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他们50多个人骑着快马,一路快奔而去,也就小半盏茶的功夫,就赶到了浮山所城门口。
刘布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一开始他是领头跑,威风凛凛,但是跑着跑着,自然就落到最后去了,让手下们玩冲锋,当他们来到浮山所城门口之时,看见李武的人居然堵住了城门口,在城门口守着,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一副瓮中捉鳖的样子。
李武的税丁穿着统一的黑色的衣服,所以当地人把他们都叫做黑狗子,其实他们都不是正式的编制,都是为李武去暴力催收税款的临时工。
其实如果是强盗土匪来的话,肯定会让浮山所的人打得牙齿都找不到,但是他们是即墨县县令周文彤派来的代表,是朝廷文官系里面的人,所以他们所里面的人不敢乱动,只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刘布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他一声令下说道:“全部拿下,有敢反抗,格杀勿论。”
刘布的手下们都是一群彪悍的人,他们就等着刘布这一句话了,既然老大发话了,他们就毫不犹豫,刘宁抢先了而出,带着三四十名骑兵狂冲而去。
在浮山所城门口有三十名税丁在那里顶着,就是防止里面的人逃跑出来,他们在这里可是耀武扬威,许进不许出,看见刘布的骑兵们来了,也不怎么害怕,因为他们认为背后就是朝廷,有的是靠山,对方不敢乱来的,然后还有人很大声说道:“奉朝廷的命令,在此收税,有敢违抗者,形同造反。”
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他们唬住了不少人,凭着朝廷这张皮,他们虎假虎威,可是弄垮了弄残了不少的人。
谁知道刘布他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直接的就狂冲,纵马狂踏过去,这些税丁们不要看他们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真正的对上了狠角色,那是一刻也不敢抗衡,看见刘府家丁的马直接狂奔过来,如果被踩上被撞上的话,不死就是残的,所以这些税丁刚才还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被马队一冲,马上就鸡飞狗跳,纷纷往城门两边跑,有几个人跑了偏了还掉进了沟里面去。
他们想跑,这可是不容易的事,刘布向跟着他们一起来的的毛胜利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一个都不能跑了。”
毛胜利立即出手,拿出了他的硬功,然后在马上连续射倒了几个人,大声说道:“敢逃跑的,格杀勿论!”
毛胜利的射术非常厉害,刚才连续射杀了四个人,然后其他刘宁就带着十几个骑兵对这些人进行包抄,如果敢跑的,直接的就拿长枪来捅,拿刀来砍,也干掉了几个人,其他的人吓得屎尿齐流,两脚发抖,再也不敢逃了,而且还乖乖的走了回来,跪在城门口上,变成了俘虏。
有一个税丁用发抖的声音大声说道:“刘布,你这是要造反吗?公然抗拒收税,这是要造反吗?”
刘康说道:“小小一个税丁,竟敢直呼武德德将军千户大人的名讳,撑嘴!”
马上有一个骑兵就策马过去,抡起那杆长枪,就往他头上没头没脑的猛打,虽然想打的是他的嘴,但是这枪杆无眼,都打到他的头上去,一下子打得他满脸是血,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刘布冷冷说道:“打劫打到浮山所来了!全部拿下!一律扣了。”
在控制了城门口以后,他们汇合随后赶到的四百家丁,浩浩荡荡地直入为浮山所,沿着十字大街直奔教场。
在校场那里聚集的了五六百人,很多人都绑在这里,有些人直接被立了一根木头就绑来这里,有些人还设立了木伽,李武的人都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
他们在教场上作威作福,但还是没有敢闯进了刘布的千户所等军事指挥机构里面去,就在教场上对付这些军户们。
张顺实他们也在一边,不过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只是跟李武在争辩:“上个月才交还税,怎么现在又要交?”
李武懒洋洋的道:“上个月你吃完饭了,怎么现在还吃?”说完,还拿起随的的小茶壶,喝了一口。
刘布刚刚赶到,立即指挥手下们,把李武包围了起来,并且迅速的控制了整个浮山所。
军户百姓们看见刘布来了,如获救兵,弹冠相庆,纷纷的跪了下来,悲呼道:“求大人作主,救救我等。”
不过李武毫无畏惧,他还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慢慢喝茶,冷冷的看着他的手下在虐打军户们,对待如狼似虎一样闯进来的刘家家丁们视若无睹他还骂他的一个手下说道:“谁让你停了,不想干就滚。”
他的那一个手下正在虐打一个军户,这个军户被架在了一根木头上绑了起来,光着上身,扎成一个大字,然后用鞭子猛抽,抽到了皮开肉绽,全身是血,惨叫不断。
他这也欺人太甚了,刘布他们来了还故意叫继续打,这是故意打脸来的。
刘布怒火冲天,直接地向毛胜利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不要活的!”
毛胜利马上出手,拿出硬弓,拉弓引箭,一箭直接射中了那个在抽打军户的税丁的头,那税丁惨叫一声,当场躺了下来,挣了几下就不动了。
本来刘家的家丁们闯了过来,税丁完是没有害怕的,因为他们有靠山,他们的靠山就是县太爷,背后就是朝廷,你敢动我,就是动了朝廷,所以他们认定刘家的人来了最终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如果敢的话那就是造反,所以对方人多他们也不害怕,谁知道刘布不单止出手干涉,而且是直接杀人,当场射杀一人。
他们这才发现刘家的家丁很多,已经把卫所堵了起来,现在在对付他们,就算是瓮中捉鳖一样,如果刘布,一旦翻脸不认人的话,全部把他们杀了,扔到海里面去喂王八,也无人知道,他们这才害怕。
李武大声说道:“反啦!反啦!”他指着刘布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即墨县令周文彤大人派来这里收税的,你竟敢当众射杀我的税丁,这是要造反吗?”
刘部道:“你几品官?”
刘布这么一问,刚才还是非常嚣张的,恨不得要跳起来一样的李武微微一怔,这倒是把他问倒了,他虽然是周文彤手下的红人,但是他是没有品级,只是一个深受周文彤信任的爪牙而己,他只好大声说道:“我乃是周文彤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员。”
刘部说到:“那就是没有品级了,这很好,如果你在三声之下,不跪下来求饶,本将就马上让人给杀了你,一个无官无品的贱民,居然敢冲撞我堂堂五品千户大人,本官打死了你也是白打。”
在大明当官相当威风,一旦出行,百姓都得避让,而且如果是文官,还有一些肃静回避之类牌子,如果百姓冲撞官员的话,就要被打,打伤了也是白打。
不过很少官员会执行这一条,都是让人鸣锣开道,而且也没有几个棒槌,明知道人家当官的都敲锣打鼓举着牌子来了,还要去冲撞,除非是想拦轿告状什么之类的。
刘布这么一恐吓,李武只好道:“你知道我是周大人派来的吗?”
刘布说道:“不知道,因为你没有正式的行文,也没有正式的手谕,却是来浮山所抓人,本官正式告诉你,本官的人会马上逮捕你,如果敢反抗的话,格杀勿论,理由就是来抢劫。”
李武十分生气,他说道:“我来抢劫,我是周文彤大人派来这里收税的税官,正式的官员,用得着抢劫。”
刘布说道:“屁的正式官员,你屁都不是,一个无品无级的爪牙而已,在本官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敢反抗的话,一样格杀勿论。”刘布杀气腾腾。
借着刘布说话之机,他的手下们已经全部围上来了,而且他们的兵整排整排高举着长枪平推而来,如果对捅过去的话,他们立马被捅成血葫芦。
李武觉得有点一脚踢到了石板上,因为他发现他在这一带作威作福的,凭的就是身上的这一张皮,但是对方连周若彤大人都没看在眼里,更不用说把它放在眼里了,这张皮不好用,他就不好搞了。
他只好强自镇定死撑:“我是周大人派来收税的。”
刘布的几个身侍卫也站在了他们的身边,他也留意到刘忠勇去外面调动部队,对这里进行重重围困,这么一句话说吧,他们现在已经绝对的胜利,上尽上风。
然后他就说:“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李武还是有点想拼死的抵抗和抵赖,他说道:“你这样是公然的不给周文彤大人面子。”
刘布直接的说道:“周文彤小小一个七品县令,本官却是五品武德将军,本官高他二品,本官为何要给他面子?”
刘布这么一说,李武就知道坏菜了,名义上五品官高于七品,但是大明一直是文贵武贱,武官地位远远的低于文官,朝廷在附近这一带设置有不少高级武官,但是如果真正有起事来的话,一般都是听从即墨县令的调遣和安排,以他为尊。
所以才会让李武觉得周文彤是一家独大的错觉,但是现在刘布不给周面子,不当周文彤是一回事了,李武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好搞了,李武现在才知道,大事不好,他知道自己得罪了硬茬子了,他说道:“我错了行不行?”
刘布懒得理他,直接说道:“全部卸下武器,有敢违抗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