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娘遭遇到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她是一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还很野性。
像这样的女人,落到了一个色中饿鬼的手里,会发生什么事?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了。
除了身体上,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羞辱。
郑二娘认为自己上演了一出好戏,而且成功了。
可怎么也都不会想到,对方早就已经看破。
迟迟没有动手的唯一原因,也许只是孟绍原想要看戏而已。
现在戏看够了,孟绍原决定终止这场荒诞的戏了。
孟绍原起身的时候,躺在那里的郑二娘面色苍白。
她没流泪。
她是一个土匪,土匪也有自己的倔强。
她绝不想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软弱。
可是,孟绍原几句话就彻底的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现在,你的男人大概已经被折磨的就剩一口气了。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他会死在你的前面。他会在重庆所有人的面前,被处死,地下,有被你们杀死的冤魂在等着他。”
“混蛋!畜生!”
郑二娘挣扎着想要起来。
i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手铐拷在了床上,根本无法动弹。
她放弃了挣扎:“把我一起杀死吧,我和我男人一起走。”
“你当然会死,没有一个凶手能够逃脱制裁。”孟绍原淡淡说道:“可还不是现在!等我允许了,你才能死。”
……
“全部交代了。”
一看到孟绍原出来,王南星看了一下时间:“嚯,您这一趟折腾的可够长了……案子,是聂大王和郑二娘夫妻做的,幕后指使人,是何开义。何开义很早就和聂大王夫妻认识了,这次出重金让他们办案。
您大概还猜不出,整个案子的设计,居然都是聂大王想出来的。”
聂大王?
那个看起来粗鲁,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聂大王?
人不可貌相啊。
“要不要立刻逮捕何开义?”
“暂时不要动手。”孟绍原摇了摇头:“我估计何开义已经有了准备,这次要么不动,要动,就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话是这么说,可孟绍原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
自己这次呕面对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个利益团伙!
他所面临的压力,将会超过之前的任何一个案子。
而且,最让孟绍原不愿意看到的,是这起案子的全部压力,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于内部!
他可以现在立刻就抓捕何开义。
只是,也许又是另一个费茂山而已。
“找几个人,跟我走。”孟绍原忽然说道:“正面接触一下何开义!”
这起案子,其实和军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官商勾结,贪赃枉法,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孟绍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充耳不闻。
可既然让他遇到了,他就没有不管下去的理由!
更加重要的是,他抓捕了费茂山,结果人家直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大摇大摆的给带走了。
这口气,你让他堂堂的孟少爷,怎么能够咽的下去?
……
何府一片素白。
不时的有哭声传出。
路过的人一看,便知道在办白事。
王南星上前,对看门的低语了几句。
“哎,稍候,稍候。”
看门的急忙走了进了。
没一会,几个人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中间的是穿着一身孝服的何开义。
两边陪着的,居然是曹正泉和元成益。
果然,都聚在一起了。
“这位就是军统的孟处长?”
何开义一处来,便问道。
“是我。”
“哎呀,孟处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何开义赶紧说道:“里面请,里面请。”
曹正泉和元成益也对着孟绍原拱了拱手:“孟长官,又见面了。”
孟绍原微微一笑,跟着何开义走进灵堂。
祭拜的,正式何家老太太何宋兰花。
孟绍原鞠了三个躬,边上哭声顿起。
哭的越响,那可就代表自己越孝顺那。
这一套流程走过,何开义吩咐看茶看烟:“家母不幸遇难,何家之大悲,万万没有想到,孟处长竟然屈尊来到我何家,这让我何家倍觉光彩啊。”
“何老板客气了,令堂为河南灾区捐款,大仁大义,我心里是极为佩服的,既然经过,总是要来鞠几个躬的。”
孟绍原不紧不慢说道:“此为其一。其二,从公事方面来说,我也是一定要来的。”
公事?
几个人又是一怔。
这怎么又牵扯到公事了?
孟绍原淡淡说道:“这次押运货物的被害者中,有一个是我军统的。”
曹正泉刚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一听这话,差点喷了出来。
和元成益两人面面相觑。
好家伙,又是军统的?
之前是匡雨石是军统的,现在又冒出来个军统的?
这难道人人都是军统的吗?
“军统的?”何开义也是一脸迷茫。
“没错,军统的。”孟绍原一声叹息:“我军统成员何止千万,个个都是对国家有功的,如今没有死在前线,却死在了一批劫匪手里,不为他们昭雪,我这个处长也别当了。
何老板放心,令堂之死,从现在开始这起案子由我军统负责!”
何开义脸上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了。
“孟处长,案子,可有什么进展?”曹正泉在一边试探性的问道。
“有了,而且是重大进展。”
孟绍原毫不迟疑接口说道:“从现在幸存者的口供,土匪聂匪大王,郑匪二娘,做了这起案子,我已经下令重庆之特工出动,并请求到了军警合作,全力缉拿二匪。
兄弟呢,也是有点人脉的,逼不得已,或许还可以请求军方出面。聂匪祸害重庆久矣,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一网打尽!”
军统、军警、军方全部出动?
阵面可是够大的。
何开义咳嗽一声:“可我怎么听说,聂匪和郑匪,已经主动到军统投案自首了?”
“真正岂有此理,是谁编造出来的谎言?”孟绍原面色一变:“他是土匪,怎么可能到我军统投案自首?再者,如果他们真的在我那里,我还用得着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吗?何老板,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何开义掩饰地说道。
“小道消息,不可信,何老板可千万不要上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