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澈的眸子带着疑惑,轩辕夙凤低声说道:“没有,只是有些事要跟你说。”
果然还是有事。
甚至他在说事情之前,还先拉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现在可是三伏天,虽然这个时代气温确实不算太热,但也不至于是给她盖被子吧?
以前在他床上,她能穿得上衣服都得算他输,现在他是在给她遮蔽裸露的肌肤?
萧玉官觉得不大可信,只能认为是他担心她的身体还会康复。
不过轩辕夙凤开口说的事,立即终止了萧玉官所有的这些心理活动,她看着他说:“你想让萧家尽快搬迁?”
这就意味着他可能随时都会跟皇宫里的人动手。
轩辕夙凤说道:“嗯,我已经让夜幽寻找合适的地方,等过些时日,你与白杨一道护送萧家人前往。”
“由我来护送吗?”
轩辕夙凤平静反问:“难道你觉得其他人更适合?”
也不是这个意思,萧玉官说道:“但我想留在你身边。”
轩辕夙凤说:“在你回来之前,我这边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看萧玉官眼里露出质疑,他加了一句:“等你回来,我们就夺了第七颗灵元。”
如果是要灵元的话,那确实需要她在场,可早前她跟他说了灵元再姬文昌身上,他还说先不动的。
“为什么突然想着夺第七颗灵元。”
轩辕夙凤看了她良久说:“只有那样才有可能解除我身上的契魂钉,否则我们无法与国师抗衡。”
说得也是有道理,萧玉官便答应了下来。
轩辕夙凤再道:“这几日,皇帝的身体已经进入膏肓,可能就算他不驾崩徐天罡也不会让他撑很久,在太子弘登基之前,你务必带着灵国公前去萧家本宅,不然很有可能新帝登基就会对萧家出手来制约你。”
萧玉官一一应下,然后想了想又问他:“既然我们手头有太子弘并非轩辕氏血脉的证据,为何不阻止他与姬家。”
“我们的时机还不太成熟,若是在这个时候动姬家除掉太子弘,帝王之位未必会落入我们手中,若是让国师有机会立其他新君,那只会成为我们的障碍,反而是徐天罡他跟国师的目的相反,未必完全听从于国师,对我们会稍微有利一些。”
正事说完,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萧玉官抬眼看向轩辕夙凤。
他立即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快睡吧。”
萧玉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轩辕夙凤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玉官直视他的眼睛:“我怎么感觉你在躲着我?”
轩辕夙凤也不是傻子,明白她的意思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开,放回枕头上:“身体刚受过重创的人满脑子都想什么?”
被点破的萧玉官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她脸微微发烫,但却不害臊地反问他:“那你说我想什么了?”
轩辕夙凤没回答,只是帮她拉了一下薄被,看她细滑的手臂又要从被子里伸出来,他握住她的手腕将手往被子里塞,无奈地说了一句:
“你想我。”
很正经的三个字,但萧玉官听出了他说的是“你想要我”。
脸更红了,她娇气地说了一声:“我才没有想你。”
说完看轩辕夙凤静静看着自己,她心虚地说:“我就是想你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她问的是,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轩辕夙凤看了她片刻说:“先把身子养好。”
萧玉官咕哝一声:“我身体好着呢?”
他又道了一句:“纵欲伤身。”
萧玉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终于被管家的诚心打动了。”
轩辕夙凤嘴角有些忍不住扬起,但很快又收拾了被她牵着走的情绪:“快睡。”
萧玉官本身就很肆意,何况还被他带坏了,那不老实地手臂还是从薄被下伸出手:“那抱一抱总可以吧?”
“方才不是抱过了?”
“方才是我抱你。”说着她还有些生气,“你是不是连抱都不想抱我了?我这么快就没新鲜感了吗?还是你在外边有人了?”
没说完,轩辕夙凤俯下身抱了她。
萧玉官这才露出意思得意的笑容,听到他妥协低声说了一句:“别胡思乱想。”
他说完要起身,躺在枕头上的萧玉官却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想让我不胡思乱想,你亲我一下。”
轩辕夙凤的脸,就在距离她环抱之间的距离,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水汪汪的眸子,看她挺立的鼻梁,再看她粉润饱满的唇瓣。
喉结上下一动,他迅速抬起头,在她额前印了一个吻,然后离开,嘴里那句“睡吧”还没说完,感觉后脑勺被她扣住,她将他压下来覆上了她温暖柔软的唇瓣。
轩辕夙凤呼吸一滞。
却感觉她细腻的吸吮,在他想要撤离之时,她将他抱得更紧,张口含住他的唇,越吻越潮湿,他看着她闭目深情地吻着他,直到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张开迷离的眼睛声音温软地叫他:
“小皇叔?”
胸口一阵收缩,在她的吻继续缱绻缠入他口中时,终于遏制不住闭上眼睛尝试回应,然后一回应就沦陷。
直到几乎克制不住,他双臂撑在床上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她眼睛潮湿迷离的样子,他低声说道:“玉官,明日你便带着灵国公与冯夫人回萧家本宅。”然后重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说,“快睡吧。”
次日,萧玉官与白杨带着萧政与冯君乐一道离开长安。
轩辕夙凤说,三日之后的夜晚,会有人上门带他们出发前往目的地。
一切也按照轩辕夙凤安排发展着。
萧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第三天连夜离开了临安城,走了两日之后来到来到黄江码头,一艘专门运载他们萧家的船按时过来迎接,花了半个时辰所有行李与人都上了船,这艘船将带他们进入海港,然后离开大夏国的境内。
不过船还没离开码头,一匹马由远而近飞速奔驰而来,马背上的人一边策马一边大喊:“玉官,萧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