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你跟他们说小心一些,如果遇到砍不断或者有异味的东西,马上停止,还有,叫他们从中心往四周发散,不要一个人落单了。”龚蕾蕾嘱咐。
蒋正点点头,赶紧将龚蕾蕾的意思传达下去,他相信龚大师是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
看着阴沉的天空,果然,这天气出门就没好事。
一个小时之后,龚蕾蕾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有些惊喜。
“你怎么找来了?”谢清隽带着一个厚实的披风,“下午风太大了,怕你冷,给你送披风来。”
龚蕾蕾笑了笑,没有揭穿他的谎言。摆明了对自己不放心吧,嘿嘿,还找了个这么拙劣的借口。
“事情办得还顺利吗?”谢清隽也有点理亏,赶紧转移话题。
龚蕾蕾将自己的想法悄悄告诉了谢清隽,反正他也是经过末世短暂洗礼的。
“变异食人花?”谢清隽重复了一点,他虽然在末世待过一段时间,但是还真没碰到过好像。
“对呀,主要是不知道它现在变成什么形态了,那股子腥臭味反正挺大的,可惜普通人都闻不到。”龚蕾蕾有些郁闷。
“那它会不会跑?”谢清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不然砍树恐怕是白搭。
龚蕾蕾摊摊手:“不知道,末世的食人花反正是不能动的,只有藤蔓能不停延长和缠绕。”
谢清隽没再说什么,蕾蕾都不知道的话,他就更不知道了。
“要不你也去闻闻?刚好我坐了有一会了,要走走。”龚蕾蕾热情提议,不能她一个人闻臭。
谢清隽点点头,夫人有令,他肯定是支持的。
……
蒋正站在圆点,看着众人忙碌,他的眼睛梭来梭去,就怕出现什么异动。
谢清隽过来之后,果然皱了皱眉,蕾蕾所言非虚,果然很腥臭。
就像那种腐烂的尸体掉进了臭水沟一般,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臭,反正就是臭就对了。
龚蕾蕾看着皱眉的谢清隽,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总感觉有人分担之后,也没那么臭了呢。
……
谢清隽到处转了转,眉头皱了起来,这里有点眼熟,他似乎难过。
“是不是觉得这里离你的林地很近?”龚蕾蕾悄咪咪的说,谢清隽偷偷来林地的事,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谢清隽犹豫了几秒还是点点头,就说哪里不对劲:“你难道昨天就知道了?”
龚蕾蕾点点头,不然呢。
当初谢清隽给她看过地契,昨天蒋正说的位置,跟地契上差不了多少,她自然就明白了。
谢清隽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好了,走吧,咱们去你的林地看看。”龚蕾蕾拉着谢清隽,跟蒋正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蒋正看着两人的背影,他没想到隔壁被买下来的林地,竟然是谢清隽的,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
开车绕过去,看着距离很快,但是也还是有十分钟的车程。
下车之后,叫司机在原地等待,两人慢慢在外围走动。
“天快要黑了,不宜深入。”谢清隽拦住了蕾蕾好奇的步伐,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一场大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实在不敢冒险。
龚蕾蕾默默缩回自己的脚脚,下雨了一脚泥的,她实在是不愿意。
“行吧,到处看看先。”龚蕾蕾乐呵呵的说。
谢清隽的林地很大,龚蕾蕾走了一会就停了下来:“你还能闻到那股味道吗?”
谢清隽摇摇头:“没了。”
龚蕾蕾点点头:“不止没臭味,我还隐隐闻到了一股异香。虽然味道很淡,但是确确实实非比寻常。”
谢清隽这次用心嗅了嗅:“我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你说的异香我感知不到。”
“真的?”这倒是让龚蕾蕾有些意外了,她以为谢清隽能闻到臭味,也就能闻到香味呢。
“那这是什么香呢?”龚蕾蕾皱了皱鼻子,有些好奇。
臭味可以是变异食人花散发出来的,那香味呢?她记忆中并未闻到过。
谢清隽:“……”他彻底没有发言权了。
两人还在琢磨,轰轰隆隆的雷声就来了,原本就阴沉的天空,此刻已经黑云密布,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走,咱们先去看看蒋正那边怎么样,实在不行,等明天天晴再说。”龚蕾蕾看了看这天气,还是回家的好,这场雨一时三刻怕是停不下来了。
谢清隽点点头,那是自然,老婆孩子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
……
光秃秃的地上烧起了几堆大火,眼看着大雨就要来了,蒋正心中很是着急。
眼下,只能边看边烧了。目前为止,工程进行了才不到一半,但是雨就要来了。
闻到柴油味,龚蕾蕾有些恶心。压下心中的恶心,看着被砍光的地面,除了黑黄土,没有异常。
“龚大师,下雨了还继续吗?”
“先把砍下来的烧掉,下雨就停工吧,只叫人把这一块围起来,不让人接近即可。”龚蕾蕾淡淡的说。
蒋正点点头,众人很快就点起来更多的火堆,这一块的温度都高了很多。
……
雨来的很快,火堆刚烧完,大雨就急哄哄的来了。
坐在车上,看着飘起来的雨雾,龚蕾蕾有点失望,果然什么都没有。
“别着急,先回去再想办法,慢慢来。”谢清隽安慰着,车子缓缓开了起来。
龚蕾蕾很快就靠在谢清隽身上睡了过去,今天忙了一天,午觉都没睡。
看着她熟睡的小脸,谢清隽很庆幸自己今天跟过来了。
工作是做不完的,钱也是永远都赚不完的。
但是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那就是永远错过了。
……
雨下了一整夜,淅淅沥沥的冬雨,让温度又降低了几分,看着似乎就要下雪了。
“必须在下雪前把食人花给除了,不然它可能会躲起来。我严重怀疑它之前吸食那么多鲜血,就是为了过冬存储的。”龚蕾蕾趴在阳台上,看着雨幕说。
谢清隽往壁炉又扔了两块大柴进去:“按道理没这么快下雪,再说了食人花还需要冬眠吗?”
龚蕾蕾有些惆怅:“末世一直都很热,谁知道呢,也许它过来反而水土不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