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见了笑着对小红道:“怎样,你看好不好看?”小红看了一翻也觉得不错,于是笑道:“好,这件倒挺好的,咱们一个上午买的衣服中,恐怕只有这件最合适了”。
小翠听了挺高兴道:“翻了半天,终于给我找到了这件好的,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对钱掌柜道:“多少银子”?
钱掌柜哭丧着脸道:“姑奶奶,我刚才不是说过这件貂皮大衣是不卖的。因为人家早已经定好了”。
小翠笑道:“本来可以不买,但现在本姑娘在你店里翻了半天,却一件不买。那太失本姑娘的身份了,以为是本姑娘没有银子买,只会挑三拣四,传出去太难听了。再说打扰了贵号这么多时间,却一件不买也太不给你们东家面子了”。
钱掌柜听了有些哭笑不得道:“翠大姑娘,你不买没有关系,至于东家那里敝人为去解释,敝号随时欢迎二位姑娘的光临”。
小翠笑道:“可我忙了半天,累坏了身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件,你却不卖给我,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小云儿心中不由想起,杨掌柜不卖如意酒给河东之狼的情景。现在这钱掌柜一定像杨掌柜一样尴尬。
钱掌柜心里想“你忙了半天,那是你自己的事,于我何干”口中却说:“好姑娘,我们那里敢,只是这件貂皮大衣是城东沈员外定购,你就别为难我了”。
小翠冷冷道:“那个沈员外是不是沈大胖子”。 钱掌柜连连点头道:“对就是他,姑娘你也知道敝号是得罪不起他”。
小翠心想你们得罪不起他,难道就得罪得起我。口中却道:“那个沈大胖子,本姑娘认识,这件貂皮大衣卖给他多少,我加倍就是了”。
钱掌柜哀求道:“好姑奶奶,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小翠格格又笑道:“不是银子的问题,那就更好办了,咱们穿去算了,反正你们不计较银子,无所谓”。小红忍住笑对钱掌柜道:“告诉我们吧,到底要多少银子”?
钱掌柜明白她们要买已成定局。于是他暗中把价格提高许多。原来貂皮大衣从关东买来用了八十两银子。他想卖给沈员外为一百三十两。现在他却装着为难样子对小翠道:“这貂皮大衣是关东上等貂皮精制而成,当时我们是用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的,准备二百十两银子卖给沈员外。既然翠姑娘一定要买,就用一百七十两银子吧,敝号也不敢要姑娘的利,只要二十两的路费”。
钱掌柜心想“我本来不想卖,是你们要强买,我不提高价格才叫傻”。
但钱掌柜想错了,如果他老实说出价格的话。小翠到会用原价买下,即使不按原价,她也不会低于成本价强买。现在他故意把价格提高很多。但小翠小红是何等人物。她们管理各种生意,特别是小翠,一个管理赌场的女人,她见过的人物多了,在生意上的精明就是九小姐也有所不如。如果是九小姐陪小云儿来买的话,她可能买下。但他看错了人,碰到了精明泼辣的小翠,活给他倒霉。
小翠听了笑道:“一百七十两银子不贵,我给你二百两怎样”?
钱掌柜一听暗喜心中想“她如果用二百两买去,就是沈员外来,最多自己赔给他几十两银子。说上几句好话。这样自己一下子还赚了好几十两银子”。口中却装着为难样子道:“姑娘一定要买,敝号只好听姑娘吩咐”。
小翠从身上摸出银票一扬。小红见了暗自好笑,她明白小翠是个性格机刁之人。她占了便宜还想作弄人。所以她绝对不会把银票轻易交给钱掌柜的。
钱掌柜一脸暗喜伸出手去拿,刚要碰到银票。突然小翠把银票缩回去了。她笑道:“对了,我忘了我这样买去,你不好向沈胖子交待,这样吧,我出张纸条,你叫沈胖子到我那里来取好了,他要貂衣还是要银子随他好了,反正沈胖子是认识本姑娘的,他能找得到本姑娘”。
钱掌柜一下变成了苦瓜脸,但没有办法,因为他明白在咸阳城里。这娘们是个不能够得罪人物。现在他更明白无论斗智还是斗力,自己在她面前都讨不了好处。于是他老实低头答应了。
很快小翠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交给了钱掌柜。钱掌柜苦着脸收下心想“哎,反正这女人厉害东家是知道的,现在有她的纸条在,东家最多也也臭骂自己一通,自叹倒霉了”。
小云儿见小翠同钱掌柜讨论时,他趁机在看阵列着的一些女孩子衣裳。这些衣裳都很美很华贵。
自己当初离开家乡时候,对谢小雁说过,自己挣了钱一定给她买块漂亮的布料做衣裳。现在这里有的是漂亮的布料,华贵的衣裙。这些衣裙给她带去任何一件,她一定都喜欢得不得了。
但怎么买这几件衣裙呢?虽然小红,小翠身上有的是银子。可自己怎么去要呢?
小云儿望着这些华贵的衣裙,心中想象谢小雁穿上这些华贵的衣裙后,一定漂亮极了他眼前浮现出谢小雁穿上这些衣裙后的兴奋喜悦之色。他不由望着这些衣裙发呆。小翠见他望着这些女人衣裙发呆奇道:“你怎么啦”?
小云儿不由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我想…想买这几件衣裳,这些衣裳太美了”。“什么,你要买女人的衣裳”小红同小翠都有些吃惊。随即小翠格格娇笑道:“告诉我,你想这些衣裳买给谁?说了我就给你买,嘻嘻”。
小云儿一怔,他本想说买给自己母亲,但一想有不合适,因为这些都是适合少女穿的艳丽衣裳。一时间他脸色发红说不上话来。
小翠格格娇笑后,把头伸到他的耳边轻声笑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想买来送给小红”?
小云儿见她鲜红的小嘴快碰到自己的耳朵上。只觉她吐气如兰,又香又痒。店中还有许多人望着自己,不由满脸通红,忙把头让开道:“不,不是的”。
小翠又轻声问道:“对了,你是不是想买来送给小姐”?
小云儿本来犹豫是不是该用九小姐名义来骗,现在小翠这么一说,他就壮起胆子,顺水推舟,红着脸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