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爷来军道院,任职勇武堂堂主一职,这劲爆的消息在军道院引起了轩然大波,并久久不能平复。
只是在众人震惊于这个消息,震惊于凤王爷的美貌之后,新的疑问又来了。
这个被皇上溺爱过头的王爷,据说无灵力,无武力,甚至还体弱多病,这样一个堂主,又会把一堆烂泥一样的勇武堂带出什么样来?
不仅其他学堂的弟子是这么认为的,勇武堂的弟子,同样满心期待,又满心疑虑。
凤王爷来的第一天,勇武堂所有弟子一早起来待命,也有的弟子开始振奋地早起练功等候,但凤王爷连人影都没出现在勇武堂。
第二天大家依旧一早起来恭候,凤王爷也依旧没有出现。
大概这个王爷来这里,也不过就是日子过得太无趣,来打发日子的吧,不然一个既不是灵官也不是武将出身的王爷,为什么要来武修院当堂主?
因此到了第三天,已经习惯懒散度日的弟子们,又拖拖拉拉地起床,懒懒散散地按部就班跟着教官和师父习武。
这个年代的学校还没分班级。
比如,今年的勇武堂,新生就招收到了一百名弟子,他们每日由师父来传授武功,同时按人数分配教官助教与监督。
主修课程有刀、剑、枪、弓四门,辅修课程包括盾、斧、鞭等等其他。
所有学生,四门主修课必须达标,辅修课程必须一门达标,这样才能保证获得足够的日常修行分。
军道院除童子军之外,都是有基础的弟子,插学进来的学生只能比其他人多花功夫,将别人学过的课程自行补上。
比如,插学弟子池蔚青,要追上其他弟子的进度,基本就是把他们学过的课程演练一遍就可以了。
至于两个萧玉官跟池蔚蓝两个废柴,此刻正被韩素素教官,单独拎出来……骂。
“你们这两个蠢材,连最基础的剑式都站不稳,怎么不去童子军院,来武修院作甚!”
然后池蔚蓝就开始狡辩:“韩教官,这梅花剑式我打得很好的,刚才那金鸡独立我没站稳是因为有蚊虫叮了我一口,你再看看我打,起势,左手握剑,右手剑诀。下一式仙人指路!金鸡独立,立,立……”
摇摇晃晃的他,被韩素素一脚踢翻:“扶不上墙的烂泥!”
说完她恶狠狠看向萧玉官。
萧玉官立刻拿剑,按照简谱上的行云流水打下来。
她是个阴阳师,以前学的是术法,没正儿八经的学过武术,如今全凭她过人的记忆力,把剑谱上的招式硬打下来的。
打完之后,韩素素手里的铁棍就打在她的剑身,震得她虎口发麻。
韩素素冷冷道:“你跟凤王爷有什么关系我不管,但你这徒有其表的剑式跟花拳绣腿有什么区别。”
说着,她手里的铁棍就打向她的膝盖窝,很快的手法,萧玉官条件反射地就拿剑一挡,把韩素素手里的铁棍给震脱手了。
韩素素微微一惊。
萧玉官笑道:“小时候被打惯了,条件反射。”
其实是白寅的野兽式训练,让她应激反应很迅猛,看韩素素冷眼看着她,她弯腰捡起铁棍给她。
韩素素拿了铁棍也没说什么,转身重新看向池蔚蓝,可就在萧玉官不再留神之后,她的铁棍出其不意地打过来。
砰的一声!
韩素素面色一紧。
因为萧玉官还是稳稳抓住了她的铁棍。
如果刚才巧合躲避,这次她又是如何反应的?
在大夏国,武力跟灵力等级分一百阶,达到七十阶以上算是偏上的水平,韩素素今年二十八岁,武力值高达七十五阶,这个能力很优秀的教官。
只是,萧玉官居然躲过了她的袭击。
要知道,在军道院,弟子日常修炼达到五十阶就算及格,六十阶以上是中等弟子,七十阶以上是上等弟子。
但萧玉官,可是武力值顶多等于十的废物,与普通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萧玉官对上韩素素审视的眸子,锋利的眼眸一收,她笑道:“韩教官,我们那的老师不能体罚学生。”
“你敢忤逆本教官?!”
“不敢,我就是怕疼,所以受不了别人随便打我。”
“所以,我教不动你了是吗?”
“教得动,但我吃软不吃硬,您一打我就学不好了。”
“萧玉官……”
“所有教员跟弟子听令。”招学处张师长过来传话,打断了韩素素的话,他继续说道,“朝廷奖赏武修院一批物资,因为数量较多,请我们勇武堂弟子前去大门口搬上来。”
从勇武堂走到大门口,大概需要二十分钟,萧玉官与池家兄妹一道去了大门口,发现所谓朝廷奖励的物资,就是一堆木料。
就有弟子说道:“这些为什么要弟子来搬运?”
他想说的大概是,这些活应该是建筑工人干的,但有弟子接过话就变味了:“一定是忠义堂今年招收的弟子太多,房舍不够用,要扩建,可却让我们勇武堂的弟子来搬。”
“是啊,我们勇武堂修炼的时间不是时间,其他学堂的才是。”
韩素素厉声道:“废话那么多,有本事就跟其他学堂的弟子一样厉害,没有,就老实做苦力,因为以后别人是将士,你们一样是跑腿的士兵!”
这话让众弟子面色各异,有的憋屈,有的不服,有的认命。
但又无法反抗,毕竟还要混到结业,所以在师父的监视之下,认命地扛起木料,大家率先选择的是能一个人搬得动的小件。
萧玉官见状,说道:“回去的路除了广场还有不少小道,搬运的人一多,木料又长,会阻碍道路影响速度的,我们人多,传递上去比较好。”
韩素素立即撇来一眼。
池蔚青也没看她,就大声道:“这样太慢了,我们站成一排传递上去吧!”
然后有弟子抱起一块板子说道:“慢就慢吧,这样还不用去修炼。”
韩素素一个棍子打在他的背上:“赶快搬完回去继续修炼,上去的人跟下来的人分两路走,这样才不会妨碍搬运线路。”
看大家要不一个拿着一块板子,要不几个抬着一根木头,慢悠悠往山上走,萧玉官池蔚青相互看了一眼,不想干活了。
池蔚蓝很乐观地说:“我们一起抬这个大的,人多,这堆东西两趟就能搬完。”
然而半道上,不少弟子嫌重将木料丢在一旁,一群人坐路旁晒太阳聊天,有的还将木头就横梗在路中,其他人过不去也停下来。
直到教员上来骂人:“今天上午搬不完,所有人都不用吃饭了。”
弟子们才继续搬。
等到木料搬运结束,萧玉官跟池家兄妹还有李妙儿进了勇武堂,才发现先回来的弟子都矗立在训练场上。
而身穿墨蓝色衣袍的轩辕夙凤,就坐在训练场前方教台上的一张椅子上,孟庄站在他旁边为他撑一把大纸伞。
萧玉官发现,教台的前端多了一个很大的古代计时仪器,日晷。
勇武堂副堂主沈万山,一个五十二岁,有些偏胖的老头,就站在日晷旁,不断地擦着汗。
从头到尾,坐在椅子上的轩辕夙凤都不发一语,他极为耐心的,甚至脸上那点笑容都没有消失地等待着,勇武堂的弟子陆续入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