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龚蕾蕾最后的大招,尧闵有点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龚蕾蕾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还真以为她是纸糊的吗?之所以没用,是因为还需要她的血来催动。
现在好了,捅穿的大腿上流出来的血跟不要钱一样,天时地利人和,她的血符咒终于排上用场了。
迎面的符纸仿佛一张巨大的血幕,鲜红的颜色刺痛着所有人的眼睛,尧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生不出反抗的心,只能被动接收。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长,又似乎变得很短。
尧景以为自己死定了,事实却是他们都没有死,这血幕穿过他们,然后无限蔓延,最后将整个尧族基地都包裹其中,天地都变成了血红色。
看着站在他们对面面色惨白的龚蕾蕾,她这时候似乎正在给大腿伤处止血。
药粉倒上去,流淌的血液马上停止了。
所以,她并不是没有药,她只是暂时没用而已。
看着之前地上的血,此刻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摸了摸自己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龚蕾蕾的血腥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尧闵不解,他以为自己会收到伤害,事实上当血幕飞过他脸颊的时候,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龚蕾蕾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放心,没打算让你死的这么痛快。不过,忘记告诉你了,中了我这个血咒的人,你们自己包括你们的血脉都活不过三十岁哦~啊对了,包括你们藏在密道的那些后代,都一样哦!”
尧闵脸色大变:“不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符咒,你不过是想扰乱我们罢了。况且,我已经过了三十岁了还不是照样没事。”
龚蕾蕾挑了挑眉,举起自己的右手,上面还有不少的血污。
两根暗红色的手指相碰,轻轻打了个响指。
尧景眉头一皱,身边的哥哥叔叔们相继倒下了,包括刚刚还叫嚣的尧闵。
尧景轻轻探了探鼻息,凉了。
他有些恐惧的看了龚蕾蕾一眼,明明以前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子。
可是转眼之间,她就成了收割人命的魔头。
“你……何至于此?”尧景有些无力,他质问道。
龚蕾蕾看着剩下的年轻人,很多人脸上带着恐惧,似乎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不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也不会下此狠手。”龚蕾蕾语气淡淡的说。
她确实冷酷无情,不过她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谁也没占到便宜。
就在尧景有些六神无主之际,尧族深处传来爆炸声,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看着腾空而已的人影,尧景终于有了一抹笑意,首领终于出关了!
他们有救了!!!
龚蕾蕾此刻内里已经被掏空,只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站在这里。
她看着远处,心中已然明白,真正的幕后之人才刚刚现身。
看着空净等人,龚蕾蕾不敢做太多的指望,她这一口气还可以撑几天,如果再战,恐怕当场就得升天了。
难道,老天爷是真的想玩死她?
龚蕾蕾很镇定,她站在原地,看着那由远及近的人。
“尊主,我们……”空净反应最快,下意识想先撤。
龚蕾蕾摆摆手,走肯定是走不了的,除了战,没有别的退路。
只是……
男人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爆炸对他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看样子是被自己人给陷害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尧闵,龚蕾蕾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只是没想到尧闵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不过,男人并没有看别人,而是定定的看着龚蕾蕾,最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个抬手。
似乎是一个清洁咒语,几秒钟之后,龚蕾蕾面前出现了一个干净帅气以及……有些熟悉的男人?
大树?
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龚蕾蕾在上面是,唯一一次看到大树化形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她又被言不仁给涮了?
现在,她似乎明白言不仁跟她打赌的意义了。所以,他是想让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以此来证明他们两个人原本就爱的荒唐。
“首领,您终于出来了!咱们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死了。”指了指龚蕾蕾,尧景已经变得不再和善爱笑,“都是因为她,您要杀了她替大家报仇啊!”
龚蕾蕾:“……”
“尧树,我的名字。”尧树声音有些木讷低沉,并没有太多愤怒的情绪。
龚蕾蕾不确定他有没有以前的记忆,她更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
还没开口,龚蕾蕾已经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本是想忍住的。
但是看到这个人,一时气血翻腾,没有忍住。
眼前一黑,龚蕾蕾直接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这种情况跟她之前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原本是想打败尧族之后,回到自己的府邸安静等死的。
……
醒过来的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没有穿越回去,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尊主,您醒了?”空净很开心,尊主昏迷了三天三夜,差点把他吓死了。
龚蕾蕾坐了起来,对现在这个情况有些迷惑,在那人面前,他们竟然全身而退了?
空净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疑惑,边倒水边解答,龚蕾蕾听完之后,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尧树放过了自己,这倒是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尊主,您之前发动的血咒真的无解吗?”
龚蕾蕾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你很想知道?知道了这个秘密,你可能会死哦~”
空净:“……”他是很想知道,但是他还不想死,尊主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让人很迷惑。
龚蕾蕾看着手中的茶杯,声音压得很低:“这个世上没有不能解的符咒,明白吗?”
“那万一尧族解了符咒怎么办?”
龚蕾蕾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中高层都死了,就剩下一些活不过三十岁的小孩子,就算能解,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情了,到时候刘寂他们已经站稳脚跟,就不需要我们来替他们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