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僵住了,狗崽子该不会要告诉她,老皇帝的血型跟病美人不匹配?
【9999号宿主,匹配倒是匹配,只是两人都是p型血,比熊猫血还稀少的血型,这概率真绝了!不愧是亲父子!】
“p型血?”
她下意识地念叨出来了。
这是什么血型,先前可没听说过。
“阮阮,你在说什么?”
萧温珩皱眉,小娇娇只是盯着他跟萧钰的血,嘴里振振有词,跟魔怔了似地。
他这么一喊,小娇娇稍稍缓过神。
可不盯着血看,又盯着他看了。
“阿珩才是天选之人啊。”
阮洛月不由地感慨。
不仅长得举世无双,连血型都是人间少有。
【9999号宿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意味着你想再找到一个给小美人换血之人,可是难上加难。】
阮洛月:……
狗崽子分析得挺有道理,萧钰要是不答应给病美人换血,她岂不是要验遍南曙人的血?
恐怕病美人这移动金库都不够她折腾。
“阿珩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了。”
验完血,阮洛月的心凉了一半。
怎么让萧钰给病美人换血,难不成真绑了他?那毕竟是一国之君,绑架可不是儿戏。
萧钰现在根本就不待见病美人,甚至有些痛恨病美人。
她是不是该将病美人的身世告诉老皇帝?
“阮阮让走,为夫就走,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萧温珩抿唇轻笑,伸手把人从椅子上拦腰抱起,朝着软榻走去。
他把人放在榻上,欺身而上,深邃墨瞳,丝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刚想开口,来不及出声,被她的双指覆上了薄唇。
“不许发情。”
阮洛月提醒,她现在可没心思哄他。
她现在正在思考是不是该进宫一趟了。
被她一番冷落,某美男只能悻悻地翻到床榻里侧,手臂环在她腰间,老实地挨着她,阖眸歇息。
时间久了,阮洛月听到她耳后传来的微不可听的呼吸声。
病美人睡得挺好。
可她是彻彻底底地失眠了。
【9999号宿主,早就跟你说过了,小美人的命不是那么好救的。你不是一直期盼着他死,好继承遗传,怎么说变就变?】
“你懂什么,老娘是让他多活两年,多挣点银钱,多留点遗产给我。”
阮洛月没好气地嘟囔。
她都是为了银子,儿女私情是顺带谈谈。
【9999号宿主,你就是心非的主儿。】
跟脑内系统君抬杠到深夜,终于是困了。
脑袋一歪,靠在了身边人的心口,昏昏沉沉地耷拉着眼皮。
……
听到窗外鸟鸣声。
昏睡不醒的阮洛月倏然睁开眼,浅棕色的瞳子骨碌碌地转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躺在了里侧,靠墙睡。
而貌比谪仙的俊美人儿却睡在了榻边。
“阿珩,醒醒,该去收租了。”
她兴奋,今天是去丞相府讨宅子的日子。
终于是过了三天,到了南宫丞相答应搬出老宅的日子。
“别闹,再睡会儿。”
萧温珩翻身,长臂一挥,把人带进怀里,皱着眉心,继续闭眼睡觉。
阮洛月是一点都不安分,试图爬出来,她怎么睡得着,金灿灿的黄金在丞相府等着她去捡!
宅子拿到手,立马变卖了,赚他一笔。
“阿珩,该去南宫家了。”
她着急,万一到手的鸭子飞了怎么办。
银钱除非是攥在自己手里,否则一刻都不安心。
“是你的,跑不了。乖,再睡会儿,给南宫珉点搬家时间。”
萧温珩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眼睛,疲惫地睡着。
昨夜他怀里抱了个不安分的主儿,念叨了一夜想要血,还张嘴用小牙齿磨他的脖子。
他是一夜没睡安稳,天亮时好不容易刚闭上眼睛,可她又开始折腾了。
“不行,一刻没拿到手,它就一刻就不属于是我的。”
阮洛月不想睡,她一闭眼就是金元宝在朝她招手。
现在急缺银钱,搞不好她要给整个南曙的民众都验一次血。
她像是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猫,奋力挣扎。
绞尽脑汁地想法子把人拽起来。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可也硬是把病美人的起床气给闹了出来。
男人一脸不爽地倚墙而坐,双腿有些不自然地交叠。
发丝凌乱地披在肩头,眼神冷冷地盯着她,一副烦躁至极的模样。
“你再闹,那宅子为夫一把火烧了。”
萧温珩发怒。
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
眉宇间尽是烦躁,明显有暴走冲动。
“不闹了。”
阮洛月一秒变乖。
唇角隐隐地勾了起来,藏着坏笑。
【9999号宿主,恕我直言,你下次再用这种阴招,基本可以告别一段人生了。】
阴招?
她就是扒了病美人的亵裤而已。
谁让他非得睡懒觉。
“为夫的衣裳是说扒就可以扒的?后果你来承担。”
萧温珩额前三条黑线。
他是万万没想到,小娇娇竟然不知羞地把小手往他腰腹下探。
小娇娇是一点都不知道她燃着了多么大的火!
谁教她如此,没羞没臊的。
“阿珩,回来再生气,先去收了丞相府的宅子吧。”
阮洛月焦灼地搓着小手,她真得是迫不及待了。
正耷拉着脑袋,身后的门被敲响了。
她是一惊,慌忙催着病美人赶紧从窗户逃走。
“逃?为夫为什么要逃?”
萧温珩哼笑,非但没有,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将一夜未褪的外袍脱下,丢在地上。
然后又扯开了上衣,半敞着,露出精瘦且结实的腰腹。
“阿珩,你在干什么?”
某阮是一脸懵,让病美人走。
他非但没有走,还几乎把自己扒干净了。
“发情。”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随手摸了个小东西,冲着房门抛了过去,将反锁的门栓打落。
而后握着她的小手强行怼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因为阮洛月身子娇小,想要触摸到墙壁,身子必须挺得笔直,这么一来,柔软的两颗小桃子不可避免地送到男人的眼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听见门闩掉落声音的暮秋已经推开了门。
“小……”
一个姐字尚未出口,暮秋就瞧见地上凌乱的衣衫。
而榻上小姐把姑爷压在了墙上,还脱得……
“小姐,不害臊!”
暮秋唰地红了脸,捂着眼睛,转身就跑。
阮洛月:……
唇角微微抽搐,她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现在是懂了,为什么病美人要做那么多多余的举动,就是要让她被误会成色女。
正想兴师问罪,病美人亲了她的额角,悠哉悠哉跟她说:
“为夫清醒了,现在去丞相府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