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的心为什么跳这么快。”
落英红唇一抿,轻笑调侃,隔着布料,她都能听到咚咚地心跳声。
瞧着小公子调戏姑娘的手法娴熟,没曾想也是个雏儿,怕是第一次来青楼。于是她大胆地往小公子腰下去摸,想要增加些情趣,不想却是什么都没摸到。
察觉到落英小动作的阮洛月,迅速擒住落英的手腕,“小宝贝,可别乱动,乖乖躺着,小爷自己来。”
不愧是烟花女子,倒是挺会取悦男人。
脚步声越靠近,她越是紧张,默默地念叨着不会被发现。
“小公子,来嘛~”
落英利落地把自己脱得正剩下一件难以掩体的小肚兜,抓着某阮的亵裤往下扯,双腿盘在她腰间。
某阮慌乱地提着裤子,生怕露馅。
正在这时,听到有人闯了进来。
锦被是猝不及防地被揭开了。
她只能死死地把脸埋进落英的颈窝里,手抓着落英的小白腿。
“例行检查,都给我站好了。”
三个侍卫站成一排,板着脸,望着榻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某阮差点爆粗口,站你大爷,没看到小爷正在忙着。她若是站起来,一定会被萧景琰发现,毕竟萧景琰见过她男装的样子。
眼瞧着侍卫要上前拉扯,她迅速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落英的手心里。
落英机灵,娇滴滴地嘤咛两声,侧目朝着房里的侍卫抛了个媚眼。
“官爷,通融一下,公子脸皮薄。改日来怡红院,我好好伺候官爷。”
落英娇声嘤语,音调几乎地酥到骨子里去了,加上与生俱来的勾人功夫,三言两语就让房间里的男人虎躯一震。
可也不能违背了王爷的命令,例行公事地问了两句,也就走了。
躁乱声逐渐远了,阮洛月隐隐地叹了口气,刚想挺直身子,被落英抓住了衣襟。
“小公子,该不会是逃犯吧?”
落英聪颖,已经觉察到她的异样。
阮洛月当即摇头否认,她想从榻上起来,免得被落英察觉到她是个女人,可落英不是那么好糊弄,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襟。
“既然不是犯了事,小公子为什么那么怕官兵?”
落英狐疑,她阅人无数,小公子看到怡红院有官兵,当即就慌乱了。怕官兵的,不是逃犯,还能是什么。
阮洛月噗地笑了,轻挑地捏了落英的脸蛋,“小宝贝,我要真是逃犯,可早就对你下毒手了。”
奈何落英是一点不信,认真了起来:“小公子,你要是再骗我,我可要叫官爷了。”
闻言,阮洛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紧。
“实不相瞒,我其实躲得是景王。他……他看上我了,非是要我做他的男宠,我不肯,他就到处抓我……”
她是声泪俱下,弱小地不得了。
落英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一脸不可置信,咽了口水:“小公子,你说得都是真得?”
帝都的确有传闻,景王不近女色,有龙阳之好,没想到竟然是真得。
某阮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趁机挣脱了落英的手,理了理身上的衣物。
落英感慨万分,又重新打量了某阮几眼,小公子的确是生得干净,像个清秀的女子,也难怪景王想要他做男宠。
“小公子,莫怕,今晚你就在我这儿住着,想来景王也不会发现。”
落英义气,她瞧着这小公子也是个可怜人,身为男子却被男人相中了。
“落英小宝贝,我就知道你对小爷好。”
阮洛月激动地握着了落英的手。
她正忧愁着没地方躲,阮家是不能回了,回阮家就相当于自投罗网,毕竟阮爹爹和阮哥哥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她嫁给萧景琰。
怡红院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地,等她离家出走两日,也好吓吓阮爹爹。
萧景琰搜遍整个怡红院,没有找到人,也就撤退了。
阮小爷又是一身悠然自得,在怡红院吃喝玩乐,自在逍遥。
怡红院虽是烟花之地,可官宦名流来寻欢作乐得不少,这地方可以听八卦,上到皇帝老儿,下到俗世贫民。
毕竟怡红院出了个得宠的贵妃,没少议论皇宫里的事情。
“小公子,你是有所不知,那个绯烟真是走运了,听说跟皇上的宠妃莲妃有三分相似,就被召到了宫中,备受宠爱,完全盖过了皇后的风头。”
落英说起来就是羡慕不已,恨不得将自己回炉重造,哪怕是长得跟莲妃有半分相似,也能让皇上多看两眼。
阮小爷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旁磕瓜子,优哉游哉地品着上好的碧螺春。
“小爷倒是觉得那绯烟不及落英生得好看。”
她嘴甜地称赞落英,逗得落英笑得合不拢嘴。
“那可不是,我不仅生得比绯烟好看,连心也比绯烟善良。听说那绯烟仗着自己得宠,没少作恶。前些日子,有个太医因她入狱了,听说要凌迟处死。”
落英嫌弃地咂咂嘴,绘声绘色地跟某阮讲述,时不时地抱怨两句。
完全是些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酸言醋语。
“我认为那太医就是被诬陷的,绯烟可是皇帝的宠妃,哪有男人敢明目张胆地非礼她,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落英分析地头头是道,说道得津津有味。
阮洛月看似漫不经心,倒也听进了心里,落英提及的那个太医,她有点印象,好像叫傅云卿。
当时她被诬陷给绯烟下毒,皇上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给绯烟诊治,傅云卿也在其中。
原文中绯烟就不是什么好人,果然刚进宫就暴露本性了,可怜了那个小太医了。
兴许什么都没做错,却落得了个身首异处。
“落英小宝贝,今日这话可不要跟旁人说,会招致不必要的灾祸。”
阮洛月提醒,落英心直口快,只是议论皇家之事,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毕竟绯烟不是什么善茬。
“小公子,放心,我跟你投缘才多说了两句,旁人我都不搭理。”
落英抿了一口酒,特别地豪气。
两人聊得特别投机,不知不觉已经是夜半,双双躺进暖帐,呼呼大睡。
子时,一抹身影飘进了落英房内,径直朝着纱账去了。
来人掀开了纱账,借着微弱的烛光,瞧着相互依偎的两人,伸手去捞外侧睡着的阮洛月。
手刚碰到她的衣衫,人就醒了,抬腿朝着黑影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