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3年,大明的局势可谓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在牛二攻占徐州,切断漕运后,朝堂上就响起了迁都的声音,不过最后都被压了下去,而崇祯本人也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洪承畴能够收复徐州。
然而,洪承畴刚带着大军杀往徐州,罗汝才和刘宗敏两人在开封城攻打了十几日后,一番合计竟然窜过了黄河。
连年大旱,赋税繁重,北直隶的百姓,早已到了生死边缘之地,两大反贼,这一过河,顿时就如鱼入大海。
从者无数,短短时日就拉出了十几万人马,攻城拔寨,一副要打到京师去的驾势。
这让崇祯和百官都是大惊,崇祯只得赶紧下旨,让洪承畴先平定北直隶的贼寇。
就这样,为收复徐州做了一月余准备的洪老狗,不得不又巴巴的渡过黄河,杀往大名府,当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而已经在徐州站稳脚跟的牛二,见洪老狗已走,立即就挥兵南下,短短时日,凤阳府,淮安府就相继沦陷,淮河以北尽皆落入贼手。
占据两府一州之地后,牛二迫不及待的就开府称王,尊号吴王,国号吴国。
这将江南的才子佳人,士绅商贾们,勋贵文官们又吓得半死,总算感受到了一丝乱世来临的景象。
好在卢象升及时带着8000天雄军赶到了南京,此时淮南地区早已乱作一团,人心浮动,有为家族前程记,准备投贼的,有拖家带口打包财货,准备南迁。
见此情形,卢象升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带着兵马前往淮南,一边上书京师请罪,甚至隐约还提及了北方大势已去,请崇祯南迁。
就在这种风云变幻,所有人都开始思考自身或者家族的命运之时,原先最被看好有一统中原之势的闯王,却被华军打得落花流水,只带了三四万残兵败将狼狈的逃回了洛阳。
一时间,华王秦宇声势滔天,彻底压过了闯王,成为了搏功名奔前途之人的首选目标。
加上秦宇在武昌又正式发布檄文,开科取士,诚邀天下有识之士来武昌,共谋大事,一时间,无数的才子文人,纷纷奔往武昌。
而红莺击败闯王后,原本是要趁胜追击,一举夺下整个河南,将闯军赶回西北,但却接到了秦宇息兵罢战的命令,不得不止步于开封府,开始招募百姓,恢复生产。
这次三十万闯军,像样的仗一场都没打,就折损了三分之二的人马,将闯王也打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意识到了大军不可一日无粮,再像以前那般完全靠抢,是不行的,所以也开始重用文人,一边耕田种地,恢复生产,一边准备图谋四川。
闯军这次战败,其实是必然的,因为按照闯军现在的地盘和兵力,已经完全算得上是一个小国家了。
可闯王和闯军将领的思维,仍然还停留在以前的流寇上,焉有不败的道理!
一次出动30万大军,几十万民夫,可以说这种规模的用兵,放在任何大一统朝代,都是要举倾国之力的。
长则筹备三年五载,短则也需一年半载,才会动兵,哪里向闯王这样,看着南阳的麦子金黄金黄,大腿一拍,就带着大军杀了过去。
历史上闯军北伐,最后攻破京师,同样如此,只不过那时闯王运气好,大明已无善战督师调度全局,统率诸将,朝堂上也尽皆是无能之辈,这才让闯军势如破竹。
而这次,华军不但有李岩这种一眼就看出了闯军弱点能人谋士,还有一支令行禁止,规模高达数万人的强军,后勤保障和动员能力除了秦朝,其他朝代都没法比,所以结局可想而知。
事实也确实如此,闯王虽然留下了五万兵马殿后,但在华军火炮和轰天雷的打击下,几乎连半天都没坚持就被攻破,然后三镇精兵就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
结果,前有骑兵洗扰,后有追兵尾随,闯军原本半月就能抵达黄河边的计划,被拖的每天连行军十里都无法办到,最后不得不在粮食耗尽后,分头撤离,说的好听是分头撤离,说的难听就是彻底放羊,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华军南北两线都取得了胜利,中原大地也彻底安定了下来了,开封汝宁二府,都由政务院派遣文官治理。
随着华军分田地的政策打出,北直隶,山东,山西,甚至是南直隶,都有百姓闻讯涌来,短短一月,两府的人口就恢复到了三百万上下,到处都是挖沟耕田修房屋的人。
由此可见,中原哪怕再战乱,再打的千疮百孔,百姓十不存一,战争一停,就能快速恢复,过不了几十年,又是人口最多,田地最多的省份,这是其他省份都没有的优势。
“刘知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强制所有的百姓都种棉花,到时候大家都吃棉花吗,你还懂不懂农事?”
红莺无事可做,只得带着亲卫骑兵,将开封府转了个遍,发现各县都在种棉花,一问之下竟然是刘知府强制下得令,顿时就怒气滔天的杀到了开封城知府衙门。
“娘娘,冤枉呀,不是下官硬要所有百姓都种棉花,而是大王向政务院要求的,下官不得不照办呀!”
刘知府见她举鞭要打,也是欲哭无泪,赶紧解释道,谁知道大王抽了什么风,竟然要求开封一府今年全部种棉花,无论怎么劝都不听。
“哦,是大王要求的?你没骗我?这可是一千多万亩土地呀,这要是全种棉花,那得有多少棉花?”
红莺秀眉一蹙,直直地盯着他,不过对他称呼的这一声娘娘倒是很受用,手中的鞭子倒也放了下来。
“就是给下官借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诓骗娘娘呀!此事确实是大王指示的,兴许是今年河南干旱,棉花耐旱一些,加上我大秦国内又正缺棉花,所以大王才如此吧!”
“好吧,那我问你,为何又下令各县百姓不许砍树,不许烧柴火?”
红莺见他如此说,又是秦宇下的令,也就没再计较,话音一转,再次质问道。
若非这一个月来,这家伙主持各县招募百姓,恢复生产,干得有声有色,早就被红莺打成鱼肉百姓的昏官了。
“娘娘,这也是大王指示的,树木确实不能乱砍,至于不许烧柴火,纯粹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下官只是根据政务院的指示,倡导百姓今后烧煤球而已!”
刘知府再次解释道,其实对这点,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但大王下令了,哪怕再不理解,也只得执行。
否则除了纰漏,别说大王要法办他,恐怕整个政务院的文官都得扒他的皮。
如今政务院好不容易可以管辖两府之地,将政事从那帮寡妇手中接管过来,所以整个政务院上下都憋着一股,一定要做出成绩的狠劲儿,没人敢怠慢。
只有做出了成绩,将来才有底气,将其他各府州县的政事陆续接管过来。
“好,明日我就会启程前往襄阳去开会,若我发现你在骗我,是你自己搞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坑害百姓,你就死定了。”
红莺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府衙,这开封府是她带着兄弟们一寸一寸打下来的,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帮文官乱搞。
刘知府和一众文官也只得行礼恭送,他们也听说过这位娘娘嫉恶如仇,非常仇视文官,各县被她鞭打的县令,已经不止一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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