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初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君北齐。
她急忙按住君北齐几乎探入肚兜内的手掌,略带挑衅说道:“王爷既然看穿我的计策,可你没有拆穿,就表明王爷知道我用意,对不对?”
君北齐双眸隐了云雾,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本王是知道你想赢,但……”
说出半句,君北齐陡然手臂用力,将南初月仰身半躺在白玉石台上,两人完全贴合的下半身被温泉雾气遮隐在水底。
君北齐附身压下脸庞,几乎能触及南初月微弱的呼吸,“但本王不知道你心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你费尽心思嫁进宁王府,究竟为了什么?”
“我……”
南初月这一刻忽然好想死。
该死的君耀寒,该死的前世她自己。
南初月尽量用手臂支撑君北齐胸膛,让两个人保持一点点距离,吞了口口水回答:“我是仰慕王爷乃人中龙凤,惊才风逸,胆识过人,所以我……”
南初月尽量让自己回答的真实一些,希望答案能让君北齐满意。
看着南初月近在咫尺,嫣红诱人的素齿朱唇在面前微启微合,君北齐忽然感觉腹中一股热气直翻涌而上。
没等她说完,君北齐低头便狠狠摄住那张樱唇,在南初月毫无准备的时候粗暴碾压上她娇软唇瓣。
“唔唔……”
南初月大脑一片空白,没说完的话被强行堵住,君北齐很有技巧轻轻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掠夺她柔软芳甜。
他的吻明明很炙烈,但唇舌却冰冷如霜,似乎没有一丝感情温度。
随着深吻,南初月双手不觉抓住君北齐双肩,他身上的薄衫滑入水中,肩膀和腰背都是令人心跳加速的触感和线条。
不知什么时候,南初月的衣衫也尽被褪下,在雾气里若隐若现着一具玉体香肌。
好半天,南初月终于找回一丝神智,这时才发现裙衫已经被君北齐撕开,雪色肌肤在月光吓泛出凝脂光泽。
君北齐的吻从南初月耳畔,脖颈一路延伸下去,在他双手也顺后腰逐渐挪移,动作不由自主的温柔下来。
这时,南初月蓦地从沉迷中惊醒过来。
“不,不行,我身上有噬心蛊毒,不能害了他。”
念及于此,南初月猛然用力推开君北齐。
同时她自己飞快从温泉里捡起湿透衣衫掩在身前。
“王爷,我今天在华家喝了寒汐酒,不适同……房行事。”
君北齐站在氤氲水气中,用肃杀目光看着她,呼吸沉冷下来。
寒汐酒是用极寒的玄冰和多种草药酿制,平时喝了能醒神利心,所以一般酒宴都会用些,以增添宾客兴致。
正因酒性极寒,所以若同房前喝会有损身体,这个君北齐是知道的。
但此刻已三更夜班,就算南初月在华家喝个十两八两这时酒气也早散了,她明显是在推委拒绝。
南初月见君北齐不说话,忙抱着衣衫如一条漏网之鱼匆匆逃离了沽尘阁。
君北齐仍看不透南初月,她若带着敌意而来,为何不肯动手同房?
但若她无意杀他,又究竟为何嫁入宁王府?
南初月逃回正殿,万幸此时府中夜深人静没有人发现她的行踪。
将门闩锁好,南初月脱下湿衣钻进被窝里,好半天才停止身体颤抖。
君北齐太可怕了,他真的太可怕了,简直被君耀寒那个废物可怕一万倍。
这一刻,南初月终于了解君耀寒不择一切手段对付君北齐的理由,君北齐的确是个令人胆颤心寒的,天生就是神邸般存在的男人。
前世若非南初月用那种卑鄙阴毒的手段,想必君耀寒是绝对无法战胜君北齐的。
这一夜,对南初月来说无比漫长。
第二天清晨,南初月磨蹭好久才起床,一想到要继续面对君北齐她就惴惴不安。
但,出乎意外的是橘秋端着洗脸水进门就说:“小姐,王爷昨夜回府了你知道吗?”
“啊……”
南初月正喝茶水,差点一口喷出去。
“我昨晚醉成那样子回来,怎么还知道他的事情?”
南初月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
橘秋放下洗脸盆,开始添加玫瑰和白芍药花瓣,一边仍喋喋不休。
“说来奇怪,听护卫们说王爷昨晚回来了,可不知因为什么天没亮就又走了,这一次听说是出兵攻打哪里,很神秘的样子。”
南初月正伸手撩动盆中花瓣,听这话,手指不觉停住。
“王爷天没亮就出兵?你可知道他这次要打何处?”
橘秋摇头,“王爷身边人都嘴紧,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不过,我隐约听见什么风,什么山!”
“风?、山?”
南初月眼神愈加凌冽,感觉很有可能就是黑风山,难道君北齐开始对君耀寒动手了?
想到这里,南初月立刻让橘秋去找九稚来。
九稚之前受的伤也早已痊愈,从胡大夫医馆回来后就一直在宁王府做粗使下人。
反正有南初月罩着他不必干什么脏活累活,左不过是瞒着君北齐罢了。
此时九稚正在下人房里练功夫,听小姐传叫急忙赶来。
南初月将一大卷银票交给他,焦急说着。
“九稚,你马上乔装去一趟黑风山,不管收买什么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黑风山的情况摸清,立刻来告诉我。”
“是,小姐。”
九稚早就听闻宁王这次出兵十分异常,也多留个心眼准备着了,现在南初月一吩咐他马上明白领命。
见他如此聪慧灵透,南初月更添了欣慰之意。
心中暗道九稚如此少年老成,哪怕三个月后自己不再了,他也必能能照顾好自己和橘秋。
想到这里,南初月纵使再凌辣的心肠也不禁悲切了几分。
她急忙掩饰住神情对九稚吩咐:“这次出去一定要万分谨慎小心,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九稚稍稍觉得月小姐有些异样,但他急着完成领命也无暇顾忌,便点点头答应着出门了。
眼看九稚身影三两下就从庭院古树后消失,南初月脸色更加寒彻,的确,她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