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了萧钰多少钱。
一字一语,如同刀子在往宁完我身上捅。
这是要杀头的。
萧钰是谁。
大金国最大的敌人。
宁完我吃着大金国的饭,却在跟萧钰办事,这事说轻了就是开玩笑,说大了,那就是叛国。
凌迟是少不了的。
冷汗直流,宁完我顾不得做出任何解释,只顾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
如同鸡吃食一般。
每一下,都将青砖撞击的啪啪响,就算是有红色地毯为他承受撞击力,那额头依旧还是出了血。
死和活命相比,磕破了头又算得了什么。
范文臣看着有些心疼,却又插不上嘴。自己也是南臣,若是开口,恐怕会牵连自己。
但他心中又清楚,宁完我绝对没有收钱,他甚至连接触萧钰的资格都没有。
多尔衮看不下去的走到皇太极跟前;“大汗为何这么说?”
皇太极咬牙道;“去年同样是这么播种,十分迅速,今年依旧是如此,但这狗贼却说是人手不够,这不是收了那王八蛋的钱,又是什么?”
这……
这不能怪宁完我了。
多尔衮听到这么一解释也为宁完我不值。
去年有军队协同,今年可是没有。五旗的兵力在高句丽,四个旗的兵力在辽河,其余的兵力分别部署在其他地方。
根本就没有参与。
多尔衮将事说明。
皇太极明白这其中意思也知道误会了宁完我让他下去并且派人送几根大人参去补一补。
等宁完我下去。
皇太极敲打案桌片刻:“看来,是应当抽调兵力协助播种,不然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不会在有机会了。”
抽调兵力。
能抽调的也就剩下了辽河,可是一旦抽调,萧钰若是出兵。
“他没有这个胆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
肯定 ,让提出问题的范文臣不在言语。
反正现在,面前的这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就是了。
天明了。
今日与其说是早朝,还不如说,这是给崇祯的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他同意迁都,那么一切恢复如常,若是不同意。
也就怪不得众人心狠手辣。
让你死的办法有很多种,而不管那一种,萧钰都是最好的一个替罪羔羊。
谁叫他,多次来到京城呢,难道来到京城的他,就没有安插一点点的眼线嘛。
这不可能,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不相信,更不要说天下读书人。也不要说,经过众人滋润过的一切。
真相只有一个,但是真相的表面却是有很多。
今日的周延儒并没有去上早朝,他需要给自己一跳后路。
如果今日崇祯真的反对,那么定然会对他下手。就算今后萧钰找麻烦,自己也有不在场的理由。
等候是焦躁不安的。
连续喝了几杯热茶,他也无法缓解心中的自焦躁不安。
他并不希望大家撕破脸,可若是崇祯不答应,自己也只能兵行险招。
“老爷,户部尚书来了。”管家的叫喊让周延儒不顾自己着装去了客厅。
屁.股还不曾坐下他就问道:“如何?”
“他同意了,真有些不可思议,今日,我们还不曾开口说道迁都的事,他就同意下来了,表示愿意迁都。”
嘘……
周延儒松了一口气露出轻松神色;“只要他答应是最好的。”
户部尚书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过来的。他也担心今日若是崇祯不答应,那么对于他的刺杀就会进行。
虽一切都准备妥当,但真要是做了,那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候几个人将没一个会有好日子。
“阁老,既然陛下已经同意了,你看冉再旭,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清理掉了。”
读书人的耻辱。几个人都清楚冉再旭已经是萧钰的走狗。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泄露出去的。
这人留下始终是一个祸害。
以往大家在京城,还多少有些担心杀了冉再旭会让萧钰报仇,如今,大军都已经决定撤离了,那似乎也就没有必要在留下这么一个丢干净天下人脸面的冉再旭。
“在等等吧。”
还等什么,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他还留下干什么。
“多余的时间都等了,还在意这么一点时间嘛。”
在说了,当前这还没有迁呢,你现在将他杀了,以萧钰在这边的势力, 不找你的麻烦才怪。
杀是要杀,但不是现在。
“阁老说的是,到是下官愚钝了,那你们,我们什么时候迁都。”户部尚书转移了话题询问迁都时间。
“越快越好,我们等不起,早一点离开这里,我们才能心安。”
周延儒的话引起户部尚书的共鸣,他点头道;“那下官,立即去安排。”
大凌河总兵府。
一封密信送到萧钰的案桌。
拆开看完,边上的孙灵儿也斜眼看着上面内容。
等萧钰放下,孙灵儿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盯住萧钰;“你怎么就知道,皇太极会抽调兵力去播种。”
密信是从辽河方向传来的。
原本驻扎在辽河对面的正红旗和正白旗的一部分去协助种田了。
以往这八旗死不种田的,只是这几年来,南下的收入越来越少不说,还会被趁火打劫。
人在饿了的情况下可是什么也干得出来,他们自认为天生就是打架的而不是种地的,可最终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加入了这种以往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的活计。
萧钰背负双手来到窗户跟前;“预料之中。”
见自己媳妇不了解,萧钰微微回头;“一年之季在于晨,播种的季节就那么一点时间,说白了,时间不等人,他可不会等你慢吞吞的去等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段时间不播种,几个月田地毛草依旧还是毛草,绝对不会给你长出什么吃食来。”
孙灵儿明白。
只是她不明白。
皇太极怎么敢动用一个多旗的兵力去协助建设。
难道他就真的不担心,明军在这个时候打过去嘛?
他难道还不了解自己夫君的为人,阴险毒辣算计人还不带出血的那种。
他是那来的勇气,敢将兵力抽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