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你儿子中举再说!”马天书愤然的笑了笑:“秀才应该明白事理,方才姚翠儿闹成那样他是一句话都没说,反倒是人家君疯子家的把关系撇清了之后他又上来和稀泥,就他……一辈子也就是个秀才了。”
“可不是嘛,当个秀才办的事却都是小人行径,简直可笑!”
“明里暗里的说君疯子家的在意他,我都要笑死了,人家君疯子家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也是天天窝在家里读书,人家怎么和他碰的头啊?梦里吗?”
张铭被羞辱的脸色涨红,他强装义正言辞:“荒谬,简直荒谬,本是看着事情无回转余地,怕一个村子住着伤了和气我才开口,哪曾想到你们竟然歪曲我话里的意思,君疯子更是如蛮荒野人一般无礼。”
“人家君疯子家的方才被姚翠追着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怕伤和气的?都传君疯子家的勾引你,你怎么不马上解释清楚说没这回事呢?”
“就是!现在看你表妹要吃亏了,你就来这一套了,呸!不要脸!”
“你污蔑人家媳妇,人家打你也是你活该!”
张铭几时受过这种羞辱,他满脸愤怒:“楚晚秋,事情到底是因你而起,如今如何散场你还是说句话吧。”
楚晚秋柳眉轻蹙,觉得张铭真的不像个男人,这满院子的嘴他堵不上也说不过,就拿她开刀了。
还真是欺软怕硬,见人下菜碟啊。
于是楚晚秋不屑的笑了笑:“我不是事情的起因,谁传的闲话谁才是事情的起因,我也不是村长,如何处置长舌妇我也说的不算。”
张铭脸色铁青:“你……”
“够了,难为女人算什么本事。”马天书冷哼一声:“今天的事算是大事了,我当村长这么多年头一次见有人把闲话传成这样,姚翠歹毒不能不罚,如果想保住名声不让今日之事传到别村,那就赔君疯子家的二两银子当补偿吧。”
姚翠娘一听这话眼睛瞪的溜圆:“二两银子……村长这是想逼死谁吗?一家老小一年才花几个钱啊,再说了我家哪有钱啊!”
“就是,不过是传了两句闲话又没少块肉去!”姚氏也是跟着据理力争:“而且翠儿都知错了,你看她这嗓子也哭哑了眼睛也哭肿了,所以就这么算了得了。”
姚翠娘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家翠儿都知道错了,君疯子家的你说句话啊,你看看你今天把我们一大家子闹的,翠儿被吓到了不说铭儿也受了牵连,你就高抬贵手吧。”
“你们这一家子人是真的可笑,可是看我软弱可欺所以才都把矛头对准我?”楚晚秋红唇勾起讽刺的弧度:“她哭两声就值得心疼了?我今天若是没有村长作主,我当如何?若是我相公误会了我去,我还有活路吗?”
君莫尘的心猛然揪痛,他赶忙低声道:“我不会不信你,任何时候都不会。”
楚晚秋心头一暖,她看向那双映着她影子的潭眸,杏目中再次染上了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