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鞑子已经走远,秦宇这才带着战利品,浩浩荡荡的南下东昌府。
虽然没要那些钱粮,但上千辆大车,二十多万工匠女人,队伍仍然连绵二十余里。
鞑子还有三万骑兵护卫,华军却只有四千,其中两千还是花架子,这让卢象升和孙传庭着实诧异无比。
“那小子当真这般果决?一丝犹豫都没有?”
“是的督师,从他的神态来看,确实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
徐江华苦笑道。
卢象升和孙传庭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显然也想不通,秦宇到底有什么底气,能将那些人和骡马物资带回东昌府。
想要将华军围歼,两人知道恐怕很困难,但凭借着人多势众追上去,乱战之中将东西女人抢过来,还是很轻松的。
“竟然那小子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也就怪不得老夫了,伯雅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卢象升其实还是不想和秦宇开战的,仅凭他始终不与鞑子联手,心中就十分的欣赏和钦佩。
但国事为重,秦宇若不肯归降,一旦这次放他走,今后必定会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可以说此时秦宇的威胁比鞑子更甚。
不过,毕竟孙传庭当初和秦宇私底下有过约定,罢战三月,所以看向了孙传庭。
“此子冥顽不灵,桀骜不驯,也只能先将其逼入绝境,再行那招抚之事,方能使其就范。”孙传庭摸着胡须道。
“嗯!”
卢象升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随即就命诸将来议事,准备依葫芦画瓢,将华军也合围在高唐州附近。
毕竟华军的速度比起当初的鞑子也快不了多少。
可会才刚开一半,高起潜就带着一众将领风尘仆仆的杀过来了。
两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卢象升更是沉着脸道:“高公公不在德州养伤,难不成是来祭奠阵亡将士的?”
“咱家奉旨监军,如今鞑子虽然被我军重创,但仍有一部分北逃了,卢总督不去追击,却在平原裹足不前,放任鞑子逃走,难道就不怕咱家禀明圣上嘛?”
高起潜背着手,昂着下巴,斜视着主位上的卢象升。
“高公公,鞑子北逃已不足为虑,反观那伙反贼却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当务之急,应该集中兵力剿灭才是。”孙传庭说道。
“哼!剿贼那是孙总督你这个五省总督的事,咱家奉旨监军和卢总督对付的是入关的鞑子,如今鞑子正值大败,正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若是贻误战机,导致鞑子走脱,陛下怪罪起来,谁担待得起?”
“是呀,督师,高公公说的对,若是不追击,万一鞑子又围困京师,到时陛下追究起来,我等都吃罪不起啊!”
相比起卢象升这个总督,众将领更怕高起潜这个宦官在崇祯面前打小报告,所以态度纷纷发生了转变,显然都想巴结高起潜。
卢象升和孙传庭尽管被气得半死,可又说不过高起潜,最后两人也只得分兵。
孙传庭带着自己的两万新军,南下东昌府剿贼,卢象升则是带着八万大军,北上追击鞑子。
而秦大王见卢象升当真带着兵马北上了,也遵守诺言,将上万颗鞑子人头,以每颗20两的价格卖给了高起潜。
其中岳托的人头就卖了一万两,杜度这个俘虏倒是没卖,打算留着自己慢慢炮制。
一万多颗鞑子人头到手,高起潜也是大喜,立即就炮制了一场大胜,向崇祯报捷。
其中蓟辽两镇的诸将,都纷纷从逃跑将军,摇身一变成了杀敌英雄。
刘泽清由于舍得下本钱,战报中更是被高起潜大书特书,岳托就是被他阵斩的。
卢象升也终于明白秦宇为何底气十足,高起潜又为何突然杀来,要他带兵北上。
然而,明知高起潜的战报是假的,人头也是和秦宇买的,可无凭无据,也是无可奈何,但依然打算如实上奏。
“卢总督,咱家看你也是个实在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我跟你的战报不符,到时陛下必定会派人来查验,咱家手中有一万多颗鞑子人头,而你却只有两千来颗,谁真谁假,还不一目了然?”
“高公公那些人头是从哪里来的,你知我知,天下人同样知,陛下圣明,自会分辨!”卢象升铁青着张脸。
“呵呵,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不成卢总督要告诉天下人,我明军无能,十五万大军才斩杀了区区两千多鞑子,两万反贼却斩杀的上万鞑子,你觉得陛下会信谁的?咱家言尽于此,卢总督好自为之吧!”
高起潜阴测测一笑,丢下一句,就拂袖而去。
“督师,这阉人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呀!”
徐江华看着高起潜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劝道。
他知道督师这封战报报上去,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丢官下狱都是轻的。
“难道你要让本督和这群宵小之辈同流合污吗?”
卢象升涨红着脸吼道,要他也按照高起潜的版本来写战报,绝无可能。
最终在徐江华的苦苦劝解下,卢象升也只得选择装哑巴,干脆不写战报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而经过十天慢吞吞的行军,秦宇带着大军终于回到了东昌府城。
所有人都重重的松了口气。
期间孙传庭带着两万新军,始终吊在大军的后面不敢上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宇满载而归回到东昌府。
其中的郁闷憋屈,当真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下子多了二十万人,导致城内城外人满为患,尤其是女人还占了一大半,这让无数没有婆娘的新兵和老兵以及那些工匠,都眼馋得紧。
不过华军的规矩众人都已经了解,这次立了战功的,都是欢喜的等待着秦大王分配相亲对象。
新兵和工匠则只能暗暗咬牙,发誓若有战事,一定要立功,反正女人跑不掉都在那里。
秦宇并没有急着南下。
而是打算等天气转暖后再走。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直接无视了孙传庭的大军,日日操练兵马,制作甲胄军服,打造火器兵器,安抚解救的夫人小姐,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这一幕,将孙传庭也是气得半死,得知闯王再次肆虐河南府,一番权衡利弊后,索性带着兵马先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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