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瑜带着兵团队员们一回来就赶到了行政楼,所以对于摄像头内所拍摄到的内容也不清楚。
待李言蹊将存储设备插进了电脑里,打开了那画面调整了片刻之后,才发现了始作俑者。
破坏据点的人开着一辆大货车,监控里显示,那大货车一停在门外,就有一群人从货车后车厢里跳了下来,他们大多都是土系异能者,所以破坏起围墙来速度很快。
终于,货车的副驾驶位置上走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文。”
李言蹊肯定道。
“没错,就是他了。”
伏廷瑜其实已经能猜得到,路过的幸存者是不会闲着没事去破坏休息据点的,能跟他们对着干的,也就是总营地的那几个人了。
“还真是不消停啊。”
李言蹊揉了揉眉头,才搞定了常平市营地,这谢家父子就跳了出来,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养养自家营地了?
“既然已经有了证据,直接端了算了。”
伏廷瑜说的很是随意,仿佛只是出门一趟马上就能回来的事。
“我听说总营地里也有三四千人,甚至更多。”
李言蹊看向窗外,再加上这些的话,他们营地的人数就达到一万五了。
“计划一下吧,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每个据点都救下了至少上百个人的性命,他们既然毁掉就要付出代价。”
伏廷瑜说道,他原本就没有把总营地看在眼里,谢氏父子也并不是主角或者是重要配角,就算是直接杀青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免得他们再在这里面给人添堵。
李言蹊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好。”
就在李言蹊和大家边做着计划边去营地外修复被毁掉的休息据点之时,营地内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泳君失踪了,并且是毫无预兆的。
由于前段时间李言蹊不在营地,所以兵团队员外出的时候都会带上江泳君,而江泳君除了帮大家取放物品以外,也跟着兵团锻炼并提升了不少的体能。
知道江泳君太辛苦,所以李言蹊这次就跟着队伍一起外出修复据点,让他在营地里休息。
没想到他却失踪了。
“我相信江泳君他肯定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陈粒然现在已经是江泳君的女友,听说有人怀疑江泳君带着营地里面的物资跑路了,她立刻矢口否认道。
“嗯,我们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
李言蹊安慰道,江泳君的为人她虽然不太了解,但是现在他一个人失踪,连陈粒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他行事非常低调,也从没有惹到过什么仇人,日常交往的朋友除了以前我们几个就是兵团的队员们了,怎么会……”
陈粒然着急的有些崩溃,因为她也对江泳君的失踪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
“这也是我们的失职,当时他来这里工作,我就已经答应过他要保护好他的安全,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李言蹊说道,看来他们前几个月安装的那个也终于能起得到作用了……
“也许兵团上下是该好好检查一下了。”
送走了陈粒然之后,伏廷瑜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这是他思考时一惯的动作。
“你也怀疑兵团里面有居心叵测的人?”
洛时宇也在场,他和伏廷瑜的想法不谋而合,江泳君的异能目前只在兵团内部公开了,他还是怀疑是内部的人。
伏廷瑜点了点头,究竟是有人想要对江泳君不利,还是想要对清市营地不利,就要看之后的调查结果了。
从行政楼到治安队的办公楼,也需要步行十几分钟才到,李言蹊几人到达治安队的时候,大家似乎大多都在外执勤。
“言蹊?你怎么来了?”
金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来人,当他看到伏廷瑜和洛时宇也跟在李言蹊后面之后就明白,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金叔,我们要去看一下监控室。”
李言蹊说道,早在之前营地里发生了那起没有头绪的凶杀案之后,她就从道具商店里买来了上百套的监控设备,这些设备都是秘密被安装在营地里的各条路上和角落里的。除了他们几个内部人员,并没有其他人知晓。
江泳君来后,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居住的周围更是应李言蹊的要求,被多安装了几个监控。
“好,我带你们去。”
金善说道。
监控室内非常之大,做为覆盖了整个营地各个角落的监控系统,这里也并没有人在操作。
李言蹊熟练的调出了江泳君失踪当天的全营地监控视频,认真的和大家一同观看了起来。
排除掉几个大家见过他的时间段,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时间正值清晨,江泳君和身旁的一名男子有说有笑的走在去兵团的路上,然而两人在路过了一辆银色的小货车之后,监控里就只剩下了那名男子一个人继续神色如常的走在了路上……
几分钟之后,银色小货车驶离原地,从其它的几个视频能看得出来,那辆车已经离开了清市营地。
因为是外出人数量最多的清晨,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那辆小货车。
“廷瑜,那个人你可认识?”
洛时宇将画面定格,并将那名和江泳君一起的男人放大了给他看。
刚才那一幕太诡异了。
“是兵团的人。”
伏廷瑜确定道,同时那个人也是在江泳君失踪后表现的最着急最积极配合的一个人。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会伪装。
“他们抓走江泳君,也许是看中了他的异能,希望他暂时没有危险。”
李言蹊也担心江泳君的安危,不过至少江泳君是被人掳走的,而并非被杀,他们现在也只能通过那名出现在录像中的兵团队员来寻找线索了。
此时此刻,江泳君正躺在一间极为闷热又明亮的房间里,他想要动一动四肢,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完全的控制在了身下的这张“床”上。
他的双手和胳膊平放在身下的床上,却发现这并不是一张普通的床,它更像是一个手术台的感觉。
麻醉剂残留的效果还在,他记得他是被人捂着鼻子全身缠满了藤蔓拉到了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