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已经将这次女子被杀的连环案,跟轩辕夙凤前后都说了。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萧玉官觉得这个案子跟太子一定有关系。
可没想到,在罗辛桑将新的证据带入长安没两天,沈培茹出事了。
萧玉官来到在第一院。
在等她的池家兄妹见到她就迎了上来。
池蔚蓝率先说道:“我们路过沈家顺道去找培茹,沈夫人说她下午就被王府家的马车接走,可我们下午才来探望过凤王爷并没有看到她,而且,她要来找你或探望王爷就算不找我们,也会找罗辛桑才对。”
萧玉官道:“培茹确实没来过王府,是沈家人跟你说她来了王府吗?”
池蔚蓝回答:“沈夫人说,是培茹出门前交代了丫鬟转告,丫鬟跟护院都说见她上了马车,问他们是否确定是王府的马车,又只说是像。对了,罗辛桑跟司木恒他们已经先去找人了。”
萧玉官追问:“信蜂呢?放出去找了吗?”
池蔚蓝说:“罗辛桑的信蜂是已经发了,但被动信蜂找人会比较慢,尤其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会有很多干扰因素,不确定能不能找。”
“我没听明白。”萧玉官说。
一旁的池蔚青帮着解释说:“主动信蜂是让信蜂找主人,被动信蜂是主人让信蜂找别人。”
池蔚蓝举个例子补充:“这里边的面门道有点复杂,好比,我把我养的信蜂给你,当你需要时释放信蜂来找我,事半功倍。但我让信蜂去找它不认识的你,就会事倍功半。”
萧玉官立即追问:“你们身上没有培茹的信蜂吗?”
这次是池蔚青解释:“罗辛桑确实教我们培养信蜂,但我们当中只有池蔚蓝学会了。”
被人当着萧玉官的面夸,池蔚蓝心里莫名振奋,要不是因为时机不允许,他肯定会自我吹捧来掩饰自己的激动。
萧玉官毫不吝啬地夸他:“士别三日果当刮目相待。”
她这么说他反倒不好意思,谦虚道:“我也是无意中就摸到门道,但无论我怎么解释,其他人都觉得我是旁门左道进去的。”
“管他什么道,能达到就是本事。”萧玉官说了这话之后,又迅速进入了正题,“培茹这事不可能凑巧,如果是京兆尹府的人去过沈家,而培茹将她知道的证据向他们传达了的话,极有可能……”
就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做的,萧玉官深呼吸:“先去沈家。”
白杨跟上来:“小主,王爷让属下陪你一同出行。”
除此之外,孟庄带着一队人马从第二院出来,他上前与萧玉官说道:“属下听凭小主调遣。”
萧玉官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出现在她背后,她目光越过孟庄,看立在屋檐下那一身白衣的人,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不多说,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就站在她身后,做她的后盾支撑着前进。
池家兄妹顺着她的目光也见到了凤王爷,双双对遥远的他拱手做礼,他们也知道,王爷出手不是为了海关提督大人的女儿,而是萧玉官的同窗。
轩辕夙凤没做回应,只是远远看着萧玉官,果断地跟孟庄说:“我们以信号联络汇合,在那之前你先帮着分头找人,最好往城外的方向分散找。”
因为之前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在城外被发现的。
孟庄带队出发。
萧玉官与池蔚蓝他们也赶往沈家。
当沈夫人说道:“培茹从军道院回来的第一天,正好是京兆尹府洛大人来找培源问话的时候,那时培茹就说,她有能让她二哥洗脱嫌疑的证据。”
池家兄妹闻言不由就看向了萧玉官,不仅是惊讶与萧玉官的一猜即中,而是事情被萧玉官猜中的话,那沈培茹被凶手带走的可能性极大。
凶多吉少四个字不由就挤上了兄妹俩的心头。
萧玉官面上却还是镇定的,在沈夫人红着眼睛六神无主地问他们:“培茹会不会有事?她是不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会是那个凶手吗?”
萧玉官道:“夫人放宽心,已经有很多人在找培茹,我们会尽可能快地找到她的。”
因为她的淡定,几人出了沈家的门后,池蔚蓝还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萧玉官的眉头却皱起来,眼见四下无其他人,她说:“在知道你们找我原因时王爷就与我说了一句,如果是太子那沈培茹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是,那凶手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让沈家等着收尸。”
池蔚青为人很聪明,也很清晰,那日她就觉得,萧玉官在得知沈培茹的兄长也是嫌疑犯时,就问沈培茹也知道受害人体内又萤毒吗?并且还打算对她隐瞒。而后,又见池蔚蓝单独回头找了萧玉官她就更觉得奇怪。
后来她问池蔚蓝,他还不肯说,她便威胁他,不告诉她她就去询问父亲,池蔚蓝没辙了才跟她坦诚说:“太子可能寄养了宿兽。”
诚然是池蔚青这样刚的性子,一开始都不敢往这方面想,所以才逼问池蔚蓝坦白。
谁能想到,堂堂大夏国的储君竟然寄养宿兽,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是大逆。
是要祸国殃民的大逆。
池蔚蓝平日看着没心没肺,她觉得自己一直充当着姐姐的角色,但当日他当真像个兄长一样,很认真很严肃地跟她说:
“蔚青,玉官不想让培茹知道,一是碍于沈家与太子的关系怕消息泄露,但更重要的是,这个消息能要我们一群人的命,所以在没确定能将太子妥善处理的时候,这事一个字都不能跟父亲提。”
一提就是惨案。
宋太傅一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今日,得知凤王爷身体不适,他们几名弟子前去凤王府探望,池蔚青还私下去跟萧玉官确认了一遍,关于太子的事。
池蔚蓝不是傻子,池蔚青自然也不是,所以萧玉官跟她承认了,还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池蔚青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她谁也不会说。
但萧玉官现在说,王爷的看法是,如果是太子,沈培茹还有一线生机。
她一时没弄明白:“为什么?”
池蔚蓝也想不明白:“总不会碍于太子跟沈家关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