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珩眸色渐深,动了杂念,体内真气逆流,蛮横地直击心脉。
“咳咳……”
他虚弱地咳嗽,迅速收回视线。
小娇娇是真想要了他的命。
灵药药性极强,会百倍地提升服用人的内力。
他的小娇娇没什么武功基础,暂时吸收不了药性,需要时间去消化,待吸收了药性,内力自然会提升不少。
“娘子,再忍忍。”
萧温珩低声,俯身坐在榻边,将小姑娘捞进怀里。
他身弱体寒,可以缓解小娇娇身上的燥热。
循着凉意,阮洛月蠕动着身子钻进了男人的怀里,小手摸进他的衣衫,双臂环在他腰间。
身上的燥热被缓解,她晕晕乎乎地睡了。
“乖阮阮,本王真想揉碎你这个小坏蛋。”
萧温珩上挑了唇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小娇娇像只灵巧的小蛇缠绕着他腰间,女儿身的娇软让他欲罢不能。
忍无可忍,猛地将人压倒在榻上,埋头进她的颈间。
……
黎明,破晓。
暮秋咋咋呼呼地冲到了卧房前,“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
惊了正睡着的阮洛月。
衣不蔽体的小姑娘,藕臂正搂着精瘦的腰,双腿盘在病美人身上。
猫瞳眨巴眨巴,缩回手,收回腿,狠拍了自己的额头。
病美人衣衫不整,鱼肚色的长袍被她手扒乱了,修长的双腿被她的小细腿强行夹着。
她真渣,差点强了一个身子虚弱的将死之人。
“娘子,你醒了,还难受吗?”
萧温珩睡眼朦胧,疲惫地望着身旁的小娇娇。
许是刚醒,虚弱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没事。”
视线对上,某阮霎时结巴。
脑海里涌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甚至能想象得出来,昨晚她强势要睡了病美人,他百般挣扎……
这么温柔虚弱的病美人,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径!
都是若风那小子,不知道给了她什么小药丸,害得她对病美人下了毒手。
“王爷,我昨晚没弄疼你吧,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某阮翻身坐起,垂眸望着被她蹂躏得乱七八糟的病美人,心虚到了极点。
她这么一问,病美人柔弱地笑了,双手支撑着床榻,无力地坐起,“娘子想对为夫做什么都可以,为夫挺喜欢。”
阮洛月:……
误会了,绝对是误会了!
她真想剁了双手,自证对这么个病若西子,弱柳扶风的美人绝无不干净的想法。
“我进宫一趟,王爷在府里,好好养身子。”
阮洛月迅速下榻,今日是她跟皇后约定的日子。
刚好借着此事出府,毕竟昨晚对病美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得去躲躲。
萧温珩望着仓皇逃窜的某阮,微微地抿了唇。
小娇娇真是又蠢又萌。
虽然宫里争权夺势,人心叵测,可小娇娇毕竟是阮家嫡女,旁人不敢动她,她独身一人进宫倒也放心。
……
阮洛月由着暮秋俯身,换上一身浅绿色荷纹刺绣的对襟半臂襦裙,不似往日火红色纱裙妖娆张扬,清新灵动许多。
她静坐在铜镜前,暮秋在身后搭理顺滑丝绸般得墨色长发。
而阮洛月则用烧过的柳条在眼尾仔细地勾勒。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暮秋不解,小姐们都是在脸蛋上涂脂抹粉,可小姐怎么一直折腾眼睛。
“涂眼影,画眼线。”
阮洛月漫不经心地应着, 作为亚洲四大神术之一的化妆,最重要的就是眼妆。
虽然这烧焦的柳枝不比眼线笔好用,可黑棕色倒也勉强可以上装。
再用调好的大地色胭脂,用细毛笔在眼皮轻轻地扫过,眼影完成。
好在是原主皮肤细腻,生得本就是貌比仙子,不需要过多的装饰。
“小姐真好看。”
暮秋盯着铜镜中的阮洛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了迷,她觉得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小姐,就是觉得小姐好像更甜美了。
“贫嘴的丫头。”
阮洛月抿唇,在额间花了荷花形的花钿。
只是几笔简单地勾勒,一朵惟妙惟肖的荷花出现在额心。
重生前,宫廷剧演得不少,化妆师平日给她上妆,她多看了两眼也就记得了。
毕竟她的记忆力本就惊人。
一到梳妆打扮,阮洛月带着暮秋出了府邸,上了马车。
暮秋第一次入宫,那般富丽堂皇,看得她眼花缭乱。
正瞧着,望见了不远处将军府的马车,慌忙转身往马车里钻:“小姐,三小姐真进宫了!”
阮洛月倒也不见怪,阮清姝毕竟是女主光环加身,一回帝都就开始搞事业了。
两辆马车并行进了凤仪宫。
下马车时,两人撞了面。
阮清姝桃花眸子攥着恨意,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抽筋拔骨。
“今日是我娘亲的祭日,月姐姐走夜路可要小心些。我娘亲死得冤枉,魂魄不散。”
阮清姝威胁,脸上凝了霜雪。
“多谢妹妹提点。”
阮洛月娇媚一笑。
她有什么可怕的,毕竟是背靠阎王爷的女人。
荣嬷嬷在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跟着进了凤仪宫。
南宫菱正端坐在院中的青石桌旁刺绣。
“儿臣给母后请安。”
“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阮洛月,阮清姝同时行礼。
南宫菱放下手中的绣布,端着雍容华贵之姿,审视两人,不由地感慨:
“阮将军真是好福气,生了两个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儿。”
阮洛月纯欲并行,灵气难掩,妖孽如厮。
阮清姝秀雅绝俗,双瞳剪水,一顾倾城。
两人容貌不相上下,各有滋味。
“我与妹妹二人哪敢在母后面前露面,母后才是人间绝色。”
阮马屁精上线,她深知皇后的脾性,爱美成性,不允许后宫有任何人相貌上压她一头。
若是身在后宫,被皇后夸赞了貌美,那离死也不远了,老皇帝的宠妃莲妃就是个赤果果的例子。
当年倾国倾城的莲妃被封为贵妃,受尽恩宠,在诞下爱子萧景琰后,终究是逃不过皇后的毒手,被污蔑与后宫男人厮混,打入冷宫,病逝了。
南宫菱被逗乐了,笑逐颜开,对阮洛月也亲近了几分,“你这丫头,嘴就是甜。本宫赐你的药效果如何?”
问起药,某阮着实有点心虚。
她显示唉声叹气,一脸欲求不满的哀怨,喋喋不休地抱怨, “哎,药好是好,只是王爷那身子弱得不行,昨天吐了几次血……”
“姐姐怎么能撒谎?民女瞧着昨个珩王爷看起来气色不错。”
阮清姝阴阳怪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阮洛月一愣,望了阮清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