。三年前春日,房将军之女曾备选雍王孺人。未知是否此女。”

听他提及’房将军’,我豁然大悟,对啊,她是送手帕给李彻擦泪的房云笙嘛!唔,不过三年时光,容貌竟有如此巨变,着实令人羡慕啊。李贤应能认出她吧,不过,她此刻肯定认不出以本貌示人的李贤。

一行人下了马,我和旭轮一左一右,陪着李治走近房家。李弘、李贤望见,屈膝要拜,李治暗暗制止。李弘快步近前,详话原委。那幼鹿逃至房府,竟抬了前蹄叩门,房家阍者觉得有趣,便要牵它入府。李贤自是不肯,争执声引来恰巧经过的房云笙和侍婢。无论李贤如何解释,房云笙都不相信,只道他和李弘是要把鹿带走,再行杀戮之事。

总归是在自家府邸,房云笙底气十足:“我若不曾遇见,便由得郎君将它捕去,可我与它如此有缘,想是佛祖安排我救它一命,故,断不能应了郎君!”

只道是她无理,李贤哭笑不得,扬声辩道:“今日你救鹿,明日若有虎豹叩门,你也敢救不成?!”

“自然!”。房云笙脱口而出,与李贤制气的成份更多一些。

李治轻笑,徐徐劝道:“娘子心善,此鹿与贵府有缘。只不过,此鹿确为吾子发现,理应归属他们,而且,他们的确欲以此鹿为吾女贺嘉辰,吾必将其善养于苑。绝不为获其皮毛,食其血肉。”

李治推我上前,看清我的一瞬,房云笙不由颦眉:“她。。。我好像。。。唔,甚是面善,却想不起竟是何处见过。好吧,丈人言之有理,我不当强占他人所获。观丈人相貌正直,我便信了你们。愿小娘子能善待此鹿,则诸位将有福报。”

我点头:“我必善待它。娘子乃良善之人,贵府亦有福报。”

得了一份如此别致的生日礼物,旭轮也替我开心,主动帮我抱住不断挣扎要逃的幼鹿。李弘与李贤齐声向房云笙道谢,她笑说不敢称恩,并吩咐自家家奴关上府门。

“诶,郎君且慢,”,似想起什么,她唤住正要离去的李贤:“方才尊府曾言是你们发现了它,何处?呵,总不至是从南山一路追来城内?”

李贤不敢随意作答,望向李治,后者默默颔首。

朝房云笙走近两步,李贤莞尔:“曲江,杏花林中。”

“曲江?”,房云笙若有所思,忽而渐敛笑容:“可我听说今日曲。。。曲江被。。。你怎会。。。”

她不止心地善良,而且头脑聪明,不猜什么皇亲贵戚,凭方才寥寥数句和我们几人的关系,确定了李治身份,随即领众家奴跪地叩拜。

“万岁恕罪!妾房氏御前失礼!”

李治但笑不语,即蹬马,领我们返回曲江,正赶上古楼子出炉。我吃的满手流油,嘴里鼓鼓囊囊,说话都含糊不清,问李贤可也记得房云笙。他眼神嫌弃,教我先咽下食物,道自己对当年和现在的她都颇有好感,可着实难把二人联系一起,兴许那位房将军不止一女。我心话青春期嘛,很多女孩都容易变丑,五官长开就好了。

待回宫,我献宝似的将这段奇妙缘分向武媚娓娓道来。当然啦,我很给李治留面子,自动抹去了他对房云笙的一番称赞。不过呢,估计张元泰一定会如实报告。内宫之人,无一不为武媚所用,否则张元泰不会甘冒触怒天颜之险提醒李治房云笙曾入选李贤孺人,目的是想打消李治那点花花心思。

一如我所料,当李治闲谈般向武媚提及房云笙此人,武媚直说李贤和房云笙何其有缘,纵然曾失之交臂,间隔三载春秋,上苍却借一头幼鹿将他二人重新撮合一处,雍王妃非她莫属。

闻言,李治讪笑:“这。。。当年备选孺人,而今。。。王妃。。。怕是不妥吧。”

武媚只当看不懂他的婉拒,慢条斯理道:“此女为清河公女孙,品性如此仁慈,且容貌上佳,如何担不起亲王正妃?陛下不知,七郎他。。。唉,他和赵家娘子的婚事若再拖延,妾真担心。。。真担心他会做出傻事!!他总说是您当年金口玉言,他身为臣子不得违旨,此生誓非她不娶。长幼有序,雍王若不娶妻,他又岂能成婚?更何况赵家娘子,她虚年十八,不好再耽搁了,妾以为,常乐公主。。。许是提醒过陛下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武媚又推出了一根筋的李显和赵家,李治也是无可奈何,并不言语,只点点头,默许了武媚的谏言,同时也亲手掐断了自己的退路,得嘞,品貌双全的小美人儿还是留给儿子吧。

咸亨五年的春天,啊,到处都是爱情香气,还伴着一点点的酸酸醋意。吹吹打打,热热闹闹,老李家添了两位赏心悦目的漂亮儿媳。掐指一算,百余日里,宫中大宴小聚几乎不曾停歇,宫人们拿赏钱也是不断。再见房云笙,她已是雍王妃。我请她做客长安殿,看到被自己救下的小鹿’跃跃’确实健在而且活蹦乱跳十分喜欢新家,她俯身抱住它,不禁感慨人生奇妙。李显呢?多年夙愿一朝得偿,新婚燕尔,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陪着赵子嫣。心里装着娇妻,无论面对谁,他眼中只见柔情洋溢,着实肉麻,看的我浑身直打冷颤。

六月,暑气早已难忍,李治仍无意巡幸九成宫,好像是大唐准备和新罗开战。

这天午睡,将醒未醒,隐约听见了旭轮的声音,知是他来看我。体乏无力,着实困倦,遂翻身面向内侧,不愿起床。有钱就是好啊,开着’空调’盖着软被,最好窗外再来一场牛毛细雨,这样的夏日午后简直不能更妙。

绕过隔在床前的一道道碧纱,旭轮在床畔坐下,挑开略沉手的芙蓉帐,伸来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耳廓:“我知你是假寐。芷汀她们同我说了,你方才道想饮蔗汁。”

心知再瞒不得,只好将身子转向他。帐子里一片朦朦胧胧的淡泊红影,半睁眼看去,他精神饱满,必是午休充足。着一袭水色薄衫,神情闲逸,唇角微扬。

掩嘴,懒懒的打着哈欠,我喃喃不满:“你既睡好了,何不去背书?怎么?如今学士们对你已无教可施?我可是不信。”

他登时发笑,大半个身子凑进芙蓉帐中:“你为我’操心’,我倒要过问你的事呢,久睡不起,又想废怠女红?或是。。。攸暨近日不曾邀你去宫外?你因见不得他,故而心情不悦?”

心火直冒,我蓦的坐起,他不及避开,险些被我撞了脸。

“别人打趣我和他,你也跟着掺合不成?!我便常与他顽在一处,却绝无。。。那心思!半点没有!阿娘是要他与我多亲多近,可阿娘做不得我的主!我乐意出宫顽,难道有错么?若我闷死在宫里,你们便高兴了么?!”

“好啦,莫气,莫气。唉,愈年长愈嘴上不肯饶人!子曰,唯女子与小人。。。诚不我欺啊。”

“你!你是安慰我么?!坏李轮!竟是谁不肯饶人?你才是言辞咄咄!你。。。你卖弄才学!”

你来我往,二人打起了嘴仗,谁也不肯先举白旗。怪我平日读书不精,总也说不过他,气急败坏的要拧他耳朵,他一时情急,张开手臂,用力把我环住,不准我再动弹。鎏金瑞兽,龙涎四溢,熏香被寒冰凉气裹住,徐徐的挑逗嗅觉。经方才一番嬉闹推搡,织锦软被早已滑褪腰间,软被之下,我浑身只着蔽体的柳黄团纹纱衣,虽是内外两层,然皆薄如蝉翼,隐隐透出**。圆形宽领歪斜,左肩已无寸缕遮挡,颈下胸前裸着大片肌肤,沁出细密汗珠,粘缠着垂下的缕缕乌发,更衬肤色胜雪。

从未预想过的一刻,他的手正贴在我的后背,似无任何间隔一般,我能感受他掌心的温烫。整个人被他无意之中压向那日渐宽厚的胸膛,心慌意乱却又无故欢喜。他身子紧绷,手臂当即便松了劲道,却未收回,堪堪夹住我的肩膀,二人犹紧贴彼此。抬眼,初长成的喉结上下滚动,微促,再向上,对上他怔愕不信的眼神。他已长成玉气松姿、五官棱角分明的少年,偶尔曾见宫娥红着脸赞他’为人温柔有风度’。尤其那双明眸,温和如水,徜徉着让人信任的光芒,一颦一笑全然是我少时所想,仿佛他竟是一个我按自己心意捏造出来的男人。男女有别,我们早该避嫌,只因自幼养在一处,他又是唯一仍居宫内的皇子,似乎无人觉得不妥,就连我们自己也。。。

“公主,你要的蔗汁!”

复躺下,盖被,一气呵成。鸵鸟般躲在被窝里,静听自己的砰砰心跳,不敢想他此时是何种心思。不对,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心思,除了尴尬,肯定还是只有尴尬。

听与我同岁的贴身宫人袁芷汀笑吟吟道:“冀王不曾同公主叙话?”

“她。。。同我说了几句,又睡下了。”

“那婢子便把蔗汁给公主留下。冀王可要用些饮食?可随我去外厅。”

“呃,我再等一等她。”

“是。”

芷汀转身而出,旭轮轻咳一声,温声询问:“方才。。。可曾抓疼了你?”

脸颊滚烫,我声如蚊吟:“不曾。”

“那便好。还道你被我抓疼了,故不愿理我。”

“怎会。”

深深吸气,拉下被头,万幸这帐内都是斑驳红影,料他也看不出什么。他正端详睡前被我放在枕边的绣件。

“此为何物?”。指着绸面上那模样奇怪、黑乎乎的东西,他很是不解。

我浅笑:“你只读圣贤之书,兴许并不爱听坊间俗事。太宗朝,梁国公夫人卢氏好妒,从不许国公纳妾。一日,太宗以国公有大功于社稷,欲钦赐美姬数名为国公做妾,卢氏竟抗旨不从。太宗怒,令文德皇后召卢氏,告以媵妾之流,今有常制。奈何卢氏执心不回,太宗又令皇后谓卢氏’若宁不妒生,宁妒而死!’,并赐鸠酒一杯。卢氏举杯饮尽,半滴未留,喝下原知杯中之物乃是香醋。因由此,妇人若好妒,世人便谓之’喜吃醋’。你或将此事当作一则笑言,我却深为佩服卢氏对梁国公的长情。我所绣,乃是一樽醋缸。我若喜爱一人,情愿为他吃尽一缸醋。”

旭轮边听边微笑点头:“有趣。哎呀,不知我何时能遇一人,值得我为她吃尽一缸醋。今年送我的嘉辰香囊,便绣它吧。”

“好。”

※※※※※※※※※※※※※※※※※※※※

不是兄妹文!

不是兄妹文!

不是兄妹文!

关于章怀太子妃房氏的长相,以下摘自她爹房先忠的墓志铭,不过肯定有夸张的成份啦

【时高宗从禽上苑,有鹿腾出。高宗追之,因入公第。见公女在庭,进止都雅,姿容绝众。踟蹰顾眄,称叹久之。因为子雍王纳以为妃。】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