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部众分别为李家、刘家、林家与陈家。
李家家主李东此时迎面走来,对大长老客气道:“大长老,此次冰鉴应该大有所获吧?!”
大长老笑了笑,回答道:“大不如前啊。”
站在一旁的欧阳灼看得出来,父亲眼中的杀气异常凌厉。
李东尬笑两声,又道:“少主近来可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在这人群之中,李东扫了一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张辛辰,随后朝他挥了挥手。定睛再看,见张辛辰一如从前,自己心里便有了底:
“有这么一个废物少主在,伏虎终究还是得走向没落。”
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连同另外三家家主,简单又同大长老寒暄几句,便都拱手作揖,给伏虎族送行。
结束了不痛不痒的对话,大长老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次四方部众前来,虽然表面上谈的忠心,但实际却是为了探底。作为伏虎族少主子的张辛辰,连灵修觉醒都做不到,自然是要被人诟病的。
三年前,正处伏虎鼎盛时期,更有张彪压着,没人敢多嘴半句。可现如今,张彪已经死了三年,张辛辰的日子还想好过?
仅从当下来看,张辛辰被废除少主之位,不过早晚的事情。
最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只要张辛辰到时达不到灵修一品,那么等待着他的,最好结果便是丢了少主的位置。最坏的结果,甚至可能被逐出伏虎。
灵修觉醒尚且办不到,何来灵修一品?
欧阳灼翘首以盼,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从冰霜窟返回伏虎主城寨,张辛辰便开始忙碌起来。
这一日的清晨,他早早起身炼药。
从自己的储物魂器中,张辛辰取出了逆魂仙草与天灵草。
这两株物华天宝,十分罕见。要将它们炼制成丹,也并非易事。
炼丹需要先调配药草比例,这个过程极为精细复杂,仅仅是调配草药,便花费了张辛辰近乎一天的时间。
张辛辰将调配好的草药放置一旁,又搬出火鼎,往里投入少量干柴枯草,生起火来。把控火势大小,对于炼药师而言极为困难,关键的这一项技能,就足以难倒大半药师。没个十几二十载的经验积累,恐怕难有所成。
留存上一世记忆的张辛辰并不担心,只见他取出一颗丹药,将其掷入火鼎。
丹药名为玄真引燃丹,能够将火鼎内的火势把控在一定程度,非药王难以调制。这样的珍品自然价格不菲,而药王的身价也可想而知。
玄真引燃丹被投入火鼎后,火势便渐渐得到了控制。张辛辰再将调配好的草药放入水鼎,置于火鼎之上炙烤。
整个炼丹过程真正困难之处在于,火势需要调换九次,也就意味着需要用到九种玄真引燃丹。这每一种,那可都是真金白银!
所幸张辛辰自己就能调制这些引燃丹,倒是节省了一大笔开销。
持续了七天,张辛辰才最终炼制成功。
掌中两枚丹药:逆魂丹与天灵丹。
“成败在此一举了。”
没有丝毫犹豫,张辛辰将逆魂丹拿起,服下。
逆魂丹的药性猛烈异常。只不过片刻间,张辛辰便眉头紧皱,神情看上去格外痛苦。
逆魂丹下肚,一股灼热感自魂脉而起,如同烈火般炙烤着五脏六腑。
张辛辰的魂脉世界转瞬间便昏天暗地,漆黑的空中飘荡着死寂的腐臭味道。巨大的陨石破空而落,坠入大地深处,砸出一个又一个的火坑来。
每一次陨落,都伴随着一阵刻骨铭心的痛楚,如千刀钻心、万蚁啃骨。
张辛辰青筋暴起,嘴角溢出鲜血来。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这场陨石的狂欢才最终结束。
陨落过后,张辛辰的魂脉世界可谓惨不忍睹。烈日重现,高悬空中,而地面上则满是巨坑,甚至有些深不见底。
“自己的魂脉世界本就是荒漠沙丘,丝毫寻不见半滴水源,如今虽然服下逆魂丹,但也还是不见效果,果然还需天灵丹才行。”
强忍痛苦,张辛辰又将天灵丹服下。
丹药入口,瞬间便化为甘泉,涌入肺腑,透彻魂脉!
内观魂脉荒漠,在药效的作用下,不过片刻功夫,烈日便被乌云遮蔽,滚雷声响,震天动地!狂风席卷,一片飞沙走石!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真真可谓是久旱逢甘霖!
水为魂力,聚水成泽,谓之灵修觉醒。
这场暴风雨在张辛辰体内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
张辛辰闭目皱眉,感受着肆虐的风沙在雨中消解。
风雨过后,彩虹被画在半空。在一处巨坑中,雨水汇聚成泽。
水浅,却是希望!张辛辰睁开双眼,欣慰的笑了。
整个过程耗尽了他全部精力,此时的张辛辰可谓身心倶疲,倒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胸口处的那道钥匙印记,再度散发出金光来。
待他重新睁眼时,已是三日之后。
灵修觉醒,魂脉畅通!
虎斗台上争龙虎,虎斗台下各不服。
这一日,是十天一斗的虎斗日。
张辛辰坐在角落里,失神的看着台上的两人比武。
每逢这个时候,张辛辰都是被遗忘的对象。虎斗的规则,就是同等战力水平的年轻一辈相互较量,而像他这个年纪,还没灵修觉醒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哪怕是没觉醒的同辈,也以同张辛辰较量为耻。赢了不仅不光荣,还会被其他人嘲讽:只能欺负废物。
所有人都跟躲瘟疫一样,远远的躲着他。
欧阳灼死死的瞪着张辛辰,眼里充满敌意。
“听说那小废物前几天差点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瞎子在一旁提起这么个话茬来。
“死了才好,越看他越是恼火。”大胖子迟武附和道:“真想狠狠地在这台上教训他一顿,只可惜他连灵修觉醒都做不到,真真是个废物。”
退武说完,众人便笑了起来。
“得从他身上找点乐子玩玩。”欧阳灼露出阴险的笑容。
“怎么整他?”
刘瞎子刚问完,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就从他身后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