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谁吧!萧玉官头皮一阵发麻。
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孟庄跟高策就已经冲了进来。
孟庄喜不胜喜道:“王爷终于醒了!”
萧玉官则有些魂不附体地退到到一旁。
只是,见高策去给轩辕夙凤检查脉搏与伤口,她突然有点担心,那家伙会不会因为不耐烦,一把拧下高策的脑袋。
所以她屏息看着。
高策给他把了脉象,又低声道:“王爷,属下看一下您的伤口。”
高策解开他的衣服,并将纱布掀开看他的伤口。
那个受伤的王爷一直都很配合,让萧玉官以为,这人应该是轩辕夙凤。
只是她再次抬眼看他,又一下被他邪气的眸子抓住,她头皮瞬间发麻。
这位王爷,在高策给他诊治期间,一直用种看着猎物的眼神盯着她,一刻都没有放过。
突然,好想逃跑。
高策说道:“王爷,脉象已恢复,伤口也愈合得很好,日后只要好好调理就能康复。”
“嗯。”白寅说着人就已经坐了起来。
孟庄立刻上前扶人,并询问:“王爷可要喝些水?”
白寅抬手阻止他的服侍,孟庄过于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慢慢地侧过身子。
一张绝美的脸从孟庄身旁探出来。
萧玉官觉得自己仿佛在看鬼片,而且是最恐怖的一个镜头。
她脚步下意识后退。
白寅却列咧嘴一笑,那两颗虎牙锋利得,仿佛在她眼睛里发出寒光。
萧玉官转身就跑。
“本王要她,十二时辰伺候着。”
“萧玉官!”孟庄喊了一声。
逃不掉了,萧玉官欲哭无泪,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个,白杨跟太子很担心王爷,小的立刻去通报一声。”
“你只要负责伺候本王,其他与你没关系。”白寅说着,抬起手,朝她轻轻一招,沉声丢出两个字,“过来。”
萧玉官挤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求放过啊。
白寅低声一笑,不像轩辕夙凤那种散漫或调侃,而是很邪气的一个笑:“你不过来,是想本王过去?”
“不不不。”萧玉官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他床边。
白寅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脸上,萧玉官呵的笑,呵呵再笑,笑容慢慢地就比哭还难看,她识相地从高策端来托盘上拿下那碗温水,呈给他。
“王爷,喝水。”
她在轩辕夙凤面前那嚣张的小样儿,现在一点也拿不出来,白寅看她这小怂包的模样不由挑眉,人往床头一靠说了一个字:
“喂。”
过分!她很想把整碗水扣他脸上喂他一脸!萧玉官挤出谄媚的笑容,拿起小汤匙勺了水送到他嘴边。
白寅没张口喝,而是很嫌弃地掀起眼看向床边,一脸喜悦的傻大个,一大老爷们他也不嫌肉麻。
白寅沉声问:“孟庄,你是想喝水吗?”
孟庄立刻摇头:“属下不喝。”
“不喝就滚回去睡觉,别妨碍本王……喝水。”
萧玉官手一抖,为什么喝水两个字面要停顿?!到底他怕妨碍什么?
孟庄告辞:“属下就在外头,王爷有任何吩咐,属下随传随到。”
白寅都懒得理他。
迟钝的孟庄被请出去,精明的高策自然也知道,王爷这是在清场,便拿起自己的药箱,离开前与萧玉官道:
“四小姐,王爷若饿了便先吃些流食,第二顿方可正常进食。”
室内很快就只剩下她跟白寅二人。
萧玉官一脸衰相。
白寅则不满道:“水。”
萧玉官认命地一口一口给他喂好。
他喝好了,下巴朝她一扬。
萧玉官又嫌弃又畏惧地皱起眉问:“干吗?”
“没看到本王下巴有水渍吗?”
说真的,她真不能抽他吗?萧玉官从桌上的托盘内,拿起一块折叠整齐的白色毛巾。
白寅见状不高兴了:“用给你的手绢擦。”
这帕子可是高策消过毒,专门给他用的,萧玉官道:“我没有手绢。”
“轩辕夙凤连条手绢都不给你买吗?”
这么一想,其实轩辕夙凤给她准备的东西非常齐全,从手绢到肚兜,一样都没落下。
“是我自己没带。”
“你一个姑娘家连手绢都不带……”
他没说完,萧玉官用毛巾直接按在他嘴唇上,这一下是带着不爽的。
但怕真惹怒她,也就敢这么一下,就若无其事地去给他擦拭下巴的水。
很轻的擦好之后,她笑着说:“王爷,好了。”
白寅倒也没跟她一般见识,说:“这个靠背靠着不舒服。”
“那你要躺下来睡一觉吗?”若是这样她就谢天谢地了!
“本王刚出来,还很兴奋。”
兴奋是个中性词,但萧玉官听着却心慌得不行。
“那王爷想要如何?”
“你过来让本王靠着。”
别太得寸进尺!萧玉官忍着脾气笑道:“王爷,师父,我是个姑娘家,男女授受不亲。”
“本王对你还不够亲吗?”说着他还颇为不高兴的反问她,“本王不是亲过你了吗?还要如何才亲?”
他的表情是真认真。
认真到萧玉官有点怀疑他情商是不是负数?
更让她觉得可恨地是,他这副样子,似乎对他的死亡亲吻非常满意。
莫名的,萧玉官想到之前她跟轩辕夙凤说,请您不要误以为我会无条件的顺从你,否则以后还有你生气的时候。
当时她也觉得自己的观点,根本不是轩辕夙凤能理解的,作为新时代女青年的观点,完全三观不合嘛。
现在白寅也摆出一副,他都亲她了,她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不废话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吧!?
萧玉官自觉不怕司命国师还是皇上的,为什么见到眼前这个人,她会非常地想逃跑。
但她根本跑不过更打不过他,最可恨地是,这家伙对她的惩罚不是打不是骂,而是把她亲到要去见阎王爷。
白寅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完全是,她的克星!
萧玉官瞧一眼他的床头,这里住宿条件确实很差,他靠的床头是用简单的军备箱架起来,估计让受伤的他真不舒服了。
“师父,您就只是靠背吗?”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不是她想做什么而是他好吗!萧玉官不大情愿地侧身坐到床头:“那您靠上来吧?”
白寅斜睨了她的姿势一眼:“你这样我靠着能舒服吗?”
居然还敢挑?让他靠已经不错了好吗!萧玉官内心吐槽不断,但还是往床内坐进去些,并尽量将身子板正。
可白寅还是不满意地说了一句:“给本王上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