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乾慌忙后退几步,躲在随行侍卫身后。
阮浮生手中长棍掀起强烈的棍风。
一棍下去,砸得院中青石砖裂了缝隙。
“三王爷,休要胡言乱语,毁小女的名声。”
阮浮生气得双手发颤,恨不得打死萧清乾。
女子最重要的是声誉,萧清乾这一番玷污,对月儿的伤害极大。
“岳父,本王可没有胡言乱语。阮洛月被绑是真,一夜跟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厮混是……”
萧清乾正是信口开河,下一瞬喉咙被扼住,整个人被举了起来。
他惊恐万分地望着掐住他脖子的萧温珩,眼神中满是恐惧。
萧温珩的手指禁锢得越来越近,几乎要生生地扭断萧清乾的脖子。
眸色染了妖红,额间逐渐有红痕若隐若现。
“王爷,今日是你与月儿的大喜之日,不要闹出人命。”
阮浮生提醒,虽然他也恨不得杀了萧清乾这信口雌黄的兔崽子。
可不是时候。
萧温珩稍稍平息了怒气,随手将人直接丢了出去。
萧清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几乎是被吓尿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病殃子的眼睛变红了,脸上还长了许多红色的痕迹。
“有鬼啊!”
萧清乾连滚带爬地跑了。
珩王府的宾客都看傻眼了。
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瞬间变冷了,不断有人交头接耳地议论。
萧温珩的心情也被毁了大半。
“珩王若是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老夫今日就带女儿回去。”
阮浮生揪着心,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女子被人传得肮脏不堪。
他为人父,更是见不得女儿受欺负。
“不过是南宫菱挑拨离间的诡计,本王岂会相信。”
萧温珩冷笑,那毒妇当真是一刻都不安稳。
“你是说,是皇后所为?”
阮浮生有些不可思议。
萧温珩点头,不是那毒妇,又能是谁。
萧清乾可是南宫菱的傀儡,指哪儿打哪儿。
“这皇后品行不端,妄为天下女子之主。”
阮浮生愤愤地直跺脚,皇后三番两次地针对月儿,往月儿身上泼脏水,真是气人!
萧温珩无心宴席之事,把招呼宾客众人交给百里,去了后院。
行至后院,听到卧房里的嬉笑声。
是暮秋和小娇娇的声音。
他下意识皱眉,径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暮秋正站在榻边,奇奇怪怪地比划着。
“小秋,姑爷真得这么厉害?”
阮洛月听得全神贯注,边笑边磕着瓜子。
要不是古代这古板的习俗,她早就跑到前院看热闹了。
“姑爷当然厉害了!打得那个什么三皇子落花流水的!”
暮秋超夸张,模仿着姑爷打人的姿势。
萧温珩:……
他有多厉害,还用别人跟她解释。
“咳咳……”
他黑着脸,干咳了几声,惊了正在胡乱比划的暮秋和吃得正乐呵的某阮。
暮秋手忙脚乱地收拾榻被上的瓜子壳,而阮洛月抓了盖头就往脑袋上蒙。
匆匆收拾好,暮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萧温珩问礼后,落荒而逃。
卧房里,只剩下俩人。
萧温珩瞧着榻边的瓜子花生壳,郁闷地皱了皱眉。
他早先还担心小娇娇会不会自己揭盖头,果然她还是那么做了。
不光掀开她盖头的不是他,连见到她的第一个人都不是他。
他现在特别沮丧,心心念念的想做的事情全被别人抢了先。
萧温珩蹙眉,坐在桌旁,也不着急去揭盖头了。
阮洛月乖乖地坐着,许久不见病美人挑盖头,于是偷偷地半掀了红色盖头,偷偷地瞄了几眼。
【9999号宿主,你矜持一点,哈喇子都要淌出来了。】
果然跟小秋描述得一模一样,她家男人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活脱脱地颜值界的天花板!
不过,怎么不搭理她,自己喝起酒了,跟预想中不一样。
难道是信了萧清乾那狗崽子的胡言乱语?
【9999号宿主,你对小美人就这么没自信?】
阮洛月拽了头上的盖头,赤脚下榻。
她可不是没自信,她是怕病美人被萧清乾刺激到,暗自神伤。
“要不要跟我喝合卺酒?”
阮洛月拖着长长的红色裙摆,坐在了喝闷酒的男人身旁。
奈何病美人根本不搭理她,似乎是在赌气。
瞧起来,八成是被萧清乾气坏了。
“不要听旁人胡说八道,那群土匪连本姑娘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
她保证,绝对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可不是萧清乾那狗崽子说得被人玷污了。
萧温珩:……
他低气压,小娇娇根本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根本跟萧清乾无关,就是被她气得!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修书一封。”
阮洛月下了狠招,她就不信病美人还继续跟她冷战。
果不其然,终于逼得他开了口。
“胡闹,婚事不是儿戏。”
萧温珩憋屈,他可是有很认真地对待他们的婚事,每一个细节都是慎重对待。
谁知道她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揭开了红盖头。
盖头只能是他这个新郎挑起才行。
“嘻嘻,那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嘛~”
阮洛月娇气俏皮地撒娇。
而后乖巧地倒了两杯酒,猫瞳泛着星光,手握价值连城的玉瓷酒杯,昂着脸蛋浅笑:“阿珩,我们喝合卺酒吧。”
萧温珩的憋屈些许淡了,接过酒杯。
两人的胳膊勾在一起,将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他喜欢极了这娇媚的小娇娇。
比上次洞房花烛夜时,更美腻了。
娥眉精致,水眸含笑,樱唇似玉,宛若小妖精,勾得人心神不宁。
“嘿嘿,喝完了,我们可以聊聊萧清乾那狗崽子了!他诋毁我,这梁子结下来,一定要给他点苦头尝尝。”
阮洛月愤愤,她可是听暮秋说了,萧清乾就是故意来大闹婚事的。
当着那么多的面儿胡说八道,就是没安好心,要娶了她的病美人受人嘲笑。
“太气了!我一定要阉了他,然后丢进男人窝里。萧清乾贵为皇子,细皮嫩肉的,一定招男人喜欢。这么一来,才能灭了本小姐的火!”
某阮心生一毒计,双手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正是高谈阔论,被萧温珩扛在了肩头。
“阮阮先灭了为夫的火。”
他说话时的嗓音都哑了。
把人压在火红色的榻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