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追着晨昏线跑。
关荫靠着座椅稍微眯了一会儿,机组几位乘务人员就来找他反应一些事情了。
“你也太累了,我们有时候都不忍心打扰你们几个。”漂亮的空乘小姐拿着几张纸无奈道。
关荫擦把脸,人家是信任他才会有事情来找他汇报呢。
否则?
你见人家随便遇到什么明星或者侍郎就敢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反映给么?
这份信任既是压力,可也是他精神的来源对吧。
“你只管休息,我们这都总结好了,什么事情都写在上面呢,等你有空的时间再看,我们也不急。”小姐姐叹息,“你啊,把我们这帮人都带的……”
“啥话,哪有哪个职业的人就有什么特定的毛病啊,一方面是一小部分坏了大家的名声了一方面是以讹传讹说的过分了。”关荫拿过纸一看,基本上都是一个地方或者一个行业的问题。
让他高兴的是人家根本不是只说自己的问题。
一个空姐就提出一坐城市的交通问题了。
人家也不是闲着没事儿,这是真的实际考察过才得到的报告表。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只要群众有解决问题的决心,那就一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看我们能不能从群众的智慧中汲取营养成分,无限壮大我们自己的智库了。”关荫悠然想起方先生教他偷懒的办法。
……
方先生绝不会教你偷懒的办法!
“你这个事情好办,现在办。”关荫从纸条里抽出一张问题很大的报告。
是关于学习的事。
一位空姐的男朋友在考验,基本上能过的都过了,结果因为报考的导师被带走,接替的老师过来废除了几个学生,把自己的学生带了过来,学生要求研究生院给个说法,结果人家就退了那点报名费。
怎么解决呢?
关荫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话:“请相关人员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请相关方面照此尽快办理,给一周。”
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让空乘小姐拿去交给她男朋友直接找学校。
那人家不办呢?
“现在人才那么多,还怕没一百个替换他们的?”小姐姐心里很高兴。
但是人家要不认呢?
“没人敢,他们比较拒绝我亲自去督促它。”
这事儿铁头是有信心的。
下飞机,他先给孙小姑打电话。
这大魔头最近杀疯了快,光针对她的刺杀就有两位数之多。
“又来一个送的啊?”孙小姑念叨,“孩子读书不容易,辛苦复习好几年,考上了,结果这么让对人家,这让群众怎么看待。我看,你纸条到时,我派人也去,让我们的人解决问题,让他们进去吧。”
有证据了吗?
“那帮人不可能没证据,至少这件事查清,办一个不负责任的结果还是没问题的,这方面如今不能等靠要必须主动解决。”孙小姑问道,“还能给我提供多少人?”
你要多少个?
观音庙那边的人才多的跟牛毛一样,光沉沦下僚的拥有丰富的教育管理经验的就有三位数。
“我全要,今年必须彻底解决这方面现存的问题,寻找新问题。”孙小姑担忧,“我就怕他们去了也变成那样的。”
那就继续办。
正此时,周叔儿的电话打过来。
“我先忙,你再给我调十来个人,这次想办法把那帮人一网打尽吧。”
“一百多人集结起来了,直接过去带。”
这两句话之下隐藏着什么,这就跟关荫没多大关系了。
谁让他们不学好来着?!
周叔儿的电话一接通,当即问:“现在吵的很凶的那个虚拟货币,你知道?”
怎么了?
“我家那小子上大学那年攒了多少个,我也没咋问,你说这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吗。”周叔儿很恼火。
关荫道:“随着数字化的进步,虚拟货币不能说完全是坏的,但打着任何旗号要求不准监管,还想要所谓去中心化的东西,那对我们绝对不是好东西。如果手里有,别声张,我让人去拿。”
周叔儿一喜:“就是说咱家……”
“没事,这是那边的伏笔,也是我们的伏笔,我接手没多久,已经有专家在负责了。”关荫道,“价格不会高……”
“不要给他钱,你是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他了,这事儿,我跟他仔细谈过,你负责,要是有问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周叔儿咬牙。
关荫失笑道:“这又不是干什么……”
“我们是认定那东西违反了规矩的嘛。”周叔儿不解。
关荫道:“回头我请人家专门写一个报告,我审核,到时候发给你们,没事。”
真的啊?
“真要有问题,我早就动手了,我们联系着呢。”关荫说,但没具体说。
周叔儿这才放心。
华灯初绽时,关荫到县城。
他给仙儿打电话,仙儿说她们今晚正好在县城里休息。
村里怎么啦?
“要修缮一下,另外有几个比较有用的外国考察团来考察,我们的屋子不可能给他们住,所以关了门进城了。”仙儿问,“老公,盈盈陪着几个闺蜜在逛街呢,你去找她一起回来叭,给你做吃的,一会儿回来洗个澡,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再拍戏。”
哟!
我仙儿也会做饭啦?
“嘻嘻!”仙儿吸鼻子,“就是会做一点灰豆子。”
那可是巧手!
“嗯嘛!”仙儿连忙又去忙了。
关荫就感觉奇怪了啊,二小姐的朋友是有的可闺蜜哪来的?
这家伙可从来不要什么闺蜜,小时候跟着姐姐跑长大了自个儿往大江南北一钻压根不跟以前的同学之类的联系啊。
他没想到的是人家这会儿还正就在说他呢。
五六个女孩,年龄跟二小姐相仿佛,都是都市女郎打扮,这会儿正在县城的大街上逛街呢,看穿戴,明显不是一般人。
二小姐的同学,或者是朋友,那就不可能是一般家庭出来的人嘛。
“走,那边很好玩,晚上还有滑旱冰的呢,过去溜溜弯。”二小姐倒也很高兴,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有老公的人了嘛,人情世故啊,以前的一些故旧同学之类的该来往的还得新拓展来往。
一个头很高的女孩悄然抖了抖腿,人家可不愿意这么无意义地陪着二小姐在一个小穷干县城溜达。
她是有来意的。
她们也都是有来意的。
家里人都说,这十年看方先生,后二十年看景副院。
再然后就要看关侍郎。
“那个,你和你姐就真……”那女孩试探,“现在连单独在一起住的时间都没有,出来逛街都没办法陪同你,你就不觉着心里苦吗?”
二小姐惊道:“这你说的啥话?为啥我要觉着心里苦?”
另几个朋友,哦,人家自称是二小姐的闺蜜们,一看话匣子打开了,于是纷纷道:“就是觉着,正常人都能享受的生活你都享受不了,就很心疼你。”
二小姐抓了下耳朵,合着你们以为我过得苦我就必须像你们说的过地苦吗?
还心疼我?
确定你们不是开玩笑呢?
还是有别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