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她就被更紧得贴在他身上。
轩辕夙凤胸腔里发出沉重的叹息,她明显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她偷偷抬头看向他。
但他一直闭着眼,凸起的男性喉结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上下又滚动了一次,室内格外安静,只是还能听到他克制的呼吸。
过了许久,他都没说话。
当然支棱在两人之间的蛮横部位,也完全没有消退的意思。
萧玉官忍不住低声问:“小皇叔。”
他没回答。
萧玉官再问:“你这样,能睡着吗?”
“嗯。”
“可是……我睡不着。”
即便这样,还是被人更紧地抱住:“快睡。”
身体被他强硬温热的怀抱包围着,她仰头借着没有吹熄的灯光,看他紧绷的下颚,那凸起的喉结。
好看。
性感又好看。
他这样克制的模样,也很讨她喜欢。
其实她想亲一下……
“你再这样看下去,本王就不保证只是抱着你睡而已了。”
萧玉官立刻将发烫的脸庞,埋入他的怀里,还用力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无视自己心猿意马的邪恶念头。
然后。
也就过不了多久,说自己睡不着的萧玉官就睡着了。
她温暖均匀的呼吸,一遍一遍拂过他敏感的脖子上。
轩辕夙凤嘴角就扯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一直闭着的眼慢慢睁开,依旧有些滚烫的眼神,落在眼前恬静睡颜上。
还是依旧想吻她,吻到她温软得如同一池春水,那想要占有她的念头,从未消退。下腹还是紧绷难受,还是咆哮着想要获得如同上次的欢愉释放。
可是,看着这么信任自己,睡得酣甜的小丫头,情不自禁的唇,转向了她的额头,贴着她自己温存了许久。
那漂亮的嘴唇就在她眉心笑开。
他,大概有自虐倾向,今晚就别想睡着了……
萧玉官睁开眼睛,看到铮亮的天光透过窗纸,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
轩辕夙凤不知何时已经起身。
倒是白杨听到她的动静,便走了进来,不用她问就解释:“沈家老爷来到客栈,王爷出去会客了。”
萧玉官弯腰穿鞋:“怎么不叫醒我?”
“王爷吩咐让小姐多睡一会儿。”
萧玉官穿鞋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白杨:“你应该没误会什么吧?”
“没有。”
“那就好。”萧玉官继续弯腰穿鞋。
白杨补充了一句:“这又不是误会。”
萧玉官差点从床边摔下来,好吧,轩辕夙凤那么黑,她又怎么指望他身边的人有白的呢?
算了,反正白杨心里清清楚楚的,她那点假正经也没必要在她面前演。
“来的只有沈老爷吗?”
“是,沈丝绒没来。”
“白侍卫……”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小声的呼唤,“白杨侍卫……”
萧玉官颔首,白杨便去开门。
沈家的小女儿沈丝丝正在偷偷摸摸地找她:“白……”
“这里。”
沈丝丝吓得拍着胸口扭过头来,见到白杨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白侍卫,您有空吗?”
“你有事吗?”
“有。”
“进来。”白杨将门打开。
沈丝丝进屋看到萧玉官,笑容更甜地行礼:“小主子。”
“你找白杨有什么事?需要我出去吗?”
“不用,民女想替姐姐说几句话。”
萧玉官想了想,问:“哪个姐姐?”
沈丝丝愣了一下:“自然是两个姐姐。”
萧玉官示意她:“坐吧。”
“多谢。”沈丝丝坐下后,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直接问:“二位是否觉得,我长姐跟三姐两人不和啊?”
“我们不大了解,你觉得呢?”
“我长姐是嫡出,性子也比较野,不了解她的人可能觉得她有些娇蛮,但她很喜欢我三姐的,我三姐呢性情比较冷淡,但她肯定不会做出伤害我长姐的事。”
“证据呢?”白杨问。
沈丝丝又嘿嘿笑了:“证据,没有,但我就知道她们不会的。”
萧玉官便问:“听说你长姐跟三姐的刺绣水平不相上下,但大家更喜欢你三姐的作品,可因为你三姐是庶出,所以原本该属于她的金针,最终就落到了你长姐手里。”
“我长姐刺绣技艺也很好的,就是……”沈丝丝不解释了,从绣兜里拿出一方帕子放在桌面,“二位觉得这帕子绣得好吗?”
白色的帕子上绣着两朵栩栩如生的粉色茶花,看上去清淡素雅,十分赏心悦目。
白杨道:“确实称得是上品。”
“那比起我的绣兜呢?”
这绣兜是早两天他们已经见过的,那个暗藏玄机的那个,轩辕夙凤还根据这个绣兜,破解了沈丝绒身上的咒印玄机。
白杨道:“你的布兜绣法确实精妙,但花样过于繁琐,用色张扬大胆,十分另类。”
沈丝丝点头:“茶花是我三姐绣的,绣兜是我长姐绣的。我长姐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别人修鸳鸯,她乌鸦,比人绣花,她绣枯树,而三姐的绣品都比较传统,自然就更能被大众接受了,但在我们家金针争夺赛中,长姐就跟三姐说,她若绣其他的怕胜之不武,就绣了一幅三姐最擅长的花,结果斩获大多票数胜出。”
萧玉官道:“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你两位姐姐之间没有矛盾,你若想帮你姐姐,最好跟我们说说,她们在花魁竞选之后发生的事。”
“你是指那些事?”
“比如我听你父亲说,你长姐种出来的红牡丹是百年不遇的好品质。”
“对啊,若不是因为花色不对,那未必长姐就选不上!”
“可城里人未宣布结果之前,谁也不知究竟是什么颜色的花会入选,你长姐为何在结果公布之前,用自己浇灌得那么好的花跟你三姐的对调?”
听她这么说,沈丝丝目光发亮看了她好一会儿,有些兴奋地说:“难道我长姐提前预知到了结果?”
萧玉官循循善诱:“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沈丝丝想了想:“也许有呢,早两年,长姐一个要好姊妹,被家里逼着浇灌了花,但她自己有心上人,所以中了花魁之后,还拒绝了跟城里人的亲事,兴许长姐是从她那里得到的经验。”
“噢?那现在那个姐姐呢?”
“城里人很好说话,那个姐姐拒绝成亲,他们就答应了取消婚约,不过那个姐姐的家里人很失望,以至于那个姐姐只能跟她心上人离开了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