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来到大夏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红楼互访,但当时初来乍到,就偶遇轩辕夙凤跟杀人案,根本无暇观赏这闻名这个世界的画舫。
如今再来一瞧,发现这画舫比她想得要大很多。
这么说吧,按萧玉官所知,在二十一世纪世界上最大的游轮,是隶属美国皇家加勒比邮轮公司的海洋和谐号。
那船长三百六十二米,宽六十六米,整艘游轮共有两千七百四十七间客舱房,能够容纳六千三百多人,船上光餐馆就有二十个,还有能够容纳一千多人的剧院和植物公园。
萧玉官没见过和谐号实物,但她觉得红楼画舫比起它输不了,这画舫简直能媲美一座小岛。
画舫楼船共七层,船楼呈古风塔楼的建筑形态,据说一共九百九十九间客房,九个舞台,九个酒馆。
但非客房的空间,没外人知道有多少,外人,不,哪怕是在红楼工作多年的高层也未必知道,那未公诸于世的空间。
尤其比和谐号不输的是,红楼画舫各个主要房舍还设置成庭院式,在楼船上还能看到亭台楼阁,轩榭廊舫的景象,十分有中国古风建筑的风格。
红楼画舫这次打算长期停泊在长安,大概也付了不少场地费,最后征得官府批准,停靠在长安以东的沣河港口附近。
长安东大街原本就是长安最繁华的街市。
有了红楼画舫的停泊,就更加热闹不凡。
除京城人对红楼画舫趋之若鹜,外地慕名而来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这不七月才刚正式开业没几天,船票与客房就已经被预定到了下个月。
萧玉官与徐婉秋他们四人,虽然能凭借罗辛桑的贵宾券,进入了二楼的船舱。
因为是贵宾牌,直接就有二掌柜的迎接。
红楼一共七层,每层都设有一个掌柜,分别称呼为一掌柜,二掌柜,以此类推。而整个红楼的大掌柜,顾名思义就是掌管整个红楼。
二掌柜是四十岁左右,非常有魅力大叔气息的男人,他今天大概已经接待了手持莲字令牌的罗辛桑与徐婉秋他们,所以对他们身边多出的一个,同龄丫头并没有过多在意。
不过还是非常亲切周导地招待了他们几个,可能在他眼里不过是乳臭未干的贵宾。
久经商场的他在听到司木恒说:“掌柜的,我们要定四间上房。”
连抱歉都说得十分得体:“抱歉公子,房间已经全部被预定了出去,现在已经没有房间了。”
“那么多房间都被订满了?”
二掌柜非常亲切地说道:“是,除了每天预预留出来的两百间房,客房已经被预定到了下个月中旬,不过,每天预留的房间会在上午就被售罄,晚上临时是订不到房的。”
司木恒听着不甘心,他还想着在师妹们面前表现一下呢,所以一把从罗辛桑手里拿下那块莲字红牌,放到台面上:
“这个红牌,听说比贵宾牌更好使,难道就没有对应的客房入驻吗?”
二掌柜的垂眸看了一眼莲字红牌,又微微一笑:
“是有的,只是对方的房间被其他贵宾预定了,临时腾不出来。不如这样吧,几位公子小姐还跟白天一样,在红楼吃、喝、赏、玩全都免费,至于住宿,若是有需要,在下可以命人去岸上最好的客栈定最好的客房如何?”
对方已经已经将话说得如此圆满,司木恒觉得,大概是真没房间了,所以无奈地看向萧玉官与徐婉秋。
“看来是住不上了,要不然我带你们在附近的客栈住吧?”
徐婉秋看向萧玉官:“你觉得如何,师妹?”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别的选择了。”萧玉官说着,看向那圆滑世故的二掌柜。
好一个标志的丫头,二掌柜对她微微一笑:“实在抱歉。”
萧玉官却持起桌上的红牌问他:“二掌柜,我见过其他贵宾牌,上边都标着数字,这个写着一个莲字,是否就是琴师莲专属贵宾牌?”
如果是一般的贵宾牌,二掌柜未必会周全到,可以到陆地上给他们订房间。
二掌柜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笑:“确实如此,不过,在下冒昧询问,你们的莲字红牌从何处得到,毕竟莲本人不在,而我们画舫至今从未发出任何一张莲字红牌。”
罗辛桑不知道,当时接收到红牌的人是萧玉官,而给他红牌的人他也不认识,顿时面红耳赤地解释:
“这红牌是一个大高个子,应该是一个特别高大的武将赠与我的。”
“大高个子,武将?”
罗辛桑点头:“就是如此。”
分明一个毫无用处的答案,但二掌柜却朗声一笑:“不必紧张,既然牌子在你们手上,你们有任何要求在下都会尽力满足,至于琴师莲大人,在下也不知他去向,就无能为力了。”
“萧玉官?”
二掌柜的还没说完,门口进来几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小姐,其中一个英气十足,个子高挑的姑娘,在萧玉官看过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还真的是你。”
“萧恩公!”与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公子,跑过来几乎要喜极而泣地抱住萧玉官,“两个月不见,真的是如隔三秋啊恩公!”
“蔚青,蔚蓝。”今天倒是巧了,几乎把能遇到的熟人都遇到。
池蔚蓝立刻对着门边,那一群跟他们年龄相仿的人说:“这位,就是我说过的,救过我两命的萧玉官,你们快来看看给她磕个头!”
磕头?!萧玉官赶紧拨开池蔚蓝:“你想让我多折寿到夭折吗?”
池蔚蓝这才哈哈大笑:“不会折寿的,要不是你救了我,他们就不可能有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堂哥,表哥,跟小叔了。”
虽然池蔚蓝特别不正经的,但是吧,门口那些公子小姐,倒是真过来给萧玉官拱手:
“多谢萧姑娘救了我们的蠢堂哥(表哥)(小叔)。”
虽然礼数很到位,但每个人都不忘了吐槽池蔚蓝,但萧玉官忍不住就笑了,跟大家回了一个里,问池蔚青:“都是你们家兄弟姐妹啊?”
“哦,一部分吧,只是长大了的要工作不跟我们闹,太小了家里人不让带出来。”
如此庞大的家族,萧玉官有些明白,当初池蔚青为什么犹豫了。
“那你们今天过来是?”
池蔚青有点不想说,所以斜睨了池蔚蓝。
池蔚蓝则屁颠颠地说道:“今天是我跟蔚青十七岁生辰,父亲允许我们出来玩一趟,红楼是我们二哥帮我们定的场,当是送给我们的生辰礼物。”
“原来是你们生辰啊,恭贺。”萧玉官跟徐婉秋他们道贺。
然后,罗辛桑也腼腆地说了一声:“祝你们生辰吉祥。”
“他是谁啊?”池蔚蓝问,“我怎么没见过?”
徐婉秋跟他大概解释了一下,然后池蔚青自来熟地就请了人家小哥,一起去参加了他的生日派对。
萧玉官也随着他们去了,二掌柜目送那一帮年轻人离去,立即叫来了小二,吩咐道:
“若是那位叫萧玉官的姑娘要下船,一定要设法留下她。”
萧玉官他们在二楼的大戏台看戏,大家正沉浸在牡丹妙曼的歌声与姿色当中,萧玉官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玉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