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傅蕴庭怀里。
她整个人冷汗都下来了,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傅蕴庭被她吵醒,他坐起来。
宁也声音颤颤的,喊:“小叔。”
傅蕴庭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他伸手摸了摸宁也的额头。
傅蕴庭的手指朝着宁也摸过去的时候,宁也却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下。
好像一瞬间,她便回到了,之前和傅蕴庭有距离的状态。
傅蕴庭朝着她看过去,他还是平静沉敛的样子,威慑力十足。
他看宁也躲,索性就朝着宁也亲了过去。
宁也吓得红扑扑的脸蛋都白了,她是真的没想到,傅蕴庭还会亲她!
宁也声音发颤的喊了一声:“小叔!”
傅蕴庭的手指钳制着宁也的下颚,他说:“可以乖一点了吗?”
宁也就没敢动了。
傅蕴庭的手背碰到了宁也的额头。
宁也的额头还是一片滚烫,烧没退,脸蛋红扑扑的。
傅蕴庭问:“有没有不舒服?”
宁也喉咙被烧得干哑,她刚刚被傅蕴庭亲了,整个人就又是害怕又是紧绷的,不太敢看他,小声的说:“想上厕所。”
她每次来月经的时候,量就特别的多。
宁也很怕再搞到裤子上,也怕搞到床上。
傅蕴庭给她拿了拖鞋过来。
宁也这回发烧,明明最高温度还没上回高,但是因为痛经的关系,要比上回痛苦太多。
傅蕴庭要抱着她过去。
宁也一点也不敢让他碰自己了,她说:“不要你抱。”
傅蕴庭说:“不要我抱,那要江谌抱么?”
宁也被傅蕴庭的语气吓着了,没敢吭声。
傅蕴庭也没搭理她了,让她自己去。
宁也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傅蕴庭正站在窗户边,在打电话。
应该是陈素的电话,傅蕴庭道:“回不来了。”
因为是早上,傅蕴庭又是给她住的单间,房间里很安静,宁也能听到听筒里陈素断断续续的声音。
陈素问:“那小也呢?”
傅蕴庭说:“她也不回去。”
宁也抿着唇。
傅蕴庭朝着她看了一眼,让她去床上躺着。
陈素担忧的问:“上次悦悦回来,我才知道她是去了小也学校,小也她没什么事情吧?”
傅蕴庭说:“打了宁也两巴掌。”
陈素静了一瞬,她说:“蕴庭,悦悦没有分寸,我听说,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小也在学校过得也挺艰难的,要不我让敬业重新帮她找个学校,她还有四年,我怕她在学校出事。”
傅蕴庭沉默片刻,说:“她不太想转学,我到时候再问问她。”
宁也却呆立在原地。
傅蕴庭挂了电话后,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医生过来查房,又给宁也量了温度,还有三十九。
傅蕴庭和医生了解完宁也的病情,问宁也:“想吃什么?”
宁也没什么胃口,本来想说不想吃,但看到傅蕴庭漆黑的眼睛,又吞了回去,没敢这么说,道:“粥。”
傅蕴庭便让人给她买了粥送过来。
宁也这回发烧,要比上次难退得多,傅蕴庭在这里守了她两天,依旧没退下来。
而这期间,宁也除了吃饭上洗手间,基本就睡在床上,没怎么敢动,连和傅蕴庭交流都少。
傅蕴庭周一一早还要去部队,周日那天晚上,他说:“我让周韩深过来照顾你,这次要去比较久,有什么事情,就给祁辉打电话,他会想办法联系我。”
宁也说:“我想出院去上学。”
傅蕴庭说:“等退烧了再说。”
宁也没说话了。
傅蕴庭这回强调了一便,说:“有事打电话,知道了吗?”
宁也说:“嗯,我知道了小叔。”
傅蕴庭说:“如果再出事,没联系我,哪怕你跟爷爷说再多次我要和江初蔓结婚,我都会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听到了没有。”
他说:“宁也,你做的这些事情,对我没有任何用处和威胁。”
宁也被他这话,吓得脸色发白,人都是惊恐的,她说:“我知道了,小叔。”
傅蕴庭也没说再多了。
他也没问宁也,那天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了部队,又自己走回来。
他心里清楚得很,哪怕问死,宁也都不会说。
傅蕴庭交代完,便打了电话给周韩深,让他过来帮忙看一阵子宁也。
周韩深最近在这边办事,他道:“怎么?不守着她了?”
傅蕴庭说:“有事。”
周韩深问:“哄好了没有?”
傅蕴庭说:“你那么关心我,是不是要给你打个报告过去?”
周韩深笑了笑,他心里其实很担心傅蕴庭,他问:“昨天在哪里睡的?”
傅蕴庭说:“酒店。”
周韩深说:“你要不要这么禽兽。”
顿了顿又想起来,宁也是经期。
傅蕴庭没搭理他,他带宁也去酒店,当时确实是以为,宁也在学校,或者从部队回来的路上,出事了,他问:“有没有时间?”
周韩深说:“我就这三天有时间,过几天要有事要出去一趟。”
傅蕴庭便没说话了。
他让周韩深过来帮忙看着点宁也。
但是傅蕴庭一去部队,她自己就要办理出院手续,要去上学。
周韩深说:“你小叔知道了,会生气,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也没敢说什么,只是道:“我会每天过来准时吊针,求你不要告诉我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