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名状的蝙蝠惨叫)
这高的离谱的尖啸,让我瞬间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还是提醒一下她吧……
“主工程师小姐……”我一脸黑线地说着,“劝你听一听阿米娅她们的来电通讯,那里,会有你想找的东西。”
“啊?啊!”她惊慌地叫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待机许久的未接电话。
“可露西尔……”阿米娅温文尔雅的声线占据了听筒的两头,“请你开一下舰船的大门。”
“不行啊阿米娅,你没有……”
“我已经接收到了,魏彦吾长官亲自授权的通行码……”小兔子的声音,有些无奈和尴尬,“因为这些程序经过了法术加密,所以你没有收到……”
“啊?不是,这……我……”
“你记混了,小姐。”我插了句话,险些笑场,“龙门从来不会给友军颁发,这种落后又容易弄丢的东西,请快一点,魏长官和陈警官还在等你们报道。”
“……”
“……”
一阵持久的沉默。
“阿米娅……”那个奸商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正在她的心中茁壮成长。
“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如果你止住刚刚的鬼哭狼嚎,你一定会听得见的,我拨打给你的那三个未接电话……”
“……”
“……”
呼……总算是来了……
那战舰的舱门缓缓打开,刹那间,滚滚黄沙在气压差的作用下漫天飞扬,就算离得相当遥远,我也必须用手去遮住,肆无忌惮的风沙。
真的假的……居然……和照片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隐藏身份,利用替身,在许多和龙门精诚合作的伙伴里,这样用以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的手段,我早已见惯不怪。
打个比方,明明对面甩来一张照有彪形大汉的胶片,指名道姓了讲,这是他们的老大,可到头来,现实中,那所谓的幕后领导人只是个时日不多的瘾君子罢了。
这很正常,但相比之下,这些“感染者事件应对专家”就相当的……嗯……老实巴交。
她和照片上的那个人完全一致,一身宽松的罗德岛制服(看上去好像并不属于她),黑色绣花的胸部领口,条纹短裙,及腰马尾,还有那双连兜帽都没办法盖住的……兔耳朵?
啊?你管那叫兔子?我怎么觉得更像……
在那条棕色柔顺的马尾之后,形形色色的罗德岛干员如模特走秀一般,*粉墨登场*。
十四岁……
这个隐藏在黄沙之中,略显沧桑却又充满活力的小女孩,只有十四岁。
呵,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在干嘛?在我家后院儿玩泥巴。
“接应区戒备解除……”
“这里是侦查小组,已完成对行进路线的肃清,一切正常……”
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耳机里的近卫局雇员们形如机器,讲着些浅显易懂的话语。
那么,接下来……
……
……
……
等等……
她左手边那个身着口罩雨衣的人……
我怎么……
我怎么感觉,感觉在哪儿见过他?
不对,我和他素不相识。
??:“不,你见过,你肯定见过他。”
??:“只是你该死到把理应记住的事情忘了罢了。”
你在说什么?
??:“吼哦?记不起来了?~”
脑海里的女人这样和我说着,下一秒……
“叮————”(耳鸣声)
眼前的画面,全是黑白色的,我像是来到了阴间,黯淡无光的室内,却只闻到一阵又一阵,精酿的清香。
“我不会恨凯尔希,因为她予我前路;不会恨殿下,因为她纯洁无瑕;更不会恨博士,因为他鞠躬尽瘁。”
是钱,是我加入特勤团的那一晚上……
我在他制造的幻想里,目睹过巴别塔的冰山一角……
??:“你还要骗自己多久,嗯~”
??:“枫彬语?卫道士?哈哈,真有趣~”
自从钱死掉的那一天开始,这个女人的声音就从来没有从我脑袋里消失过,当陈变成感染者时,熟悉而又瘆人的声音,与我,就愈发的形影不离。
“叮——”(又一阵耳鸣)
”枫……枫警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