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蕾蕾默默点头,虽然没怎么跟自己这个便宜婆婆打交道,但是只看一眼,她便知道这个婆婆是什么样的人。
离婚这场大戏,以后只怕有的看的。
“你没事吧?”龚蕾蕾给谢清隽盛了一碗汤,“有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我们一同分担。”
谢清隽看着龚蕾蕾白皙的手上,天然粉的指甲上泛着健康的光芒,心中很是欢喜,他今天不小心看到了母亲的大红指甲,着实有些恶心到他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从我小时候起,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好的日子都被他们折腾的鸡飞狗跳,如果我看不开的话,郁闷的只会是我自己。”谢清隽说的风轻云淡,龚蕾蕾却有些心疼。
谢清隽很少说他以前的事情,但是龚蕾蕾可以想象,在经历了被拐卖和被黑蛟附身之后,他的人生已经无比艰难。
偏偏谢蓸和苏瑾儿又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对谢清隽的忽视可想而知。
“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的。”龚蕾蕾笑着说。
谢清隽眼睛一亮:“真的吗?你觉得我能做好吗?”
龚蕾蕾揉了揉他微皱的眉头:“那是自然,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看得出来,谢清隽跟他父母不一样,他会是个好父亲的。
“那好,我努力,一定让你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谢清隽踌躇满志的说。
龚蕾蕾哈哈一笑:“不用努力了,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谢清隽没说话,但是他知道,还不够,现在日子虽然不错,但是远远不够。
……
谢蓸刚喝下茶水,自己的两个狐朋狗友就过来了。
“哟,一个人都喝上了?”王闻和刘敬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谢蓸瞥了他们一眼:“我来早了?明明是你们来晚了,墨迹什么呢?”
王闻和刘敬对视一眼,哟,火气还挺大的。
“怎么了?老兄你最近可是枯木逢春,正是滋润的时候,怎么搞得这么燥啊?”
谢蓸一口将茶喝进去:“滋润?我滋润的起来吗?苏瑾儿要我净身出户,可笑不可笑?”
王闻有些惊讶,净身出户?这几年里阎城离婚的夫妇虽然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大家都是平分身家的。
“你同意了?”刘敬冷不丁的问。
谢蓸跟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刘敬反应过来自己问的确实有点傻,端起杯子哈哈一笑:“我错了我错了,我自罚一杯。”
“那你准备怎么办?”
谢蓸摇了摇头,要是知道怎么办,他就不会这么烦了。
如果是别的事,他还可以去请教下老爷子,但是这事是他理亏,他压根不敢去。
“叫你们来,就是要你们给我出谋划策的,都别愣着了,赶紧的吧。”谢蓸有些烦躁的说。
两人各自沉默下来,这种事他们怎么好插嘴,以后搞得不好两人复合了,他们里外都不是人了。
努力打着哈哈敷衍,谢蓸也不傻,看样子是不指望这两个狐朋狗友了。
一个小时之后,谢蓸率先离开了,他答应陪小沫吃晚饭,去晚了又要被唠叨。
“老谢这次是来真的?”
王闻悠然的喝着茶:“来不来真的有什么要紧,对我们有影响吗?”
刘敬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王闻的肩膀:“王兄啊,认识你这么久,也就今天听到了两句真话,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王闻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不过,谢兄之前可是打算把小儿子介绍给你当女婿的,你当真这么无情?”
王闻端着杯子的手僵了僵:“成了吗?这件事搞得我王家颜面无光不说,我女儿还负气离家出走了,当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刘敬砸吧了下嘴巴,原来症结在这呢,难怪了。
……
言不仁漫不经心的看着言慈带来的照片和介绍,有些想笑。
“就这?”将手里的十张照片丢在桌上,言不仁拍了拍手,似乎嫌脏的样子。
言慈赶紧上前,态度恭敬:“老爷,怎么了?没一个满意的吗?”
言不仁微微一笑:“你觉得呢?你这都在哪找的歪瓜裂枣啊?”
言慈:“……这这,这些都是阎城大家族的小姐们,个个都……”
还没说完,言不仁脸上那种不屑的表情让他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都是紧着阎城最好的挑的,哪敢拿歪瓜裂枣来糊弄老爷啊?
“再找,想要生育我的后代,一定要足够优秀。”言不仁冷冷的说,没有半点感情,仿佛就只是为了找个人生育下后代。
言慈有苦难言,他真的很想反问一句,难道龚蕾蕾小姐就足够优秀吗?他觉得未必。
“还不走?”
言慈点点头,准备离开了,走了几步又赶紧返回去,将那些照片和资料收走,乱糟糟的桌面瞬间干净了许多。
“站住,放下。”言不仁一开口,言慈心中一喜,难道老爷改变主意了?
言不仁从照片里拿出一张,动作仔细了许多,看着照片上的人,表情温和了许多。
“剩下的赶紧拿走,下次再来这种过来,你就不要再在我身边伺候了。”言不仁冷冷的说。
言慈赶紧点头,顺便看了一眼,不是龚蕾蕾还能是谁,看起来很像是偷拍的。
老爷什么时候偷拍的?安排谁偷拍的?他怎么不知道?
虽然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但是他动作很快,生怕再次惹恼老爷了。
看着照片里龚蕾蕾笑眯眯的歪着头,正晒着太阳喝咖啡的样子,言不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虽然你不乖,但是我不会怪你的,都是谢清隽的错,你放心,我会带你回家的。”看着照片,言不仁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起来。
……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王闻刚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夫人心情很好的样子。
“有点事,怎么?你今天心情很好?”王闻奇怪的问,往常他回来的更晚,老婆子也没说什么。
“哈哈,子静回来了,不过又走了,说是在外面住。”王夫人笑了笑,“她一走就是一年多,现在终于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