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蕾蕾点点头:“我估计十有**是言不仁,他最近是不是闲的蛋疼?”
谢清隽轻咳一声:“那什么,注意措辞。”
龚蕾蕾脑壳一麻,顺嘴了!
“那什么,比喻,就是比喻而已。”龚蕾蕾打着哈哈。
谢清隽揉了揉她的脑袋:“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又将多请个人和汪景没回来的事情絮叨了一会,龚蕾蕾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她最近变得很嗜睡,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谢清隽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内心很是平静,慢慢也睡了过去。
……
高家。
高君君添油加醋的将商场的事情说了一遍,惹得老太太那叫一个心疼,尤其是听说是要给自己买寿礼之后,看高君君的表情愈发怜惜起来。
高澜有些郁闷,爷爷把他叫回来,结果自己在书房关着不出来,让他只能在客厅看祖孙两个做戏。
他就纳了闷了,蕾蕾表妹挺可爱的,高君君怎么就偏偏跟她过不去。
“五哥,”高君君突然一喊,把神游的高澜给叫了回来,“奶奶寿辰就要到了,你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高澜无语:“秘密。”
高君君噘嘴,她以前没觉得五哥不喜欢她,自从龚蕾蕾出现之后,五哥就变了。
“奶奶,那你寿宴的时候,要请龚蕾蕾和金锦吗?我听说,她爸妈也过来了,您还没见过她爸爸吧。”高君君状似无意的说。
老太太听完心情不是很好,龚蕾蕾的爸爸不就是她的便宜侄子,来阎城竟然也不知道过来拜见一下她,着实没有礼数。
“人家今天下午刚到,气都还没喘一下,你怎么就知道了?”高澜似笑非笑的说。
高君君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满。
没等她发作,书房的门就打开了,高老爷子的表情很严肃,高君君想说的话,也咽了进去。
爷爷可不像奶奶那样,对她言听计从的,她还是见好就收吧。
“澜儿,进来。”
高澜看到老爷子的表情,沉稳了站起来,缓步走了进去。
……
蓝家。
“母亲和三弟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吧?”蓝静封放下手里的笔,看着蓝静止说。
蓝静止点点头:“今天刚好半个月,听说住在妹妹隔壁,相处的蛮好的。”
蓝静封点点头,叹了口气:“希望妹妹不要怪父亲,我现在才知道,父亲这些年也不容易。”
以前他们三兄弟特别不理解父亲,觉得他就是个工作狂,整月整月的不着家。
觉得失去孩子的痛苦,全部压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
但是现在,他们长大了,也接触了很多蓝家核心的事情,越来越理解父亲的不易了。
“我相信妹妹会理解的,她是我们蓝家的妹妹,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心思也不会这么浅薄。”蓝静止淡淡的说,虽然他只见过妹妹一次,但是他看得出来,妹妹是个有大格局的人。
蓝静封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父亲又去应酬尧族的人了,这些人难缠的很,你说……”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似乎有些不好说。
“蓝琳既然享受了那么多的殊荣,此刻做些牺牲也是应该的。”蓝静止说的很理所当然,这些年蓝家最出众的女孩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蓝静封长出一口气:“还好妹妹早早下嫁给了谢清隽,肚子里有了孩子,也算是万幸了。”
不过,事情似乎并不如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蓝无看着离开的一行人,眉头紧锁。
蓝琳的手紧紧抓住裙摆,死死的捏在一起。
原本,她以为被拿来顶包已经是够屈辱的,结果竟然被当面拆穿并拒绝,简直是……
“家主,我……”她还没说完,蓝无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蓝琳将眼中的泪水憋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了。
蓝无看着空出的座位,难道一切都不能避免吗?二十年前,为了躲灾,他忍痛将自己的女儿遗弃,二十年后,这些人竟然还不依不饶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原本准备让蓝琳顶了蕾蕾的包,没想到这些人早就打探好了,还有那个言不仁,就是个搅屎棍子,最近倒是活跃的很。
以前,小小的言仁堂他自是不会看在眼里,但是最近他发现,这个言不仁似乎也有些不寻常。
原本准备打压言不仁的手段,也暂时按住不表了。
还有蓝琳,这次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
这些年他一直将人带在身边委以重任,甚至比对儿子还偏爱几分,就是希望在关键时刻,她能够做点什么。
结果,终究还是二房出来的,多了几分小家子气,也难怪尧族看不上了。
只是,要他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出来,他确实做不到。
想了一会,蓝无觉得无比头疼,决定出去院子里转转透口气。
蓝琳出去之后就哭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闷在枕头上哭的稀里哗啦。
她今天才知道,家主这些年竟然一直把她当成棋子在用。
以前她还以为家主是爱女心切,所以看她有几分乖巧,才愿意带在身边。
现在看来,最愚蠢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哭过之后,蓝琳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现在她还没做好再次面对家主的准备,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人了。
虽然二房不成器,但是二房毕竟才是她的至亲,以前是她着相了。
打定主意之后,蓝琳脚步一转,往密林深处走去。
……
“父亲。”蓝静封一家正在吃饭,没想到父亲突然现身了。
“吃好了吗?出去走走。”蓝无语气淡淡的说。
现在外面很是凉爽,两父子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半小时之后,蓝无突然开口:“失败了,尧族直接揭穿蓝琳的身份,他们是打定主意要蕾蕾了。”
蓝静封有些不敢置信:“可是,蕾蕾已经有身孕了啊,尧族的人还能愿意?”
蓝无没说话,但是还是默认了。
他之前听说蕾蕾怀孕,还开心了一下,以为是天意如此,蕾蕾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了。
现在看来,是他太乐观了,也低估了尧族的打算,这葫芦里的药,是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