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稍显不悦:“玉官正玩得开心。”
萧玉官捧着荷花说:“对啊三姐,我还要采满船的荷花送给太子哥哥呢。”
萧紫菱要开口,但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她表情紧绷声音压抑:“玉官妹妹,以后你想来玩姐姐都陪你,现在先回去好不好?”
“嗯……”她配的药,就算现在回去也来不及的,萧玉官乖巧点头,“好吧,我听三姐的。”
“三小姐!”划船的家仆面色惶恐,“船桨不见了!”
“什么!”萧紫菱脱口喊出的同时,从她身上发出噗的气声,她的表情瞬间比那两个家仆更惶恐。
彩秀连忙跪地跟太子请罪:“奴婢吃坏了肚子,不小心出了一个虚恭,请太子降罪。”
这彩秀可以,知道替自己主子顶屁。
太子面露愠色,站得远了些。
萧玉官捂住鼻子:“彩秀,你放的屁也太臭了!”
萧紫菱双腿忍不住夹起,表情扭曲教训那两个家丁:“还不快去把船桨找来……”
“奴才看到船桨了!”划船的家仆兴奋指着前方。
萧紫菱还以为有了希望,可船桨离这里至少二十丈,顿时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游过去把桨拿回来。”
两个家仆照做。
萧玉官又嫌弃说:“彩秀,你不是放屁,是拉出来了吧,好臭……”
在大夏,有门第的人家尤其是皇家,出口文雅,将放屁说成出虚恭,上大号说成出恭,但寻常人普遍还是往通俗里说。
萧紫菱此时无地自容又心急如焚,可两个家仆才刚拿到船桨,等他们游回来,还得把船划到岸边,这么一算她只觉得两眼发黑,她真憋不住了!
可若在太子面前做出那么肮脏恶心的事,她还不如跳河里淹死算了。
对啊,跳河!
只有这一步可走了。
萧紫菱说着:“殿下,紫菱去看看那些奴才。”就以别扭的走姿走向船尾。
看她越走越急,萧玉官说:“三姐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啊,梁侍卫,快去救救我姐姐,她要掉河里去了。”
萧紫菱听到要救她,冲着跳入水中。
彩秀慌了,连忙喊:“三小姐不会游泳,快救人!”
游去拿船桨的家仆,立刻丢下船桨先去救人。
呛了好几口水的萧紫菱嘴里喊:“把我弄到岸上去……”
萧玉官扑在护栏边大声哭喊:“三姐!快把我三姐救上船来!呜呜……”
“不要,不要,不要……”
上急下泄,萧紫菱根本来喊不出想要说的话,就又被拉扯着回了船上。
说起来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三小姐随太子游湖赏荷突然内急,憋不住,跳了水,结果又被救上船,然后不仅她身上,就连救她的人身上,都熏得太子退避三舍。
萧紫菱无颜见人高烧不退,嘴里喊的除了我不要活了之外,还有我要杀了萧玉官!
第二天上午萧玉官就被人请到西院,刚进屋还没请安,萧政就劈头盖脸厉声道:“给我跪下!”
萧玉官一脸懵懂跪下:“爹,您怎么了?”
“怎么了?你对你三姐做了什么!”
“我今早还没见到三姐。”
砰的一声,萧政用力拍桌:“现无他人在场,你最好说实话,昨日是不是你给你三姐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