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主，你可不能偏袒陆家人。”楚业看懂了陆常永的眼神，顿时生出几分不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主动找陆家主帮忙，就是因为信任陆家主，要是有人暗度陈仓……”
这是怀疑他们陆家拿走了水月镜？
陆常永脸色一变，眉眼间染上薄怒，“楚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陆常永自问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是怀疑我？”
楚业和陆常永眼看着要吵起来，旁边人压根不敢吱声。
“当然不是。”楚业可不想和陆常永闹翻，赶忙解释：
“你我是什么关系？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我不过是不想让你被人蒙蔽……”
话题又拉回到了陆然身上。
陆然一脸迷茫，“我和楚家的人无冤无仇，死的是谁我都不知道，楚先生要是怀疑我，我也没办法。”
反正楚业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提水月镜，陆然只要装傻就够了。
没成想楚业还是不肯放弃，好似势必要把上次丢的面子给找回来。
“楚家不仅死了个人，还丢失了一个重要物品……”
“您是怀疑我拿了？”陆然指了指自己，然后摊手，“可以让人来搜身，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相应的，如果没能搜到，我需要您向我道歉！”
“陆然！”陆常永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楚业是什么人？那可是楚家家主，说道歉就道歉，这面子还要不要了？
陆然装傻充愣地问：“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楚业当然不会像楚韵那么蠢，冷笑说：“你肯让人搜身，就说明东西可能已经不在你这里。”
陆然甩出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好，我换个说法。”楚业眯起眼，“你刚才是什么时候去的洗手间？有谁看到你去了？”
按理说水月镜消失后，整个学校的人都刚清醒过来，怎么会有人给陆然作证？
陆然刚想理直气壮说没有，就看到宋轻煜、陆祭尘、姜凌初还有闻知余四人面前都出现了相同的选择题：
[陆然似乎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如果开口帮忙，那你就是在说谎，还有得罪楚氏家主的风险，所以你的选择是：]
A、我看到陆然去洗手间了，就在三分钟前（陆然好感度 5）
B、教室里只有陆然没在教室，她的确有嫌疑（楚诗悦好感度 5）
C、置之不理（好感度无变化）
姜凌初完全是事不关己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动都没动。
其他三人互相看不到对方的面板，因而在没有眼神交流的情况下，宋轻煜和闻知余几乎是同时出声作证：
“我看到陆然去洗手间了。”
两人对视一眼，闻知余迅速移开视线。
宋轻煜又补充说，“陆然出去就是三分钟前的事。”
[陆然好感度 5]
两人的好感度提示也是一起出现。
他俩这一发话，让原本想着加楚诗悦好感的陆祭尘闭上了嘴，他这时候要是插嘴说一句陆然有嫌疑，就显得很瓜皮了。
楚业没想到陆然这次还有人证。
闻知余是不好去质疑的，他看向宋轻煜，“你真看到了？不是说假话？”
“我没必要说假话。”宋轻煜因为夏如如的事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严肃不少。
“而且我和陆然是同桌，她什么时候出的教室，我当然知道。”
这下，被众人盯着的就成了楚业。
要说陆然嫌疑很大，那还好说。
关键是陆然没什么嫌疑，楚业还搁这儿怀疑半天，难免会让人觉得他在欺负小姑娘！
“看来那几个人也不在学校里。”陆常永适时出声，“还是派人去附近搜吧！”
校长早就想把这两位大佬送走了，连忙应声，“陆先生和楚先生要是需要学校再配合，请尽管开口。”
“不必。”
陆常永摆摆手，准备离开。
楚业经过陆然面前时，还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你最好真的没什么问题！”
陆然扯了下嘴角，露出抹浅笑。
楚业还想说什么，就发现前后都有人看着自己……他当下冷哼一声，越过陆常永快步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待。
那一行人一走，陆然总算是可以坐下来了。
“陆然，你之前去哪里了？”
闻知余的问话声，引得陆祭尘和楚诗悦等人侧目。
“洗手间啊。”陆然脸色看不出半点异样，“不然还能去哪里？”
“那夏如如……”宋轻煜又看过去。
“夏如如怎么了？”陆然回头看了眼夏如如所在的位置，“她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她也被怀疑了？”
陆然觉得自己装傻充愣的技能最近愈发熟练了。
宋轻煜失望地低头看桌子，“没什么。”
“还有事吗？”陆然看向闻知余。
“没了。”
“刚才谢谢你们帮我说话。”
陆然态度一软和，闻知余就斜着眼顶了句：“谁让你喜欢到处乱跑的？上次也是这样……以后再有这种事，我才不会帮你！”
等闻知余一走，身后的苏杭便扯了扯陆然的袖子。
陆然往后靠，“怎么了？”
她以为苏杭又是想吐槽闻知余。
没想到她极小声问起了另一个人：“宋轻煜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看起来不太对劲……该不会是还没脱离控制吧？”
“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是嘛。”在苏杭看来，宋轻煜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心情不好了。
陆然和苏杭说完话，被提到的宋轻煜就忽然出声，“你……”
“嗯？”陆然扭头。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夏如如……”
说到一半，陆然还没做出反应，宋轻煜自己反而放弃了。
“如果是说那只妖怪。”陆然轻声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做到自己答应的，不跟任何人提起。”
从两人看到那只尸妖起，宋轻煜就没跟任何人透露过陆然有灵力的事，甚至还给陆然打过掩护，所以他在陆然这里信誉度很高。
“不是这个。”宋轻煜提了口气，半晌又落下，显得很纠结。
陆然不明所以，“那你要说什么？”
是想试探自己记不记得夏如如死过一次？
“我。”宋轻煜抿了下唇，语速很快，“我想告诉你，不要喜欢我们班的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