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与林秋鹤?
“是师兄弟关系。”
老西头说完看霍传武依旧一脸严肃,又追加解释:“林秋鹤是玉官在玉春堂的六师兄,看着萧玉官是张晓春的弟子,实则萧玉官的戏大多是林秋鹤教的,他应该对玉官很好吧,否则玉官不会像维护神君一样维护他……”
他解释了这么多,霍传武的表情不仅没有释然,反而更加严肃,老西头眼睛一亮:“神君不会是……”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霍传武不解看着他:“不会是什么?”
老西头摸了摸胡子:“不会是不喜欢萧玉官跟林秋鹤亲近吧?”
霍传武想了想:“嗯,感觉不大好。”
“哈哈哈……”老西头顿时大笑。
霍传武疑惑地看着他,这星君是中邪了吗?
老西头还当是神君拉不下脸故意掩饰,连忙用手从上到下抹了一把自己过于放肆的笑脸,恢复了一本正经地模样问道:“神君是吃醋了吗?”
这跟吃醋有何关系?霍传武道:“本神君早上未吃过任何食物。”
老西头又一愣,然后拍大腿再次笑疯了。
这下霍传武的脸都黑了,这个西斗星君最近好像一直当他是傻子,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西斗星君?”
“呃……”老西头瞬间收住笑,差点没因为收得太快呛死,人也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仔细解释,“神,神君,老神说的吃醋并非一种食物,而是人类的一种情绪表达。”
醋。
酸的。
他也就知道这些,霍传武冷声道:“不一次解释清楚,本神君拧下你的脑袋。”
老西头连忙说:“吃醋的意思就是……比如,老神一直跟萧玉官关系很好,但突然有一天,萧玉官跟孟三德走得比老神更亲近,老神心里就酸溜溜的,特别不舒服。”
霍传武以此推理,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萧玉官突然对林秋鹤好了,本神君心里酸溜溜的?”
这个时候他说是,神君会不会拧下他的脑袋?老西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那神君心里酸吗?”
“不酸。”
怎么不可能不酸?!“您不是不喜欢玉官跟林秋鹤在一起吗?”
霍传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本神君一早见到玉官跟林秋鹤同塌而眠。”
“所以您吃醋了吗?”
“脑袋不想要了?”
“老神该死。”
霍传武这才继续说:“萧玉官早上起来又格外激动。”
格外激动是什么意思?老西头没明白,又不敢再乱猜测,就说:“玉官那孩子是激动得手舞足蹈了?”
“并非手舞足蹈,而是龙阳气盛,还与本神君说他就是胡来了。”
老西头将前后的话连在一起,萧玉官与林秋鹤睡在一起,然后还胡来了?!顿时倒抽一口气:“这……这这这!”
关键时刻他倒是拿不住主意反而问霍传武:“神君,这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他不是人类通吗?这个时候到是来问他了。
霍传武看老西头也紧张,隐约觉得事态若是真那样,是有些严重了,于是说道:“他是发育得迟了,但现在身体也有十七八的状态了,按人类的年纪确实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只是,他若与女子那么亲近倒也是合乎常理,与男子的话,嗯。”
他看向老西头:“是否不大妥当?”
老西头说:“老神记得,当初紫阳仙君与龙华军两人有了龙阳之交,天帝确实大怒,还将两人都罚去凡间历练了几生世。凡间或许也有好龙阳之欢者,但绝大多数都是男子与女子结合,否则只怕也是有悖人伦常理,不能被世俗接纳。”
两个神明跟爹妈似的,都操心起萧玉官的青春期还有性取向来。
霍传武道:“本神君记得,以前萧玉官虽性格极端,但说什么他还愿意听,最近说他一句他顶十句,若要问他此事只怕他会不耐烦。”
老西头解释:“人类十几岁的孩子会进入了叛逆期,都这样,但要说还是得说,老神去找他谈谈。”
霍传武沉默片刻,问:“若他执意要与林秋鹤好呢?”
老西头眨眼睛,再眨眼睛,这事他也没遇见过,拿不定主意啊。
霍传武再说:“或许不关性别只要你情我愿就随他了?”
也是啊,这事你情我愿……不对,老西头立即摇头:“不行不行,咱们本来就是为了让莲子走入正道,怎么他第一次当人就让他偏离了常人的性别取向。”
霍传武顿时觉得:“嗯,言之有理。”
老西头想:“那老神去跟他说?”
“嗯。”
老西头临走又改变了主意:“不行,玉官不是很听老神的话,万一适得其反反而得不偿失,不然老神让莲子母亲问他两句,他听他母亲的话。”
霍传武摇头:“此事还不确定,冒然让他母亲知道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神君说的是。”老西头灵机一动,他嘿嘿笑道,“老神有个主意可破解此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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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官站在窗前衣服褪到腰间,露出他瘦长的上半身。
以前在杂戏班经常在烈日下训练,萧玉官被晒成麦色的肌肤,可这两年都被当金枝玉叶保护起来,所以皮肤又恢复到了原本白皙无暇的状态。
他身体是瘦削,但依旧延展着男孩子硬朗,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块美玉,在窗外天光照耀下甚至能发出淡淡的一层光晕,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当然,若是这身躯上没有那一条条的红鞭印子,林秋鹤就能赞叹出来了,可那些鞭痕像裹在他身体的荆棘一样触目惊心的,林秋鹤心疼。
“萧玉官,我警告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林秋鹤的唠叨,让萧玉官想起了霍传武的教训,不过林秋鹤可比霍传武温柔多了,他嘴角扬起笑意。
林秋鹤蘸着精创药的手用力按了一下他的伤口:“让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分明有点疼的,但萧玉官吱了一下就笑了:“我晓得了。”
整个人像朵盛开在阳光下的花,耀眼。
林秋鹤不由心跳再乱。
萧玉官有种特别的气质,他分明长着青衣的相貌,但性格却带着男孩的硬朗。
但他的硬朗又并非男子的刚硬,而是自有一股天生的烈性,像一朵明媚的花,又像明艳的火,总之好看得又娇又野,越与他相处越觉得被烧到,但又无法自拔沉迷于他的炽烈。
林秋鹤涂抹他扁平腹部的鞭痕,脸却不由发烫,在萧玉官低头看过来的时候,他推了他一下:“转过去。”
萧玉官听话地转了过去,柔韧的背部肌肉线条延展下来,紧致的腰线后是一对浅浅的腰窝,诱人,林秋鹤看得眼底滚烫……
“玉官!”老西头喊着他同时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