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直胡说八道!”永安侯以盛怒之色来掩盖些许的不自然:“你如此胡言乱语是要置侯府于何地?要置你爹爹我于何地?”
丞相眉头紧蹙,附和道:“誉王侧妃你失态了,快收敛一些,这等笑话可是不能传出去,不然不光是永安侯无法做人,侧妃你也是光彩不了。”
楚若初胡乱的摸了一把眼泪,冷笑一声:“我现在还管什么光不光彩?我被算计被践踏,我遭受天大的屈辱孤立无援之时我爹在哪?他在你这里和见不得光的女儿相处!他根本就是对我不闻不问!”
“无稽之谈!”永安侯咆哮道。
“真是无稽之谈?真是无稽之谈你恼什么?”楚若初嘶吼一声,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跌落:“爹,从小到大你几时与我这般疾言厉色过?你现在根本就是恼羞成怒,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楚晚秋就是……”
楚晚秋快速垂眸,语气冷然:“誉王侧妃若再是这般胡闹可别怪本王妃不客气了,本王妃生于乡野农家这做不得假,我娘就更是个本分人,誉王侧妃记着,就算你娘当了妾我娘也只会为妻,外室之说简直可笑。”
“你,你竟然敢贬损我娘,你……你娘才是妾!”
楚若初之前的愤怒是在做戏,现在的愤怒才是真实,因为在她眼中她娘亲是名门之女,与自己爹爹更是琴瑟和鸣,身份高贵言行端庄,楚晚秋那个低贱的娘亲怎么可能与她娘亲相提并论?
见楚若初这般表现,楚晚秋的心中莫名的痛快,她高傲的微扬下巴,杏目之中尽是睥睨之色。
唇角微勾,是讽刺的弧度:“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知道你娘不会做妾呢?”
事实证明那高贵的永安侯夫人就是会做这样的事,事实证明她就是连妾都不是。
楚若初满眼怨毒的看着楚晚秋:“当了几日王妃竟是让你忘了根本,穷酸之相深入骨髓,不管你如何装作高贵也无可更改,你娘那无知夫人便是更甚,你此刻的得意根本掩盖不了你的心虚。”
“这话说的真实好笑,我可是未曾看出并肩王妃有半点上不得台面,反倒是你泼妇一样,真是不堪入眼。”林云梦嗤笑一声,微微摇头:“一想到昔日我曾处处与你争锋便觉可笑,真真是自降了身份。”
楚若初紧咬银牙:“林云梦你也是得意不了多久,顾严只是君莫尘的一只狗,你以后也只能是嫁狗随狗。”
永安侯看着楚若初这癫狂的样子一阵头疼:“够了!楚若初你疯够了没有?”
“没有!”楚若初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没有证据证明楚晚秋是你女儿吗?”
她说完这话便是哭哭啼啼的往院外走,铺垫好了便是没有必要久留,只要楚家疑心楚晚秋是她爹的女儿,就会怀疑她爹的立场,到时候……
永安侯蹙眉片刻便是明白了楚若初的用意,他目光转冷沉声道:“来人啊,将誉王妃拦住,本侯今天要用楚家家主的身份处置她。”
不愧是那妇人的女儿,心肠真是一样的歹毒。