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要来了!”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吱呀……”门开了。
我终于知道了,黑为什么会说这里相当安全,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毒枭头子的安全屋。
“*维多利亚问候*!本以为解决了格拉斯哥,我们就能高枕无忧了,结果tmd还要对付那群条子!”
我看了看那人沾着灰尘的白色西服,还有手指上那一堆又一堆的金银首饰,便知道,他就是因陀罗死去活来都想杀掉的人。
“啊?你说你把谁解决了?”
“喂……这个冲动的家伙。!”只见因陀罗从他们背后夺门而出,顺手割开两名护卫的喉管,眨眼间,已经来到了毒枭头子的眼前。
“哐!”是匕首与剑鞘的撞击声。
忘了说了,那个一袭白衣的家伙还随身带了一把雕刻细致的太刀。
“咚!”那人踢向因陀罗的腹部,却正中她下怀,只见因陀罗用手肘护住腹部,随后一记奥尔良大腿将对手踢飞。
力度是挺大的,不过问题就是,因陀罗用的是自己受伤的那只腿。
“好久不见啊,普朗克老板。”因陀罗狞笑着,瞥见那瘫坐在地的普朗克。
普朗克先是一惊,随后便也装模作样地笑了起来,“呀呀,因陀罗大姐头,你的命可真够大的啊。”
他缓缓站起,“也就是你,把条子引到这儿来的吧。”
“哼,少废话,lz今天就要让你永远闭嘴!”
“晃!”面对因陀罗突如其来的进攻,普朗克拔出太刀,一顿挥砍,挡住了因陀罗势如潮水的突刺。
“当!当!”
“啪!”刀剑碰撞,瓷器跌落声,此起彼伏,我就这样干瞪着眼,什么也不做,就像是在欣赏着这场1v1男人大战。
刀光剑影,令我眼花缭乱,寸步难行。
从原理上来讲,就凭因陀罗那几招花拳绣腿,根本就不是长刀使用者的对手,可惜,武器,也是要看名字的。
她是谁?黑道里威震四方的因陀罗。
“噗噗。”很快,普朗克便在对局里吃了瘪,不仅体力消耗殆尽,指虎,匕首,在他的身上切出了一道又一道口子,犹如怒放的花朵一般,鲜血淋漓,四处绽开。
可惜下一秒,我就知道,这样干站着不动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普朗克一个闪身便冲到了我的面前,犹如那天,因陀罗反向架住我一般将我勒住,白晃晃的刀刃正舔舐着我雪白的颈部。
我是真的不想说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跟我的喉结有仇似的。
“咳咳。”又是那股似曾相识的窒息感。
“呼,你觉得,这招对我还管用是吧,啊?”因陀罗笑了笑,丝毫不慌。就拿某句名言来说吧。
普朗克只看见了第二层,他把我们想象成第一层。
而实际上,我们是第五层。
“唰!”弩箭一闪,射中普朗克的后肩,他吃痛,放下太刀,我便反抗。
学着黑的样子,拉住他的手臂,使劲地向前一甩。
不敢相信,我居然也会过肩摔了。
“哐!”那人轰然倒地,他还想起身,只不过因陀罗丝毫不给机会,一脚踩在他中箭的肩上,不停地来回蠕动。
“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惨叫声一定会引起这里军队的注意。
“你们干了什么!”黑在我耳机里大声地吼叫着,因为事情开始朝她的意料之外发展,“特勤团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你们的位置!”
“我们……”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看见因陀罗擦了擦刀,低下身去。
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
“这一刀!为了lz的腿!”
“因陀罗!”我想上去制止她,可是杀红了眼的她会六亲不认吧。
“唰!”又是一刀。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刀!为了格拉斯哥的兄弟。”
“这……”我只能乞求军队再来晚一些。
“你在搞什么?!”黑冲着我的耳机就是一顿输出,不明真相的我只能看着因陀罗一点一滴地蚕食那个家伙。
“晃!”终于,她一锤定音。
“这一刀,为了卡姆诺!”
白衣男子抽搐两下,便再也没了响动,血水顺着地面流出,浸透他白色的西服,就如同白布上绣出的鲜红牡丹,向四方扩散。
“呵,呵呵,你活该……”因陀罗站了起来,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突然失去平衡,还好我反应了过来,从后面接住了她。
“你的……腿……”我将她靠在墙边,看着已经被浸得潮润的绷带。
“呵,呵,呵,我tm裂开,唔额!”
用脚趾想想也明白,因陀罗的伤口开裂了。
“他们在撞门!”黑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假如外面不是友军,我敢相信,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干掉他们。
“咚!咚!”撞门锤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
“喝额!”我跑向客厅,使劲全身力气,把诸如柜子,茶几等重物压向门口。就算他们撬开房门,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进得来。
“因陀罗!”我心里暗嚎着冲了回去,我们得逃出这里,军队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忍着!”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脱下身上的风衣,又用牙齿撕扯下衣服上那一块块布条。
“老师,既然这里是安全屋!有暗道吗?”
“你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逃得了多久!?”黑吼着,“想办法!我给你拖延时间!”
“老师!杀不得!”
“嗖!”箭矢射向了门外的军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黑并没有瞄准他们的要害。
“敌袭!”门外的军人大声吼叫着,一时间,子弹声漫天飞扬。
怎么办!?梳理一下,该怎么办。
我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一条人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
“撕拉!”因陀罗腿上的绷带打好了,但是我们走不了,黑能争取的时间不多,军队破门而入,只是时间问题。
“啪!”
“唔?你干嘛?”我看了看因陀罗,她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指搭在我的肩上。
“兄弟,开门吧,看来今天是载这儿了,哈哈。”
“都什么时候了!”我说道,“听着,一定……一定有办法。”
一定有办法……吗?是因陀罗帮我挡下的子弹,假如我袖手旁观,让她为我豁出性命,以后,我怎样去面对自己。
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犹如那天,我未能完成的承诺,未能救下的她。
现在,我,不能让她,像那时的塔露拉一样,倒在这里。
兄弟………
等等。
仔细梳理一下。
我和因陀罗长得很像。
我是军队要拯救的人质。
军队负责清理毒枭和因陀罗……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我不知道这样的办法是否奏效,但是,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师,因陀罗出去以后,接应,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