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等待比斗开始。
四大王城的贵人们脸色不甚好看,尤其是唐家和宋家,唐庚、宋天俩人面色铁青,沉默不语。今年王城有心借朝廷的名义逼迫江湖门派展示武力,搞一次“小仙榜”,供朝廷和王城评估武林情况,以决定未来该以什么态度、什么策略对待江湖各势力。同时武功高强的四大中年王爷出面,亦是想敲山震虎,让天下人认清形势,心中有数,提升朝廷和王城的威势。原本见各大门派掌门识时务,出山参加龙榜,贵人们很是满意,却不曾想引出两位“老东西”。现在耀武扬威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让各门派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其中武当和少林两派更是声望高涨,王城实在是白白谋划,反给他人做嫁衣裳。
“师祖,这边请。”黄言子掌门和慧行方丈恭敬邀请大哭大师和地乐道长进入少林和武当的席位。
“我弥陀佛。”大哭大师摇摇头,“本次我二人是受朱护老先生所托,代表朝廷来此,不便进入少林、武当位置。”
“啊!!!”众人惊讶,“代表朝廷?这算什么。”从未听说两位高人和朝廷有联系。虽然史上少林、武当与九州皇朝“相敬如宾”,关系融洽,可二者一直是“泾渭分明”,很少靠的太近,两个江湖人士如何会代表朝廷?尤其是这二人辈分那么高,资质深,一举一动几乎可以代表整个门派,难不成两派决定依附官府某个势力?
西北王唐庚、东南王宋天、西南王李内瞥朱开一眼,颇有质问意味,东北王朱长迎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祖王爷有这安排。
“那师祖你们……”黄言子道长微微看向龙凤山唯一一个还没有坐人的豪华席位,“入皇席?”
“使不得,使不得。”地乐道长说道,“我等山野散人,怎么有资格进入皇席主位。”他抬头面向环山北侧笑了笑,浮尘轻摆,躬身行礼,“贫道无礼,请玉珠公主入席。”
却说山顶上,玉珠和宋凡与其他人一样,全神贯注盯着中峰——天人之境实在是太少见,谁不想尽量多看几下——地乐道长一声邀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玉珠公主身上,小姑娘直接吓得不知所措,差点直接哭出来,“我……”她偷偷瞧身边的宋凡,想请他做主。宋逍遥也被道长惊得愣神,但余光见玉珠求救,二话不说,抱起她从北环山飞下来。“呼啦啦~”年轻男女踏风而行,潇洒浪漫,郎才女貌,鸾凤和鸣,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在场观众无不在心中叫好。
“给两位前辈请安。”落在龙凤山中峰顶,玉珠欠身行礼,宋凡想双膝下跪以示崇敬之情,但怎么努力也跪不了,有无形之力撑着。宋逍遥暗叹天人之境高人的造化手段,只能拱手弯腰拜礼。
大哭大师和地乐道长先是向玉珠公主再次行礼,而后对宋凡说道:“您是宋征王爷的贵子?”
“贵子不敢当,”宋逍遥回答道,“小辈确是宋征宋飞虎的幼子,宋凡,宋逍遥。”
“好好好。”大哭大师和地乐道长笑道,“果然是天下代有英才辈。呵呵,近些年群星闪耀,日月同辉,天现金凤,地涌玉莲,神州万里麒麟普降,华夏山河群龙跃门,好生壮美!好好好啊,哈哈哈哈……”两个高人请玉珠和宋凡稍安,而后环视龙凤山中峰一圈,点点头,“呼啦~”所有人再次心神出现恍惚,回神后发现中峰的桌椅位次有变化,东西南北四大王城的席位全数出现在皇席边上,五套桌椅挨得紧密,好似一条长桌;王城之人也跟随桌椅位置一同变化,但很明显,他们是“被迫”的,不自知的。“公主殿下,还有逍遥郡王,还请入席吧。”两位高人说道。
玉珠看了看宋凡,询问意见。宋凡点点头,送公主走到皇席主位,拉开金椅,让其不要害怕,他自己来至西金城席位,向大哥宋天、二哥宋地微微低头行礼,坐在他们身边。
待一切安稳妥当,地乐道长问道:“不知杜绾施主可在?”
“晚辈在。”也不知从哪,一个中年人飞上山,单膝跪在两个高人面前,“杜卫宫见过两位前辈。”
“还请杜施主主持龙榜。”大哭大师言道,“今次盛会一定特别精彩。”
“是。”杜绾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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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从昏迷中醒来,张木脑子乱乱的,有些事记不清楚,“我……哦!是李古把我打下山崖。”依靠莲花身法,他没有直接被摔死,但也受伤不轻,骨头折断许多根。
“哎呀,你醒了!”一个少年拿着几条白布条从屋外走进来,看到张木睁开眼,大喜,“先生,你终于醒啦!”“你是……?”张木刚想问几句话,可那少年竟然一溜烟跑出门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钱堂主,他醒了,他醒了……”“什么跟什么啊?”张木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哎呀,好疼。”他身上捆着不少绷带,大概就是刚刚少年弄得。
少年离开不多久便跑回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华丽,配饰讲究,一看就是有钱有势。“张木,你还认得我吗?”
“你是……钱望钱登楼!”张木盯看很久才想起来,面前之人与自己皆曾是壹师父指导的新人,“你这么会在这,是你救的我吗?”
“呵呵。”钱望微微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是我的地盘。”他拍拍身边的少年,“是这小子偶遇你倒在悬崖下,请人带回来的。”
“那么说,这里是金钱帮。”张木记得当时离开新手村后钱望说要来金钱帮。“谢谢你们救我。”他想起身向少年行礼,可惜身子太疼,动弹不得。
“先生不用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少年笑道,“对了先生,我叫萧墙萧启惑,您叫张木?”
“嗯。”张木说,“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萧墙笑呵呵盯着张木。
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张木发现少年的眼神特别热忱,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十分热血,特别通透干净,似一块还没有经过雕琢的血色天然美玉,叫人看一眼就喜欢不得了。而且瞧得出来,萧启惑是“本地人”。
钱望派人给张木检查一下,之后让他好好休息。“张兄安心养伤,我还有事,先走,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启惑通知我。”
“好的,多谢钱兄救我。”
“不客气。”钱望笑眯眯走出屋子,“都是生意而已,呵呵呵。再见。”
“生意?什么生意?”
“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