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伤感情?
南淮清有些不解地看着余悦欢,竟然在怀疑眼前的这个余悦欢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余悦欢。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转头一看,看见皓风也是一脸疑惑地打量着余悦欢,显然是跟他产生了一样的怀疑。
这话要是从旁人口里面说出来,可偏偏是从余悦欢这个一向贪财,简直是嗜钱如命的人口里说出来。
南淮清挑着眉毛看了她一眼。
当日,朝堂大比的时候,老代大人嫌她一身铜臭味都没能动摇她赚钱发财的决心,怎么今日,余悦欢像是转了性子一般?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南淮清是绝对不会相信余悦欢转了性子的。
除非,余悦欢有别的要求。
要知道,余悦欢除了三品帝师的身份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一个商人,她是无愧医馆的总老板,也是苏京城最盈利的医美医馆的老板。
商人,最先注重的肯定是利益。
既然余悦欢愿意放弃医美医馆的半成分红,那肯定有什么东西被她看在眼里,且价值要超过医美医馆的半成收入的。
南淮清没有拒绝,因为他很好奇,在余悦欢的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比钱还重要。
而他现在貌似,也没有能让余悦欢敲诈的地方。
“不谈钱,那我们谈点儿什么呢?”
“就谈谈殿下您说过的几句话吧。”
南淮清不大明白,“余大人不如说得再详细一些,本王现在却不是很明白余大人的意思。”
“咱们来一笔交易,不拿医美医馆的分红做筹码。就那殿下的那几句话。”
“什么话。”南淮清警惕了起来。
余悦欢一肚子坏水他知道,余悦欢精明的很他也知道,余悦欢从来不去做赔本的买卖他更是心知肚明。
他都忘了自己可是辅政的摄政王,若是余悦欢要去了他的某些承诺,今后的事情却就有些难办了。
面对余悦欢的时候,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什么话,余大人不如先说来听听。”
南淮清突然表现出来的谨慎和戒备被余悦欢看在眼中,余悦欢“哈哈”一笑,回道:“殿下不用这么紧张,下官家里的父亲和几位哥哥可都是为您效命呢,尤其是我二哥,简直是离了您就不行,下官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将您往火坑里推。”
这好像也是。
南淮清松了口气。
余悦欢又道:“左不过是殿下说过的几句话而已。”
他都说过了什么?竟然能让余悦欢这么好奇。
“余大人指的是……”
“殿下,您这桩麻烦事儿,下官替您解决,只要您把今天跟刘头儿说的那些没让下官听的话告诉下官。您说过的几句话,来换下官为殿下鞠躬尽瘁地去办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南淮清沉下了肩膀,眉目之间似乎是有些不解。
“就要这个?你真的想要知道?”
为了确定一下,南淮清反问道。
他刚才沉思的举动已经反问的那句话,更加确定了余悦欢心中的猜测。
刘头儿是南淮清的人,这事儿估计外人都不大清楚,要不然,谢宁春在南淮清巡边的时候也不会把她关进天牢里头。在刘头儿的身边被看押着,除了自己的自由被限制住了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毛病,那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但凡谢宁春换个京兆府尹的大牢,余悦欢也不能过得那么舒坦。
偏偏谢宁春当时觉得京兆府尹汤达任和自家二哥走的太近,防了京兆府尹一防,结果却弄巧成拙了。
刘头儿是南淮清的一条暗线,他白日里悄咪咪地跟刘头儿说的一些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了刘头儿去做,又或者是说了什么秘密出来,要不然,也不至于防着自己。
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余悦欢是知道的,她也不是故意要去好奇南淮清的事情,只是觉得南淮清这么深不可测的一个人,尤其是自己每每被他坑的很惨,说什么也得来个反身一击,手里攥着他的一个把柄才好。
“当然,殿下要是觉得咱们之间的这个交易不太公平,舍不得您今日里跟刘头儿说得拿两句话,那就算了。”
说这话算是试探,如果南淮清答应了,这固然是好,若是南淮清不答应,自己心里也能对这事儿有个大概的估量,最起码在价值上,是要高于今天他要让她帮忙解决的这桩儿麻烦事儿的。
南淮清沉吟了一会儿,“余大人真的想知道。”
见着南淮清似乎有要松口的意思,余悦欢趁机直上,“想知道,那自然是想知道的。”
不想知道她今天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都赌气不想吃饭了!
“好。” 南淮清下定了决心,但还是有些犹豫,又跟余悦欢确认了一下,“本王将今日跟刘头儿说的那几句话告诉余大人,余大人便帮本王解决眼下的一桩麻烦事儿?”
“没错,一笔交易,殿下与下官互不相欠,甚是合理。”
“好,余大人,这可是你提出来的。”
余悦欢皱起了眉头,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好像是中间那里出了差错,但是,嗯,没错,是她提出来的,拒绝医美医馆的半成收入,拿南淮清跟刘头儿说的话来交易的。
“是下官。”余悦欢复又确认了一句。
“好,那本王便说了?”
余悦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今日,南淮清这么婆婆妈妈的,往日的杀伐决断的摄政王殿下哪里去了?
出门的时候没带出来吗?
外界对摄政王殿下的传言都是虚的不成?什么杀伐决断,说话办事都便没她痛快呢。
刚想出口嫌弃两句,南淮清却又道:“为防止余大人变卦,还是请余大人先将本王的这桩麻烦事儿给解决了吧。”
“……”
婆婆妈妈的,真是浪费时间。
余悦欢的一点儿耐性都被磨没了,反正大家交易了那么多次,彼此都知根知底,知道南淮清不会食言,余悦欢便应了下来。
“本王知晓余大人见识非凡,今日便是想让余大人过来给出个主意。”南淮清道:“如今,苏京城内满目疮痍,救灾工作已近持续了将近十天的时间,灾后重建的工作,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偏偏苏京城又是国都,整个大郑王朝最核心的位置。”
余悦欢接到道:“殿下是想要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