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直到太阳开始落山，公共实验室都在进行着融合实验。
克隆体也由一号使用到了三十多号，但是毫无例外，全部失败。
失败的原因还在调查，具体的内容日向玄没有进行过问，他不是专业人员，这些东西还是让这些科研人员慢慢研究好了。
忙碌了一整天，各方势力的人员也是有些坚持不住了，纷纷离开了公共实验室。
日向玄也同样如此，准备起身回村，但是才刚刚走出实验室，佐助就快步跟了上来。
佐助的脸色不是很好，显然是今天的残酷事情对于他的冲击有些大了，此刻看着日向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日向玄也是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很清楚这是实验需求的最低限度了。
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日向玄开口道：“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毕竟，接下来你要负责一直监督着他们。”
佐助走到了日向玄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日向玄，犹豫迟疑的开口道：“这样的实验是否有些残忍了，我总感觉像是……”
佐助说道一般沉默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只感觉很压抑。
日向玄并没有选择怪佐助，因为事实上他也很压抑，但是他身为九头蛇之首不能够直白的表达出来，所以硬着头皮看了一整天。
开启转生眼确认了一番周围没有人窃听，日向玄摘下了面具开口道：“就像是看见一个人在实验台上死去是吧。”
他直接说出了佐助不愿意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的委婉。
佐助点了点头，他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日向玄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说实话，我看着也是这样，毕竟那些克隆体它们也会哀嚎，虽然没有真正的意识，但是反应却是人的反应。”
顿了顿，缓缓继续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实验的过程不可能是那么顺利而美好的，就如同初代细胞的移植，宁次能够成功研发，使用了多少的写轮眼你有想过么？”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佐助应该清楚话语中要表达的意思。
那一双双眼睛代表的都是宇智波的性命，虽然人不是他们杀的，但是在此过程这些生命最后能够证明存在过的眼睛，却在实验中被毁掉了无数。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算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只不过一直以来，宁次那边的研究没那么黑暗，同时也没有那么深入的讲开，给别人一种实验很简单的表象。
而今天，亲眼在眼前见证过一遍，才能够让人明白，各种实验，尤其是涉及到这种基因方面的实验从来都是黑暗的，不遵循道德的……
而日向玄，只允许使用无真正意识的克隆体已经是最为平和的一种了。
“我知道是这样，可是……”佐助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犹豫的说了出来。
日向玄只能是选择用另外的角度安慰道：“所以这才是你成为外围实验主管的意义所在，为了防止真正的悲剧发生，你要监视好这群人，认真的确认好实验体并非真人只是克隆体。”
重新戴上面具，日向玄不再多做解释，他相信佐助最后能够明白过来。
佐助看着日向玄离去的背影，头一次的理解到日向玄始终要把九头蛇和真实身份分开的原因了。
光明与黑暗，还是不要全都混在一起的比较好。
即便在此界限中还存在着灰色地带，但是这种地带远远不足以作为缓冲……
……
快步向着要塞的大门处走去，日向玄决定回村缓一缓自己的心态。
“眼不见未净，也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吧？”自我安慰了一句，日向玄再一次加快了脚步。
就在刚要走出要塞大门之时，还没有来得及开启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大蛇丸的身影突然出现。
日向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开口道：“大蛇丸，你不回自己的实验室休息，有什么事么？”
之前的三个月，由于日向玄给出了大蛇丸承诺，半年后允许他进入九头蛇核心，所以大蛇丸就一直安分了下来。
眼下距离半年还有三个月，大蛇丸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找他，估计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大蛇丸这边，直接走到了日向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确实是有一些事情，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日向玄点点头，示意大蛇丸直接说。
大蛇丸从怀里掏出了格雷尔之石，直接道：“第一就是有关这个石头，我希望能够申请一批私下使用。”
格雷尔之石蕴含着强大的查克拉，但是目前只有九头蛇拥有，甚至连出产地都无法得知，大蛇丸自然是不甘心。
毕竟他除了在九头蛇这边外，还拥有自己的私人基地，这种石头无论是用来实验还是其它，用处都很大。
日向玄微微点头，回应道：“可以，过段时间我让日向玄提供一些给你。”
大蛇丸闻言脸上露出了难得‘微笑’，虽然比哭还难看就是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大蛇丸继续道：“第二就是今天的实验了，我希望能够加入克隆体的制造中，刚刚的实验中我发现了卑留呼虽然基本按照我提供的技术进行人体克隆，但是还有很多方面的不足。”
顿了顿，大蛇丸补充道：“这些小小的缺陷看似微不足道，但是谁也说不清楚是否会对实验产生不利的影响。”
“……”
这一次，日向玄没有直接开口同意。
之所以设定让大蛇丸提供技术，由卑留呼进行制造克隆体，为的就是防止大蛇丸可能会胡来的情况出现。
但是现在大蛇丸提出的问题也很重要，他又不得不考虑。
目光紧紧地盯着大蛇丸，即便是隔着面具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压迫。
良久，日向玄缓缓开口道：“可以，但是我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九头蛇不是木叶，我的要求必须执行。”
加重语气，日向玄沉声道：“克隆体是最后的底线，我不希望有人触及这个底线！”
大蛇丸感受到突然传来的压迫力，脸上难看的笑容没有变化，反而是伸出自己的长舌，啧啧道：“当然，我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计划而已。”
日向玄不可置否，没再开口，直接启动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向要塞外飞去。
大蛇丸紧紧的盯着日向玄的身影，目光中带着探究，久久没有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