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之前,似乎看见了什么?”
“学校一共几名老师?”龚蕾蕾语气森冷。
罗校长还在不停的擦汗:“一共六名,还有一名老师昨晚病了,没跟他们一起吃饭。”
龚蕾蕾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名有些畏缩的女老师,没记错的话,昨晚她也在聚餐的行列。
那么,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正当龚蕾蕾准备盘问一下的时候,那名女老师似乎紧张过度,直接就昏了过去。。
龚蕾蕾:“……”
不知道为啥,她对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在关键时刻晕过去的女人,莫名有种佩服。
正准备走,龚蕾蕾突然看到了一名男老师脚边有东西,捡起来一看。
柳叶。
学校确实有一棵很高大的柳树,龚蕾蕾昨天就注意到了。
“汪大师,你们……”
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罗劲,龚蕾蕾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好在罗劲忙着去跟过来办案的公职人员交代情况去了,留下龚蕾蕾和汪景来到了大树边。
“你怀疑是它?”汪景看着这巨大的柳树,两条胳膊都抱不过来,太有年头了。
龚蕾蕾点点头,柳树这么大,根系盘根错觉,谁也不知道地下延伸到了哪里。
龚蕾蕾甚至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整个学校都被这颗柳树给牢牢的占据了。
虽然是白天,但是今天天气有些阴沉,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龚蕾蕾没有犹豫,既然有了猜测,她不介意去证实一下。
掏出一张雷符纸,龚蕾蕾咬破自己的手指,行云流水的开始画起符来。
画好的符纸直接贴在柳树上,可是没有任何异样。
龚蕾蕾又掏出两张,画着不同的符文,左右开弓,三秒完成,啪的一下贴了上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开始变色,原本还纹丝不动的柳树,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汪景似乎感觉整个学校都要被连根拔起了。
好在这种震动只是一瞬间,看着面不改色的龚蕾蕾,汪景松了口气。
三张符纸直接炸裂,好好地柳树被炸得遍体鳞伤,伴随着雷鸣大雨,龚蕾蕾看起来就像杀神降世。
“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出来,就别怪我不敬老啊!”龚蕾蕾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斧子形态。
汪景:“……”
龚蕾蕾手里的到底是什么神器,竟然可以变换形态?瞬间觉得自己手里斥巨资买的法器它不香了。
锋利的斧子在闪电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锋利,龚蕾蕾兴冲冲的搓手,她可好久没砍树了。
“一、三!”龚蕾蕾抡起斧子,狠狠的砍了进去,斧子整个没入树干。
轻松抽出斧子,正当龚蕾蕾准备砍第二斧的时候,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从树里窜了出来。
“哎呦歪,这是哪家不讲武德的小姑娘啊!说好数到三的,你怎么二都没数啊!”老人个头不高,浑身雪白,看起来像个老寿星。
龚蕾蕾冷笑一声,武德?她有这玩意儿吗?
再说了,自己有说要数二吗?
“把杀人凶手交出来吧。”龚蕾蕾语气很不少,浑身都湿透了,再好的脾气也没了。
老爷子愣了一下,双手一摊:“就是我干的,你要杀要剐随意吧。”
哈?
汪景看着白老头,这么和善的老人竟然杀了这么多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龚蕾蕾看着老人的样子:“你以为你想担就担的起?溺爱这种事,还真是不分物种啊!”
龚蕾蕾说话,小电已经变成鞭子模样,一把将都在树后的绿人给抓了出来。
“是你吧!”龚蕾蕾定定的看着绿头发的人。
白老头气坏了,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难缠?
“是我是我,我说了是我。”老爷子想去救那个孩子,结果被龚蕾蕾给拦住了。
“为什么这么做?”
小绿人看起来十几岁模样,只是长得不是很机灵,口齿也不是很清楚:“是她们求我的,她们想死想解脱,我只是帮她们而已。”
小绿人说的很慢,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老师呢?”
“他们都是坏老师,很多人在我这说他们坏话,我就是帮他们出气,大家都想换老师,他们死了就有新老师来了。”
白老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有无奈也有心酸。
小绿人是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孕育出来的,可是谁知道他天生缺根筋,太较真。
别人说的话,他全部都当真了。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错误已经造成了。
原本,他想替他接受老天爷的天罚,可是没想到被这丫头给搅乱了。
“那名女老师呢?为什么不连她也一起杀了?”汪景好奇的问,“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小绿人摇摇头:“因为她是好人。”
龚蕾蕾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孩子教育不好,怎么能随便放出来呢?
虽然龚蕾蕾自己杀的人够多,也觉得有些人确实死有余辜。
但是有些人犯了一些小错误,付出一些代价改正就好了,不至于用死来赎罪。
小绿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左脚踩着右脚,局促不安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他生来就在树里,以前这里没有人,后来建了学校,他才知道原来外面还有这么多人。
他最喜欢的就是在树里听大家说话,懵懵懂懂间,就形成了自己的思维方式。
白老头千百年才孕育出这么一个接班人,自然是宠溺的。
这一夜,雨下的没有停过。
翌日,红勉中学最大的那棵柳树死了,说是被雷劈死了。
很多附近的人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棵树似乎已经存在很久了。
龚蕾蕾一觉醒来,终于觉得浑身清爽了很多。
汪景看着她欲言又止,好几次准备开口,最后都咽了回去。
谢清隽今天似乎不忙,看到龚蕾蕾起来,嘴角微微扬了扬。
吃完早饭,龚蕾蕾看着汪景:“说吧,憋了一早上了。”
汪景嘚嘚嘚的跑过来,满眼都是问话:“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在场,但是他真的很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