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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一如既往的热力蒸腾,连续两个月没见过一滴雨的荒野,犹如烤箱。
赵子玉鬼鬼祟祟的摸到白穹首的桌上,“白大叔白大叔,我昨天看见大山叔哭了!”
白穹首哈哈大笑,“好样的子玉少爷,快跟我说说,那熊瞎子似的玩意也会哭?”
“滚,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在说老子坏话?”
黄大山咚咚咚的走进来,把手里的木桶放在柜台上,“林老弟,老家伙让我给你带点样品,试试成不成。”
林愁拧开木桶的盖子,一股刺鼻的酸味直顶得人头皮发紧,“嘶,真他娘的酸啊...”
黄大山敞着怀,一把一把的抹掉汗水,“这一桶,要六万多流通点,娘咧,老子喝清泉山才几千点一壶。”
林愁把一个黑牌牌递给子玉,然后把醋桶搬进厨房,“帮我挂到门口。”
赵子玉接过牌子,看了一眼,苦着脸说,“愁哥,明天还歇业啊?”
山爷不干了,“喂喂喂,林老弟,你这不地道啊,我一趟趟的帮你跑那两坛子又酸又臭又硬的老头子家催债,你就三天两头的歇业,不行!我不同意,山爷我这两天刚来点感觉,马上要突破二阶中级了!不行不行,这个时候怎么能停了药膳?”
林愁说,“有人出了高价,要包下小馆一天。”
黄大山怒目瞪眼,“林愁,林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像饭馆这种存在就是服务于大众,奉献于大众,像林老弟你这种高风亮节能战胜九膳宫的顶级药膳师,怎能为五斗米折腰?怎能屈服于金钱攻势?视金钱如粪土,出淤泥而不染,抱元守一方得始终,这才是林老弟你应该做的。”
林愁耸肩,“我还是觉得赚钱比较重要。”
黄大山哑然,白穹首偷笑。
林愁在后厨默默盯着恒温柜,黑心系统所认定的食材:
比如说一只擂牛,系统认定只取二十六只战斧,对剩下的任何材料都统称为边角料,建议林愁喂篱笆的那种边角料。
就是林愁能把剩下的材料做成牛杂汤牛心汤牛肉火锅做出花来,这货都不带给上BUFF的,再比如反面典型猪血汤,干脆就是出了小馆的大门系统就会让它变成垃圾。
对于这点林愁深恶痛绝但是也毫无办法,至于深恶痛绝的原因....
当然是事关那个上日天下日地中间日空气的大牛子啊!!咳咳。
就那五米长短连带着两个直径半米多的球状物,三阶擂牛的宝贝啊!真就不给它带点特效?对得起它吗?啊?!
“呵呵,林老板....人家要的擂牛牛鞭牛宝可准备好了?”
堪比稚鹿呦鸣般清脆动人的童音悠悠而来,随后,饭馆门口香风阵阵,一个白影折身而入。
白穹首和黄大山目光炯炯,赵子玉张大了嘴,“哈欠!哈欠!”
连着几个喷嚏,赵子玉眼睛红了,“那个...我好像过敏了...”
来人先是怔了一会,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哎呀哎呀,怎么这么多臭男人,爹爹好坏啊!这让人家以后怎么见人嘛,羞死了羞死了!!呜呜呜...”
这人一身白纱长袍,黑发如瀑,一双翦水秋瞳如星带玉,薄薄的嘴唇像是两道粉色的棉花糖,修长的素手捧着双颊,绯红似火。
山爷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白穹首先是楞了半秒,然后脸色发白气血上涌,胃里开始往外返酸水儿。
林愁也懵了,“你是?”
白袍女人说“人家,人家的爹爹昨天和林老板约了今天要包下店铺,你这小哥,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咦,小哥儿,你长得好帅哦,奴,奴...哎呀好羞人。”
林愁感觉身上掉下来的鸡皮疙瘩又能给这不男不女的玩意做一大盆炒面了,“是你?你约的,不是明天吗?”
“奴叫白素人,你叫人家素人就好了。”
“素...我呸!”林愁差点顺口就叫了出来,“那个,白....敢问你是...男还是...女?”
林愁有点恍惚,就这货这个条件,不太需要那个宝贝吧?要不我在留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奴是男孩子啦...”白素人眉尖微蹙,哀怨自怜“恨为男儿身,年年纳金线,徒作嫁衣裳...”
简直心尖子都在震颤,林愁头皮发麻,“那个,要不你明天再来?”
白素人抿抿薄唇,“算了,就今天吧,人家明天有个演出呢!”
演,演出的话...
白穹首拖着子玉和山爷夺门而去,一眨眼功夫就没了影子,天知道他一个敏捷型进化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林愁担忧的喊道,“喂,白爷,山爷,子玉,你们还没付账!”
“明天...明天!!”
“敢问公子贵姓?还有,公子不知道奴的名字?”
哥们为啥要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林愁。”
“公子好名字,不知公子有什么爱好?爱听曲儿么?不如奴给公子唱一段儿牡丹亭如何?”
“呃,这个就不用了。”林愁冷汗都下来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吃那个玩意吧?清蒸?红烧?爆炒?”
白素人显然有点失望,还是说道,“人家最近有点上火呢,想吃的清清淡淡的,人家胃口小的很,爹爹又千叮万嘱要全部吃完才好....要是有一杯开胃素酒,那就更好了。”
林愁点头,“稍等。”
从恒温柜中拖出一条长达五米,仔细用白色吸油纸包裹过的巨物。
“呀!”白素人轻轻尖叫,手掩薄唇,“林公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林愁把牛鞭砰的一声放在中岛台上,“哦,牛鞭,还有牛宝。”
“这这可如何是好,人家平日里连胭脂米饭都吃不得半小碗....”
不知怎么回事儿,林愁突然感觉有点脸红,好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