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昏迷,可是王妃送得药?”
萧温珩眯了凤眸,送他回珩王府,自己溜回阮家,小娇娇又在盘算什么。
“当然不是,是侧妃。”
若风迅速抢答,这道题他会,当是选择是告诉主子,元一一直守在榻前,贴心地照顾主子。
百里:……
“你二人把本王丢给一个别有用心的陌生人?”
萧温珩目露厌恶,皱了皱眉。
他分明交代过若风,他若是昏迷,谁都不能靠近。
当然小娇娇是例外。
若风:……
元一是陌生人?
什么时候成了陌生人?
王妃现在才是陌生人吧!
主子是不是病糊涂了!
“属下知错。”
百里脸色沉重,是他大意了,只想着把若风带走,把昏迷的主子留下了,王妃分明提醒过他要戒备元一。
主子昏迷时,是毫无反抗,若是有心之人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下去吧,本王倦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靠近。你二人去阮家,王妃若是受了欺负,丢了命也要护她。”
萧温珩倦怠,浑身疲惫地厉害,意识总是昏昏沉沉地。
兴许是濒死的日子到了,身子每况愈下,甚至有些不受他控制。
抬步时,脚下软绵绵地,仿佛是踩着棉花,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想睡觉。
见主子躺平,若风百里蹑手蹑脚地退出去。
“百里,你去阮家,我守着主子。”
若风往门口一矗,活妥妥一门神。
“还是你去阮家,主子我来守着。”
百里不赞同,若风太没原则,虽然若风自己浑然不觉,但是他偏心元一。
若是元一要进去见主子,若风八成会亲自开门,送她进去。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我去就我去。”
若风嘟囔两句,倒也算是乖乖地去了。
他愿意去,自然是有原因,因为主子对阮家那女人仍旧是念念不忘,刚好他去阮家监视她,把她的丑陋满目一一记录,然后告诉主子,好让主子以后死了心。
……
阮家,大厅。
阮洛月跪在地上,面前是阮浮生,左侧是萧温珩,右侧是阮铭城。
她跪得腿有点麻了,大约已经跪了一盏茶了。
“爹爹。”
某阮忽闪着猫瞳,甜甜地喊了一声。
“不准说话,老实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阮浮生狠心,生气到头发冒烟,竟然抛下他这一把老骨头玩离家出走,他白疼她十多年。
他今日就算忍着滴血的心,也要好好地罚她。
就算天王老子替她求情都不行!
“可是爹爹,月儿腿疼得厉害。”
某阮委屈地憋着嘴,可怜地如同野地里的小白菜,蔫蔫儿滴。
闻言,阮浮生顷刻前的决心瞬间破防,快步上前,蹲在宝贝女儿面前。
“哪儿疼?”
他老脸一绷,紧张兮兮。
“膝盖疼。”
阮洛月娇弱指着双膝,眨巴眨巴眼睛,一副超疼的样子。
阮浮生来不及搀扶,阮铭城已经抢先一步把人拉了起来,安顿在椅子上。
“阮包子,大哥给你揉揉。”
阮铭城慌张,半跪在她面前,端着某阮的腿,放在膝盖上,给她按按腿。
他直勾勾地往某阮的腹部瞟,总是时不时地想起珩王的话。
珩王说,她怀了身孕。
一开始爹爹说让阮包子跪下,他就挺紧张地,生怕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着爹爹松口,这不赶紧把人捞起来,好好地伺候着。
“揉什么揉,她犯了错,就该跪。”
阮浮生佯装生气,余光盯着女儿的膝盖,暗自嫌弃起儿子,说了膝盖疼,怎么一直揉腿呢!
“爹,跪一下是个意思就行了,小姑娘总是贪玩。”
阮铭城护得紧,生怕爹爹再一时想不开,又让阮包子跪下。
“少将军说得对,月儿玩性大,阮老将军小惩小戒即可。”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景琰,也出口帮腔。
阮浮生生气归生气,可罚了女儿,他更是气,于是默默地坐了回去。
“既然月儿已经回来了,老将军和少将军也在,那就谈谈婚约之事。本王找人算过了,下个月初一,日子正好,适合婚嫁。”
萧景琰开门见山,毫不避讳地盯着阮洛月。
“下个月初一?”
阮洛月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下个月初一,就是十天之后,萧景琰为毛线这么着急娶她?
“七王爷,这时间有些仓促。”
阮浮生也是吃惊,虽说他想让女儿嫁入权势之人,可女儿刚与珩王和离,立马嫁入景王府,怕是要被人嚼舌根的。
毕竟曾是嫂嫂与小叔的关系,不大合适。
“老将军,择日不如撞日,顺其自然就好。月儿以为呢?”
萧景琰毫无顾忌,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若有所思地望着阮洛月,她藏得够隐秘,他搜遍了帝都都没有找到人。
某阮:……
“七王爷,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劳烦您回答一下。”
她笑嘻嘻地眯着眼。
见萧景琰点头答应,笑得更浓烈了。
“第一,七王爷喜欢甜豆花还是咸豆花?”
她问了第一个问题。
萧景琰一怔,思索了片刻,“咸豆花。”
阮洛月哦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巧,我喜欢甜豆花。”
“第二个问题,七王爷喜欢白色还是黑色?”
她不间断,继续追问。
萧景琰犹豫,开口答了,“白色。”
某阮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十分惋惜,“太不巧,我喜欢黑色。”
紧接着,又是连珠带炮地问了第三个问题,萧景琰当时已经皱眉。
“第三个问题,七王爷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她勾着唇角,单手托腮。
身旁阮铭城正半蹲着跟她揉腿。
这一刻,她仿佛妖界的女王,魅惑至极。
萧景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两个字:女人。
阮洛月长叹一声,一本正经地望着萧景琰:“太太不巧了,我喜欢男人。七王爷,你我三观不合,爱好截然不同,不宜婚嫁。”
萧景琰的脸都黑了,压着濒临爆发的火气,耐着性子说话:“月儿不必担忧,爱好是可以培养的,本王可以依着月儿吃甜豆花就是,只要月儿喜欢,本王都可以改。”
她就这么不想嫁给他?
他给了她如此殊荣,她竟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