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萧温珩冷眸,盯着眼前碍事的人。
周身涌动的气息连不怎么会会武的阮洛月都觉察到了。
她焦灼,不能让病美人动真气,会伤身。
努力里翘起身子,逮住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萧温珩吃疼,收了掌心的真气,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她身上,明显地感觉到她身子一颤。
“不要打我家小姐。”
暮秋心疼,她都听见响了,死死地拽着萧温珩的一只胳膊。
“松手!”
萧温珩躁动,蠢蠢欲动左手再次聚起了真气。
暮秋死犟,坚决不松手。
“小秋,你松开他,我没事。”
阮洛月安抚,她都能感觉出来,病美人又要做出那晚在将军府惨绝人寰的杀戮方式了。
虽然说当时是为了救她,可也是心有余悸。
暮秋犹犹豫豫,松开了,不放心地望着小姐。
萧景琰也侧了身,让了路。
萧温珩大步流星,径直出了绸缎庄,把人往马背上一横,把人带走了。
“小姐!”
暮秋急哭了,跟着在后面狂追,追了两步,追不上就只能匆匆地回珩王府,找若风想办法。
进府门时,若风正与元一说笑。
“若风,王爷把我家小姐带走了,你快想想办法。”
暮秋语无伦次,听得若风一脸迷糊,主子带走王妃,不是很正常吗?
“王爷他打了我家小姐!”
暮秋心急,眼泪啪嗒啪嗒地落。
若风这才跟着紧张起来,跟身旁的元一打了个招呼,火急火燎地拽着暮秋去找人。
元一风轻云淡地留在府里,嘴角的笑意更是弄烈了。
……
“我家小姐要是少一根头发丝,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暮秋攥紧拳头,暗自发誓。
要不是小姐阻拦,在绸缎庄她一定会死死地抱住王爷。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家小姐被带到哪里去了!”
眼瞅着若风带着她漫无目的地找,暮秋绷不住了。
“你就别叽叽喳喳的了,也不学学人家元一,安安静静的。”
若风嫌烦,他肯定是不知道主子在哪儿,所以才找啊。
暮秋又在耳朵边一直聒噪,吵得他没办法集中精神。
刚才已经给百里放了讯息,就是翻遍帝都,也得赶紧把主子找出来。
主子暴躁的时候,极其容易失控,伤人是小事,若是牵动了体内的毒素,就大事不妙了。
……
马的速度极快。
阮洛月苦于没有着力点,几次颠簸,险些被甩下去,只能死死地抓着病美人的衣角。
“萧温珩,你慢点,我的胃都要错位了!”
她难受,原来皮肤就是白白嫩嫩的,现在更是惨白。
奈何他根本不听,反倒是踢了马腹,让马儿跑得更快了些。
她不知道他想去哪儿,直到半个时辰后,马儿停在了高墙外。
是皇宫。
萧温珩率先跳下马,伸手把人重新放在肩头。
“阿珩,来皇宫做什么?”
她翘着脑袋,忍着腹中翻江倒浪的恶心。
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兴许是觉得她聒噪,在她问完话后,萧温珩点了她的穴位。
他并没有从正门入宫,而是飞檐走壁,以不易觉察的速度,在宫内来去自如。
最后抱她去了废弃的冷宫,把她丢在了床榻上,伸手解了她腰间的腰带,扯了她小衫。
阮洛月吃惊,只能不断地眨眼抗议。
他怕是又强行地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了,误会了她跟萧景琰。
老实说,她要是真想跟萧景琰有点什么,怎么可能去绸缎庄。
他碰得很重,攻城略地般地为所欲为,埋头在她颈窝里,发狠地印上自己的痕迹。
阮洛月急了,委屈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往下淌。
萧温珩终是停了暴行,挺直了身子,暴躁地望着她。
“阮阮,你不乖,本王分明说了,不许你跟萧景琰来往。”
他愠色染目,她不光去见了萧景琰,还跟萧景琰有说有笑。
从来没跟他提及过缺银子,却去找了萧景琰。
她不安分,他可以有一万种让她安分的法子。
阮洛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除了落泪。
她那是去做生意了,又不是勾搭野男人!
“阮阮,本王可以断了你的双腿,让你哪儿都去不了的。”
萧温珩生气,手已经握着了她的小腿。
从她第一次帮他护他,他已经有想法折断她的腿了。
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忍了。
阮洛月眼水剧烈地晃动,她已经感受到了腿上的压迫了,来自骨头上碎裂的生疼。
他又开始犯病了,性子已经是阴暗扭曲,完全不像平日里装病粘着她的小狼狗了。
不该惹病娇,真不该惹病娇,还是一个武力值爆表的病娇。
她卖力地冲他眨着眼睛。
好在是病美人懂了,解开了她的穴位。
得了自由的她,一个生扑,直接抱住了萧温珩的脖子。
抓狼先擒狼头,让他动弹不了,生命威胁就小了不少。
“阿珩,你弄疼我了,嘤嘤……”
她撒娇,把脸蛋藏在他颈窝里,娇滴滴地委屈。
不能跟他强来,他会遇强更强,装装小萝莉,先让他平静下来。
“乖阮阮,装可怜是没用的。”
萧温珩身上的寒气一点没消退,反倒是有浓烈的趋势。
手也没松开她的小腿,按在硬硬的床板上。
阮洛月:……
病娇不按套路出牌,真是头秃。
“要杀要剐,你随便来吧,就当是我喜欢错了人,自讨苦吃!”
无奈,她转换了策略,松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像只待宰的鱼儿,老老实实地躺着。
一副你爱咋地就咋地的模样,眼睛也闭上了。
萧温珩皱眉,重重地捏了她腿上最脆弱的地方,厉声命令:“睁开眼!”
“我不!与其睁着眼目睹自己被残害,不如闭上眼来得爽快!你别废话了,想怎么来就怎来吧!”
她是心一横,双目紧紧地合着。
主要是睁眼容易露馅,他的目光过于锐利,仿佛随时都能看破她的小心思。
要是被他发现她现在只是在耍小心眼哄他冷静,恐怕会气得更狠。
果不其然,病美人许久没有下一步动作,落在她腿上的手也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