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眉眼之间的疑惑收敛了起来,看向南初月的眼神里带上了探寻的意味:“王妃什么时候和溪儿的关系如此好了?竟然要亲自照料溪儿?另外……”
他微微顿了顿,面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方才王妃还要溪儿打理宫中的事情,现在就要亲自照料溪儿,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不长的话,似乎什么都没有说透,但是各种各样的内容又都点了出来。
南初月和齐溪的事情都算不得什么重点,而是这个猫腻,似乎是南初月与宫内不得不说的事情。
配上齐煜面上暧昧的笑容,就可以想象得到,他对这件事的想法,定然不是什么见的人的想法。
南初月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好似这样无端的猜测不会引起她任何的不快:“王子说笑了,臣妾留在宫中就是帮助太后处理一些杂事。”
“现在公主这里需要帮忙,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倒是王子,还是早早回到驿馆的好,防止被引发什么不必要的猜忌。”
她的话是标准的绵里藏针,甚至带上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纵然现在的齐煜看上去过的是如鱼得水,但是这里终究是东城,而作为宁王妃的南初月想动什么手脚,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齐煜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索现在究竟是如何是好。
南初月那里已经下了逐客令:“王子,既然公主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你就先行离开吧。如果公主有所恢复,本王妃定然派人通知你。”
“溪儿……”
敢在齐煜想绕过南初月碰触齐溪的时候,南初月已经示意宫女挡在了面前,阻止了齐煜的动作。
齐煜面上显现出不满,眼神里透出了几分不快:“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初月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似的,面上依然透着笑容;“王子是男子,公主是女子,还是不要过多的接触的好。何况现在公主看上去不想说话,还是让公主多多休息的好。”
说话间,她已经示意宫女将齐溪推到内殿。
整个过程里,任凭他们在那里唇枪舌剑的彼此争执,齐溪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甚至面上都没有太多的表情。
好似她整个人都傻了一般,对外界没有任何的反应。
齐煜看到这样的情况眯起眼睛,看向南初月的眼神里也透出了冷意:“王妃,在东城,我是溪儿唯一的亲人。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是否应该及时让我知道?”
“王子何须这么见外?四海之内皆兄弟,虽说我和公主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颇有缘分的。王子放心,我定然会照顾好公主。”
“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齐煜的询问,南初月的眉梢微挑,眼神里透出了错愕的神色,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过这样的惊讶转瞬即逝,她回身看了眼齐溪的背影,又扭头看向了齐煜:“王子,这个问题倒是我想问问你。我离开的时候,公主还好端端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公主就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齐煜,眼神里透着紧迫盯人的味道:“该不是王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笑话,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害她?”
“既然如此,公主定然是安然无恙的。毕竟,我完全没有理由去害公主。”
“是吗?”
“王子,说话做事都是需要证据的。你这番言辞,是想说我对公主做了什么吗?可是据我所知,似乎你离开的时候,公主的情绪很是糟糕。我更是王子做了什么?”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齐煜,没有丝毫错过的意思。
他眯起眼睛,眼神里透过些许莫名的情绪。
紧接着他大笑出声:“有王妃照顾溪儿,我自然是没有任何需要担忧的地方。那就劳烦王妃了,在下告退。”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告退,步速又快又急,与他平日的优雅完全不同。
很是明显,对于这样突发的情况,齐煜有些捉摸不透是怎么一回事,内心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几分焦灼。
南初月眯起眼睛,目送齐煜离开凤仪宫,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说到了紧急时刻,自然是可以向君莫离求助。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最好的是不要将事情闹大。
毕竟一旦有什么事情牵扯出来,让齐煜警觉,那么再想揪住狐狸尾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随着齐煜离开,南初月冷声说道:“你们几个将凤仪宫的宫门守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是。”宫女们面有难色的俯身回应。
就在南初月转身想回殿内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年岁较长的宫女开口了:“王妃,奴婢们只是凤仪宫的宫女,怎么可能阻挡的了主子们进入凤仪宫?”
话说的很是在理,但是一般人还真的是不敢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
南初月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过去,就清晰地从宫女的面上看到了不安。
只是那宫女的眼神却透着坚定。
“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愣了一下,低头回应:“奴婢秀荣。”
“秀荣,这凤仪宫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处理。谁该肆意乱闯,你就进去禀报,本王妃自有应对。”
“王妃……”
“等本王妃离宫的时候,会带你离开这里,不会让你留在宫里遭受报复。”
“当真?”
对上秀荣一脸惊喜的神色,南初月笑了:“放心吧,本王妃定然保着你。”
“多谢王妃。”
南初月笑了笑,转身进入了内殿。
关于凤仪宫门口的守卫自然是要注意,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齐溪那边的状态。
毕竟晚上君莫离安排的人过来,这凤仪宫就不是被太后监视的环境了。
进入内殿,就看到齐溪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旁边的宫女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
南初月的面色立即绷紧,嗓音里也透出了冷意:“主子在那里坐着,谁允许你们窃窃私语?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