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本王能将萧家从夏皇手里提出来,也能再送进去,你知道你该听话。”
“轩辕夙凤……”萧玉官终于忍不住眼里露出悲戚,“你究竟要将我逼到什么程度……”
话还没说完轩辕夙凤跨步上前,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萧玉官身子往后躲,但他却也像被逼到极限了,捧着她的脸低声道:“本王可以不逼你,但你不要躲,接受本王。”
萧玉官眼泪掉了下来。
她谁都不怕,不,以前她很害怕白寅,现在她才知道,轩辕夙凤竟然可以可怕到她几乎不可承受的地步。
哪怕她将她的心藏得很深很深,但他依旧可以轻易翻出来,握在他的手心,任意拿捏。
轩辕夙凤吻她的唇,吻到了咸咸的眼泪,也觉得痛彻心扉。
他不想变称这样的,可是……
轩辕夙凤喉结波动,抬起唇亲吻她面颊的眼泪:“玉官你只要像以前那样喜欢本王,本王就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萧玉官却下意识将脸别开。
就这一下,再次让轩辕夙凤有些歇斯底里,不可以也得可以,他将她脸拨回来,就深深地覆上她的唇,枉顾她身体僵硬的抗拒,将她抱入怀里深深地吻着,吻到他自己沦陷得呼吸沉重。
吻到那种濒临愤怒与心碎,却依旧能感受到自己兴奋不已地渴望。
他想要她。
不管以怎样的方式,哪怕是相互毁灭又或者需要毁灭任何,只要得到她。
所以……
他将她抱起来,走上回廊一把踢开她房间的门。
他将她放在床上。
他扯开了她的衣裳。
他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想要她,此刻就要!
但冰冷的刀刃架在了萧玉官的脖子上,匕首的寒光晃过了他沉沦的眼睛,刹那清醒。
萧玉官握匕首的手在颤抖,目光猩红看着他,哑着嗓子说:“你还不如杀了我。”
她说着这话,刚才被她擦拭得很锋利的匕首,瞬间在她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瞬间渗出来。
轩辕夙凤抓住她握匕首的手:“本王说过……”
“让萧家人陪葬吗?”萧玉官看着他,眼底有绝望,“既然王爷那么喜欢我,喜欢到用尽办法让我痛苦,那你随意吧。”
她的手猛然就往自己脖子上用力。
“萧玉官!”轩辕夙抓着她的手,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倔的丫头,“你真敢,你真是敢……”
“你敢继续你看我敢不敢!”
他知道她敢,就没她不敢的!
轩辕夙凤也红了眼眶:“你真那么讨厌本王?一点也不能接受?”
“你别让我觉得自己廉价与肮脏。”
“本王要你就是廉价,是肮脏?”
“是,因为……”
这一瞬间,想要说出来的理由梗在了喉头。
如果说出来那个理由,她跟轩辕夙凤就彻底断绝了关系吧?
可是……
呵,萧玉官自嘲地笑了。
她居然还担心跟轩辕夙凤彻底断绝关系。
她还说自己比轩辕夙凤这个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的人好?!
她也不过尔尔?
萧玉官表情骤然冷下来,然后直视他的目光说道:“我跟白寅,睡过了。”
轩辕夙凤一愣。
萧玉官瞬间将视线移开,不再看他,心里突然又释怀了。
兴许过了一会儿,都不用她以自杀的方式阻止他,他也会对她厌恶至极吧?
甚至他会恨不得杀了她吧?
即便是同一具身体,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她自己都觉得跟白寅睡过了,再与轩辕夙凤这样亲昵,都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个人,简直就是个不知羞耻的混蛋。
可是,这有什么好逃避的?
“王爷不介意吗?还是您觉得反正是同一具身体,所以无所谓?”
“玉官……”
“小皇叔,您还要我喜欢你吗?还要这具与其他男人交缠过的身体吗?”
“玉官先听我说……”
叩叩叩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池蔚蓝的声音就从外头传来:“恩公,你在房里吗?”
萧玉官瞬间将轩辕夙凤从身上推下去,翻身下床,胡乱收拾自己的情绪对门口喊:“等一下,我在换衣服。”
正要推门的池蔚蓝连忙将手收回,莫名的,他的脸有些发烫起来,即便根本相互看不到,但他还是立即转过身避礼。
“那你快点啊,我在……在院子里等你。”
说着,他就跨步跑到院子里,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眠嘴一笑,他低头从怀里拿出那块白色的帕子,放在鼻子前轻闻。
“蔚蓝……”
池蔚蓝吓得立刻将帕子塞入怀里,司木恒跟徐婉秋他们也走了进来。
司木恒问:“没找到玉官吗?”
“她在……”不能跟他们说,玉官在换衣服啊,那样太亲昵了,“她在屋里等下就出来。”
“等什么等啊……”司木恒立刻就要上回廊。
池蔚蓝立刻上前拦人:“做什么,那是姑娘家的房间,你这样闯进去像话吗?”
“诶?”司木恒上下打量他,“怎么回事,池公子还知道男女有别起来了?”
“本公子一直知道男女礼节好吧?”
“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啊。”
“我……我恩公出来了!”
萧玉官打开了房门,然后又将房门带上,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几个人将目光落在她脸上。
萧玉官心里有一阵忐忑,她出来之前已经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脖子上的血迹也擦拭干净了,难道还是被看出什么来了吗?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依旧有些酥麻的嘴唇,反问:“你们这么看着我,我会很难堪的。”
这一句话,让原本也要打开门走出来的轩辕夙凤,又将此举动停住。
他其实很想在池蔚蓝与司木恒那些人面前,宣布自己对萧玉官的所有权,但好像他刚才就已经让她很难堪了,现在再这么出去,她会更加不自在吧?
“没有没有!”沈培茹说道,“只是觉得玉官你好像画了妆比平时更好看,我一看就有些走神了。”
“什么啊。”萧玉官擦了擦脸。
沈培茹却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你擦也没用,现在的你脸红扑扑的,嘴唇也是特别红,眼睛水汪汪,看起来就像……一朵带着晨露的春花,特别湿润娇美。”
湿润……
也不知道为什么,萧玉官就很在意这个词,同时内心也是,翻江倒海啊。
鬼才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这些人像是她的救星,也像是鞭策她的镜子一样,毕竟上次她跟白寅那样的时候,他们也是在场的,如今……
“我以前也不知道师姐词汇量这么丰富啊。”萧玉官挤出笑容,并识相迅速扯开话题,“你们不是去找高策了吗?结果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