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阻拦我救出父亲?”
这武者怒目道。
张辛辰淡淡道:“他已经死了。”
这人激动的说道:“即便是他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骨,带回四方城,好好安葬下来。”
“你父亲已经被冰封在这里有二十余年,你这样融冰救人,化了这冰,你父亲的肉身片刻就会腐烂掉的。”
张辛辰微微摇头,要是放在前世,话到这里。也不会再多言。
但是这一世,他对于儿女情长,多了一分感触。
见武者还在犹豫。张辛辰淡声道:“与其带一具**的肉身回去,不如让他留在这里。”
武者低头不语,手中长剑上的红光也渐渐消散。
几名同门也安慰道:“别难过,一时我们兄弟齐心,去把那*宰了,给伯父报仇!”
“对对!宰了它!”
刚才还对那灵兽十分畏惧的武者。这时候突然变得信心满满,同仇敌忾起来。
那武者收起长剑,向着冰柱深深鞠了一躬,也放弃了要带父亲回去的念头。
这段小插曲过后,一行人继续向前。
又行了大约数百米,冰柱渐渐少了起来,但是那麒麟灵兽的吼声,却愈发声势滔天,听得人两耳嗡嗡作响。
好在张辛辰这一行人,皆是龙虎境的四五重的修为。
要是换成龙虎境一二重的修为,估计还没有见到那麒麟,就被这吼声震的魂飞魄散,七窍流血了。
“奶奶的,这家伙怎么一直在叫啊?”一个武者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麒麟。刘青,你见过吗?”另一个武者道。
“我哪里见过,周井,你呢?”
“没有。没有,只是在书上看见过。”
这些圣武阁的武者,没有一个见过这种灵兽。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目光,再一次齐刷刷地聚焦在张辛辰的身上。
这几人都知道张辛辰也是龙虎境的修为,甚至只是二重的境界,但是他深受圣武阁阁主的器重。
而且自从进入这秘境之后,他也处处显露出高人一等的见识。
比如刚刚,仅仅从灵兽的吼声。张辛辰就判断出这灵兽乃是麒麟灵兽。
就这份见识,可比其他人厉害太多了。
当下,一武者小心询问张辛辰,道:“麒麟是不是都脾气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吼叫个不停,还是说它已经发现咱们了,想要给咱们来个下马威。”
张辛辰目光如炬地盯着远方,很快给这些年轻的武者上了一课。
“龙生九子,九子不同。这麒麟也是一样,麒麟的脾气和它出生时的属性有关。”
“一般来说,麒麟有火麒麟,雷麒麟,土麒麟,水麒麟诸般。这火麒麟一般性子是最为暴躁的。”
一武者立刻恍然大悟道:“那前方是一只火麒麟了?”
张辛辰摇头道:“火麒麟天生有控火的能力,雷麒麟天生有控雷的能力。”
“前方这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只极为罕见的水麒麟,它的能力似乎不仅可以控水,还可以控冰。”
“水麒麟的性子也是这么暴躁吗?”
有武者继续问道。
张辛辰不加思索道:“我以前见过不少的水麒麟,似乎没有平白无故这般暴躁的,我估摸,前方一定有事情发生。我们前去一看便知。”
听闻此言,几个武者心中甚奇。
像这样的灵兽,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圣武阁阁主大人。估计也未必见过一只。
但是这张辛辰看起来也是年纪轻轻,却说见过许多水麒麟,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看他说话的神态。却又不像是在说谎,这张辛辰还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武者们也来不及多想,他们紧跟着张辛辰,加快了脚步,向着吼声渐渐逼近。
随着临近这吼声,原本平整的冰面,变得坑坑洼洼起来。
冰面上还出现了几具,带着体温的尸体。
看这些尸体衣着,不像是四方城里的武者。
他们穿着粗犷,没有怎么处理的兽皮衣服,脖子上还都挂着,一只经过打磨的硕大的兽骨。
有武者认出这些人来。惊呼道:“这些不是猎坊的人吗?”
“猎坊?”
张辛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那武者很是高兴,总算是遇到张辛辰不知道的事情了,他马上介绍起来。
原来在四方城以西八百多里之外,有一个以狩猎为生的组织。
这个组织,不像是宗门有严格的等级,里面的成员大多以兄弟相称。
平日里以狩猎灵兽为生。修炼也以天然的灵兽灵丹为基础,他们对于炼制的丹药,往往嗤之以鼻。
所以,他们也很少出入四方城的商阁。
张辛辰听后,点点头。
以前在他统御的辛辰之中,万族鼎立,倒是也有这样的族群。
这样的族群,看起来比较原始,不好相处,但是真和他们深交起来,你会发现,他们往往心思单纯,没有多少尔虞我诈。
想到这里,张辛辰不由得又想起了洛青凰。
这个自己深爱,信任的女人,最后为了权力和地位,居然害了自己。
可见,人心难测。
张辛辰的思绪万千,不过电光火石而过,收拢心神,道:“看来,前方惹得这水麒麟大怒的一定是猎坊的人,我们小心行事。”
几个武者连连点头。
一行人再前行片刻,就看到冰原上,赫然出现一只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的灵兽。
这家伙不仅长得怪,体型还巨大无比。
一只眼睛就有石磨那么大,一张嘴巴犹如四方城的城门,那犹如城楼一般粗细的四肢,估计一抬脚就可以踩蹋一座商铺。
此刻,在那灵兽四周,还围着五六十个猎坊的人。
他们清一色的穿兽皮,带兽骨,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同样,在地上也有二十多人,躺着一动不动,一大片血水染红了大片的冰面。
这群猎坊的人,正在专心狩猎这水麒麟。
不过,这过程看起来相当的不顺利,还可以说近乎惨烈。
因为战况焦灼,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张辛辰一行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