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被吻得有点猝不及防,不过她还是第一感觉就尝到了他嘴里,隐约的血腥味道,立即推开他要查探清楚。
但他大手紧扣着她不放,头一偏就加深了这个吻。
那隐约的血味,迅速就被更多茶的味道覆盖,而他的吻越来越深,萧玉官就这样失去了反抗了力量,慢慢就沦陷了。
一个月不长。
但思念很长。
萧玉官不由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予以回应。
可他就猛然松开了他。
萧玉官一时之间很迷茫,刚适应了他突如其来的深吻,所以又瞬间无法适应他的突然离去。
她有些回不过神地,看着他之前血色很淡的漂亮唇瓣,因为用力吻她,而献出一些湿润的红色。
她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叫他:“小皇叔?”
轩辕夙凤胸口起伏,他深长呼吸一口气,问她:“你不是想这样吗?”
“我……”这样问是不是会让人尴尬啊?不过,因为是小皇叔,萧玉官突然又觉得,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她不大自在地抬手揪住他的衣角,“我是想这样,但不一定非要这样……”
说完,她脸就红了。
但轩辕夙凤夏一句话又说:“那这样,可以走了吗?”
他又在让她走?
不是吻得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又让她走?
不该是再亲密的互动什么的吗?
萧玉官是个很愿意表达感情的人,只是,她以前没有可以表达的对象。
她很渴望有一个家,很渴望有人可以牵挂,也很需要被人牵挂。
很多事情,她可以做得很好,唯独感情这件事,她是真的很生分。
尤其爱情,她活了二十年这才算是情窦初开,青涩又充满了热情,她觉得爱情大概就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那种。
可是……
萧玉官拉住了他的手:“小皇叔,你是不是发生为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分担的。”
“要说多少遍,本王没事。”
“可是……”萧玉官想不明白了,突然重逢,他不是还在桌下偷偷牵了她的手吗?她分明在他眼里见到了重逢的喜悦了的。
可好像,也是从那之后,他突然就不高兴了,因为他回去就把她关在了门外。
“难道有人在监视小皇叔?”萧玉官这么说完,恍然大悟一般,立刻跟轩辕夙凤说,“是我大意了,这里到处都是皇上的人。”
她立刻松开转身就往外走。
轩辕夙凤见她毫不怀疑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
走了几步的萧玉官,又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小皇叔,我觉得用不了多久,皇后就会叫我进宫的,我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哦,你要相信我。”
说完她就继续大步流星地离去。
她浑然不知她每次离去,兴许都是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步伐。
孟庄见萧玉官离去,也立刻说道:“王爷,属下去让李公公再给您换一间屋子。”
说完,他将身后的门板,放在墙边,大腿一迈,人就跑了出去。
轩辕夙凤站了许久,转身走回卧房,体内的躁动明显已经平静下来,可是,却还有喧嚣的东西,在他心里冲撞着,胸口一直有个地方隐隐作痛。
他站了许久,慢慢抬起手触摸自己的唇……
就在此时,一只黑猫窗台。
两人目光相撞。
都微微愣住了。
轩辕夙凤决然将手放下来。
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纳闷地也拿前爪了捧住了自己的嘴,没什么味道啊。
先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它就想知道:“你的身体为何会那样?”
轩辕夙凤沉思片刻,说道:“随着灵元被发现,白寅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这具身体越来越压不住他了。”
是有这样的可能,但事吧,猫觉得这样就有些棘手了。
“如今灵元才找到了两个,你身体就扛不住了,只要你藏不住只怕大国师就要出手了。”
轩辕夙凤没有回答了。
猫又问:“这是第几次了?”
轩辕夙凤慢慢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第一次?”猫啧啧两声,反问他,“真是因为见到太子跟萧玉官走得近,你就气成这样了?”
“不说跟你说,是因为随着灵元被收回,体内的力量跟着增大了吗?”
猫不信,它摇头:“萧玉官不是事先跟你说好了吗,她要利用太子接近皇后,你怎么还能吃醋吃成这样?”
“本王没吃醋。”
“人家把你钉在祭台上,七根契魂钉打得你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你也一直忍得住啊,怎么一口醋下去就吐血了。”
“不是因为……”
“你心眼有针孔那么大吗?”
轩辕夙凤不说话了,一手伸过去抓住猫就往外丢出去:“找死。”
但片刻之后,那只猫又从无门的门口走进来,一边进来还一边说:“不过,你喜欢萧玉官喜欢成这样,以后要怎么杀她?”
“我不喜欢她……”
“那能不能把她的发带送给我?”
那天轩辕夙凤确实把萧玉官的发带丢了。
夜幽还监视了他好久,看他会不会去捡回来。
那家伙自己是没捡。
但却吩咐管家说:“后院很脏,管家亲自去打扫一遍。”
细心的管家,去打扫了根本不脏的后院,回来就说:“四小姐把发带掉在后院,老奴洗好了就给她送过去。”
一直在窗前写字的凤王爷,特别若无其事地说:“管家只管忙你的事,发带放着让她自己过来拿。”
“老奴不忙,这就给四小姐送过去。”
“管家不忙?”
“这……”
“管家想好了再说吧。”
“老奴想起来,老奴还有很多事要忙,根本没时间去送发带。”
管家常福连忙把发带到他的桌上。
等常福走了之后,轩辕夙凤就放下笔,喜不胜喜地将那根发带拿在手里,还不够,还将那发带绑在自己的发髻上,自己在房里走了好几圈,让那蓝色的发带飞扬起来。
过了一会,似乎意识到自己傻,又生气地将发带接下来,丢在了桌上。
然后他坐在桌旁,闷闷不乐盯着发带较真了许久,终是又将那发带持起,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入自己的怀里。
这些都让猫在窗外树上的夜幽,看得一清二楚……
青丝不缠,发带已束心啊。
夜幽说道:“夙凤,等灵元集齐的那日,你彻底苏醒,她也一样,届时你不杀她她也必然会杀你,你始终是个天地难容的魔物,魔神殊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