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龙门全岛酒店
某豪华套间内
“那么,你说的这些,又和九督察有什么关系呢?”魏彦吾如是问道。
“大贵族坏啊!”
“对啊!”
魏彦吾与林舸瑞一唱一和着,这一切都被陈老爷,以及暗中潜伏着的魏彦吾的私兵看在眼里。
林舸瑞:“劫富济贫那是在替天行道。”
“对!替天行道!”
“哐当!”
陈父突然亢奋起来,将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提上了酒桌的桌边,这一动作,竟弄得桌上血油参差的美味佳肴零零散散的撒了一大把,“但是替天行道这条道,断了!”
魏彦吾(吃惊):“断了?”
林舸瑞(连忙追问):“怎么断的?”
“我的源石,十有**被一个叫做九的警察扣了下来,运货的人也被近卫局和廉政公署顺手丢进了肖申克监狱,你们想想,她让我少了多少人?亏了多少钱?”
“那这个九督察……不是在断您和魏先生的财道吗?”林舸瑞老眼昏花,在他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魏彦吾正孤独无语地一口一口喝着白酒。
“如果,你们敢【?替天行道?】的话,贩卖源石挣来的钱,要多少,就有多少。”
林舸瑞赶忙摇手,顺口解释说,“我们不敢【?替天行道?】!但借替天行道之名敛财的胆子还是有,而且很大。”
陈父:“哈哈哈!那就不要怪我和朝廷上的文武百官了,就怪你们,没出息!不过,我还可以帮你们一个忙,我出钱!该下矿的照样得下矿,该感染源石病解除公职的,照样得滚出龙门。”
林舸瑞:“就等您这句话呢!慷慨!那宁出?八十万?”
陈父:“no!我出,一百八十万!出的多,办的事越多。”
林舸瑞:“明白!事成之后,一百八十万如数奉还,咱们分九下课后,近卫局缴获的那些脏款!”
“当!”
一直默不作声的魏彦吾突然怒目圆睁,他一掌打在酒桌上,惹得桌上的血菜上起下跃。
“一百八十万不用还!”龙厉声呵斥道(虚心假意,装腔作势),“不就是解职吗?解!到那个时候,近卫局缴获的源石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您还在意吗?不就是个小小的九督察吗?办她!”
“硬!”陈父同样拍气了桌子,对着方才豪言壮语的魏彦吾同样竖起了大拇指,可严重的敌意和杀心却有增无减,“够硬!”
“硬不硬以后再说,我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替陈先生把替天行道这条道,接上!一个九督察也太嚣张了!欺负到陈爷头上了!不答应!”魏彦吾的嗓门大了许多,他举起酒杯,随后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喝酒!”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弄清虚实和敌我情况的,就只剩下了愁眉苦脸的林舸瑞,鼠王越来越搞不明白了,魏彦吾和陈王爷这么兴师动众,大动干戈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魏不是为了钱,更不会对九下手。
“动手的胆子,你是有的,本事呢?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在九督察面前替天行道呢?”
面对同为龙种的陈父如此无理的挑衅,魏彦吾只是抱拳相谢道:“陈先生!容兄弟再问你一个问题。”
“请!”
“九督察,既然能扣下你的货物,审判你的手下,那她又为什么不能把您缉拿归案呢?”
“我的背后,权势滔天,她没那个实力,拿不了!”
“哈哈哈!”听着陈父自以为是的解释,魏彦吾战术后仰着说,“那你怎么就真的相信,只有我跟鼠王进了您的套间呢?”
“?”
“?”
陈老爷与林舸瑞稀里糊涂地对视一番,忽然间,天昏地暗,套间里的灯被蓑衣们悉数灭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只能听见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哐当!”
永无止境的黑暗,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声响骤然终结。
回过神来,头顶的吊灯再次恢复了光亮,而闯入三人眼帘中的,则又是这么一副景象。
在这张原木制成的木桌中央,有一副画有麻将九筒的头套,一把匕首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那九筒的正中央。
“看见了吗?”魏彦吾扬扬头,抄着手,看了看插有刀子的面具,又问了问冷笑不止的陈父。
“看见了。”陈父笑里藏刀,如实答道。
“九督察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九督察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她死。”
“诶诶诶,两位,easy,easy~”眼见酒桌上的火药味儿越发浓厚,林舸瑞赶忙好言相劝道,“陈老爷,这……在下也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我陈某人一定如实禀报。”
“这替天行了道以后,那些九手下的近卫局警员要是想报复,该怎么办?”
“鼠王!好问题!”陈老爷又举起了自己那只戴有金戒指的大拇指,“你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生活在我们城市中的永远都有两种dog,一种是家里的dog,一种是流浪的dog!”
林舸瑞(眉开眼笑):“哎!瞧陈先生您这话说的,菜都还没吃饱呢,怎么会打嗝儿啊?”
“no no no no no,dog,市民们养得狗,dog,you kon”陈老爷摆了摆竖起的食指,连声否定道。
林舸瑞:“dog,打嗝儿,陈老爷挣钱就是家常便饭,吃饱喝足还打着饱嗝儿!真是好比喻啊!那,陈老爷,这两种dog,有啥不一样啊?”
“流浪的小狗就四处游荡,忍饥挨饿,时不时还要被路人踹上几脚;但家里的小狗却住在主人的房子里。”
魏彦吾一边给陈老爷满上白酒,一边问着:“那他们不都一样还是狗吗?”
陈父:“它们住在主人的房子里,穿着主人不要的衣服,吃着主人的剩饭。”
魏彦吾:“我不明白。”
林舸瑞:“不明白。”
“它们可以说,我们的房子针不戳~,我们的食物,真好吃!也就是说,它和那些被主人抛弃了的流浪狗是不同的,他们爱主人,胜过主人爱他们,如果家里的主人要抛弃它们,把它们流放到大街上自生自灭!那简直是要了它们的命!如果主人都不要它了,那它还怎么住这么好的房子?吃这么好的食物?”陈父说的那是个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他宛如战场上调兵遣将的统领,指手画脚继续解释说,“那么,他们不就跟流浪的野狗一样了吗?所以,主人有要求时,它们会第一个站出来,满足主人。”
魏彦吾凑近脑袋,眼中若有答案:“那么,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陈老爷对答如流。
“我们也要有,家里的dog。”
“对,很对!不过,魏公,您还差了一样东西。”陈王爷摸摸下巴,眯眼打量着身前的龙门长官。
“不会是,卸职通知吧?”
陈父:“当然不是。”
魏彦吾:“那么是什么呢?”
“你不会,装糊涂。”
“准!大哥!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宫廷御医就指着我母后的肚子说,这孩子以后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魏彦吾身体力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突然激昂了起来,“陈哥!我还能改吗?”
“改不了!天生的!”言已至此,陈先生却突然指向一旁的林舸瑞,厉声高呼道,“你看看这位林鼠王!就是装糊涂的天才!dog说成打嗝儿,dog是什么?”
林舸瑞:“舔狗!不得好死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笑得前仰后翻,爽朗的笑肆意昂然,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看你看!装糊涂的天才啊!”
二百九十九
过去
龙门全岛酒店
某豪华套间内
“来!林兄!敬你的!”陈父举起酒杯。
“诶,谢陈先生颂扬,容老弟就真糊涂一回,替天行道之后,追回的赃款,我们只要两成就够!”
陈父(气宇轩昂):“不行!对!半!开!为表诚意!预祝两位凯旋!一百八十万!马上送来!”
魏彦吾(极力推辞):“哎!无功不受禄!现在收钱太早!”
“鹰猫!海角!”
只听陈老爷一声令下,一个打扮成法老宠妃一样的妙龄女子从阁楼上缓缓走下。
“哎!陈哥!您是了解我和文月的!美女我也不能要啊!”
“呀!你个魏彦吾真是不识好歹!美女不要,钱你也不要,你要什么啊?”林舸瑞扭过头来,故作玄虚地对魏彦吾呵斥着。
面对鼠王的质疑问难,魏彦吾只说了一个字。
“道!”
“道?”
“什么道?”
“劫富济贫,忠肝义胆之替天行道!”
“高!”林舸瑞与陈老爷异口同声道,“实在是高啊!令人害怕啊!”
“咦?等一等。”魏彦吾陡然望向刚刚那位如花似玉的法老艳后,“很可怕吗?是的,很可怕!不是鹰猫,海角吗?怎么只来了一只女子?莫非她就叫鹰猫海角?”
“说你不会装糊涂吧!取了个东国名字!”
“鹰猫海角子!”三人哄堂大笑,齐呼女人之姓名。
来回十几分钟的试探,装糊涂与假明白的教科书式的演讲,终于要因“鹰猫海角子”而落下帷幕了。
“来!林老兄!高!”陈老爷举起酒瓶,先和林舸瑞碰了杯,又转头面对魏彦吾,“快!魏老兄!硬!”
“陈老爷!又高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